狂风大雨洗礼大地,奔腾明雷大闹天空,不论白天黑夜都是层层雷云遍布,整个27区如同被黑暗笼罩这般。
大街上的灯光看起来昏暗无力,无人敢出行,积水都快要漫上了人行道。城区的大屏幕上,一则新闻播放道:“因为雷雨一直没有消散,请市民们注意防雷防电,在雷雨天消散前也请尽量少出门...现在播放一则紧急通报,27区的一所高中两栋教学楼被人破坏,经过根号A的调查发现是煅龙骨在作案,造成了多数人的死伤,在根号A没有解决之前,请蓝丹高中的学生们在两个月之内不要回校...”
......
雨水连绵不断地从天而降,几天都是阴雨沉沉,唯有夜晚过了之后,恢复到以往的平静。经过调查发现某所学校处于局部降雨区,所以根号A派了很多人去调查。
一个星期后,有传闻说:一个星期了,去调查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有人说是被煅龙骨杀害了,也有人说是遇到了鬼,连法师都无法解决的鬼。
这种传闻对根号A来说不过是鬼故事而已,可能是因为遇到的对手太强大,这些低级法师根本没法解决。这是极剑伤在花语办公室里初次的断定。
办公室仿佛换新了一般,满地的文件被收拾整齐的放在桌上,各种各样的家具被弄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此时临近了夜晚,黄昏六点他在桌前用双手撑着桌子思考,白雅陪伴在他的身边。气氛非常的安静却没有一点尴尬的感觉,他们已经习惯了。
五分钟过去了,他们依然毫无动静...二十分钟过去了,极剑伤靠在椅子上,说:“不断地下雨,还是晚上,这不是巧合,这是煅龙骨的鬼骨术。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确定这个问题,现在我们去看看吧,也准备开始下雨了吧。”
很快他们拿上白伞走了出去。
过了不久,两人同撑着一把黑伞站在校门前,雨水一粒一粒地打下来发出令人烦躁的杂音。
眼前的电门都是开着的,极剑伤果断门卫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关上门,就被闯入者干掉亦或直接跑了。看到地上的那根黄线,流动的水闪闪发光。
两人同时踏出一步,就在脚尖超过了那根黄线、脚还没有落地时,地上的水犹如隐藏在地下的机关一般凝聚在黄线上。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杀意出现在脚下,凝聚的水如同一块巨大的刀片飞出来。极剑伤果断抓着白雅的手后退了一步。
极剑伤认真地看着那如镜一般的水再次变为普通的水落到地上,再往斜坡下流。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鬼骨术!”
极剑伤第一时间四顾学校,除了两栋安然无恙的大楼之外没有任何异样,白雅轻蹲下来观察这根黄线上水的流动情况,从高处流下他们走上来的斜坡。白雅站了起来,看着前方下落的雨水,一切都是这么平常。
“被下了境界了。”白雅挽住他的手说道。
极剑伤自信地说:“再试一次吧,说不定刚刚是它在暗处观察着。”
“你要怎么试?”
极剑伤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明亮的小玻璃球,用大拇指有力地弹了出去。这水果不出其料地凝聚成刀片一般的水镜把玻璃球切碎成粉末。细细观察还能发现流出来的水又倒流了回去。
待到水镜落到地面再次化为水流动时,他们大概搞懂了一些东西。
极剑伤冷静地放下手分析道:“挺高级的鬼骨术,只有组织训练才能培育出来这种级别的,看来笨蛋大小姐说得不错,可能是真的有新组织出现了。”说着说着,他用右手摸了摸下巴,思考着:“哪来的玻璃球...”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这不是昨天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吗?我就说你不会放在心上,还说要。”她温和地说着,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他的眼睛。
极剑伤反应了一下,微微低头看着她,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后。极剑伤包含歉意地摸着后脑勺,笑着说:“啊,我说怎么哪来的玻璃球。对不起,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白雅温柔地说:“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颗玻璃珠而已,好了,问题来了,我们要怎么才能进去呢?”
他们开始围绕着校园观察了五分钟后,他们想:无论如何只要踏入这个校园。
地上的水就像被海绵吸引了一般朝着入侵者来。再次回到了校门口,他们站了半分钟后,气氛变得无比的尴尬,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听着这雨水声,看着这雨水流动,仿佛在看什么美景似的一动不动,更像是两棵树站在这里。
“回去吃个宵夜吧,我请客。”剑伤打破了无比和谐的气氛,冷冷地说道。
“我要喝咖啡。”他们一边走下这斜坡一边聊着。
“好,什么都好,只要不拒绝我就满意了。”
...
与此同时,有两个人正在不同的地方接受着魔鬼般的训练。
星尘在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好似一个独特的隧道向每一个方向延伸,没有任何障碍物。如果没有重力完全分不清天花板和地面,仿佛看不到尽头,一直往前走却又能撞到脸的特殊的“墙”。
此时的他还在这里徘徊,完全找不到花语的踪迹,额头都被撞得流血了。又因为变成了煅龙骨的原因,他的伤马上愈合了,感觉花语在玩弄他一般。
“搞什么啊,不给我手表,又让我穿着风衣,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瞧瞧老爸的准备的衣服破了,真可恶啊。”抱怨着他继续往前走,越是想越是生气,结果撞到了不知道什么做的东西直接往后倒在地上,抬头看前方又是什么都没有。
“莫名其妙的‘空气墙’!”
他更不爽了,站起来对身前不知道什么的空白打上一拳,结果扑了个空还往前摔了一跤。
...
花和的训练却有所不同,只是每日在呼吸稀薄的高山上练刀,夜以继日的练。
像是弃子一般在这里风餐露宿,每天休息时间只有半小时,睡觉时间只有4小时,对于煅龙骨来说这种完全造成不了身体的大碍。但一半是人类的他表示很辛苦,完全没有闲空的时候。
晚上,正是休息的时间,他直接躺倒在地,双刀回鞘放在身边,落叶作为床铺,破旧的风衣作为被子,每天都是这样过。
花和坐在较粗的树枝上看着,顺便欣赏月亮,睡个小觉。
他看着天空说:“花和小姐,为什么过了三个星期了还不肯教我拔刀术,我很早就想学了。”
“因为没到时候,你现在的四肢还是太迟钝了,学了也是死。拔刀术讲究的是弃守为攻、反应速度、力量、一击绝杀,还有就是绝对的灵感,一旦预判错误就是死。你的速度、力量只会让你没拔出刀就死了,或者拔出刀了但是没有致命、致残对手,还是死。”她冷淡地说道。
陈冶升没有说话,思考人生。
...
在学校里一栋最高的综合楼上,一个影子在上边飘动着,眨眼间又消失了踪迹。夜晚使人充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