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崇仁重视商业发展,江南地处淮水,蜀水,楚水,秦水四水交界之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是秦国最繁华的地方,有人说江南就是第二个京城。
有诗云:江南无处不繁华,一雨才晴意便佳;蛾儿雪柳黄金缕,宝马雕车路满花。描绘了江南金银遍地的盛景,先帝在时每年都会游历此地,一来关注祭祖焚香,二来关注商业发展。
这日江南大街小巷遍插鲜花,正午之时,万人空巷。司马的车队缓缓的从城门口进入,外面的百姓都举着旗子,喊着欢迎,一片热闹的景象。可是坐在马车中的司马却没法去感受这种热烈。
因为一个时辰以前,司马接到了一个他并不是很想听到的消息——徐佑虎失踪了。
“司马大人,徐佑虎将军失踪了?”
“何时?”
“抵达江南前夜,徐佑虎将军曾经在淮水上游驻扎,与我们相隔一山,曾经在山上影子观察过一阵,徐佑虎将军日常生活正常,直到早上,我们几乎与徐佑虎将军驻军同时拔寨,不过那时候,我就再没有见过徐佑虎了。”影子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不急也不喜。
“别惊雨,你现在带着我的官印去接手徐佑虎的部队,徐佑虎之事容后再议,徐佑虎家人全杀了!”司马摸了摸额头。“另外,影子你让玄机营侦察的兄弟传信到宫里,就说徐佑虎擅自撤离驻守位置,已被我满门抄斩。”
别惊雨瞬时离开了马车,影子刚要走时,司马叫住了他,“换个说法,徐佑虎擅离职守,徐佑虎畏罪潜逃,家人已被我悉数羁押。”
“影子明白!”说完影子也离开了马车,只留司马一人在马车中。
此时司马谋端坐于马车之中,一直把玩手中的圣旨,直到别惊雨回来。
“司马大人,徐佑虎的部队已经整理完毕。”别惊雨恭敬的回答到。
“你替我进城吧!”司马谋把圣旨递给了别惊雨,“我去见见铁匠,听说他在江南开了家铺子。”
马车缓缓驶入了城内,司马谋不知何时已经不在马车里面了,只剩下一个别惊雨易容成的司马谋。
别惊雨掀开帘子,看到江南总官员已经在等候了,这才下了车。
“司马大人,下官怠慢了。”江南知府李行芝一路急行,然后跪地行礼,虽然只是知府,但是李行芝却是实打实的正二品官员,与总督平级。
“李大人说笑了,这排场,”别惊雨顾了一下四周,“皇上知晓,怕是要治我一个越制之罪。”
“司马大人不必客气,下官也只是聊表心意而已。今日下官在鹊羽楼设宴,为大人您接风洗尘。”
鹊羽楼是江南第一名舫,想在第一舫玩乐,你不得要有钱,还要有地位。
“盛情难却!”
“司马大人请!”李行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等到两个大人走了之后,一行官员这才敢抬头起身,毕竟这些人当中很多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品大员,辅政大臣的机会。
司马谋离开马车后直接去了商业街,听说铁匠在这里开了家铺子,当年司马谋率众以五千人坑杀方氏逆贼五万人,司马谋部下也死伤殆尽,剩余将士奉诏入京组建了玄机营,也有少数将士不愿入京从政,选择了还乡。铁匠就是其中一个。
司马前脚踏进铁匠铺,铁匠便从二楼跑了下来,直接跪在了地上,“司马将军!”
“我已经不是什么将军的,现在是个侍中。”
“我还是那个铁匠。”铁匠笑了笑,“司马大人,铁匠听说您要来江南,日盼夜盼盼能再见您一面!”
“你不仅能见我,还能跟我喝酒!”
“此生无憾!”铁匠狠狠的叩头在地上。
“好,跟我走吧,鹊羽楼。”
司马谋晚一步到达鹊羽楼,到时别惊雨已经和李行芝进去了,今夜是李行芝包场,外面被鹊羽楼和官府的官兵围了个水榭不通。
“今天,鹊羽楼有些热闹呀!”司马谋感叹一句便想鹊羽楼走去。
一队鹊羽楼打手拦住了司马谋的去路,“这位大人,今日鹊羽楼已被李行芝李大人包场了,大人请回吧。”
“哦?有钱也不让进吗?”司马谋掏出了一沓银票。
“请大人回吧。”打手头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要是今天就想进去看一看呢?”司马谋话刚落音,另外两队打手就出现了,一时间十五个壮汉将司马谋和铁匠围了起来。
“将军,好久没有跟你一起打架了!”铁匠舔了舔嘴。
“是呀,不要暴露太多的实力了,我怕威压一出,他们就跑了!”
“哈哈哈哈,两只不知道哪里来的臭虫,可知道我鹊羽楼不是有钱就能随便进的。”打手头子挥了挥手,“给我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头就已经被摁在了地上。
“你!连鹊羽楼的人都敢打?”被摁在地上的人开口说道,像是威胁,又像是胆怯。
“那你给我说说,为什么鹊羽楼的人不能打?”司马谋蹲了下来,看着只有半张脸在外面的打手。
“白公子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那个打手好像觉得什么有些害怕,自己说话也硬了一点。
“翩翩白衣白仇然?”
“那是我们老爷!”那人刚说完,司马就一拳砸了上去。
“那有什么好说的,姓白的能跟我打成平手的也就一个白仇然了。”司马谋回头问铁匠,“白仇然儿子叫什么?”
“白小凤!”一袭黑衣,绫罗绸缎拖的很长,是男子更似女子,“白小凤见过司马大人。”
“你认识我?”
“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司马大人呢?”
“之前那位司马大人或许修为和面相都装得很像,但是他只有杀气没有威严,一个已经脱离战场,久居庙堂的司马大人怎么会那么重的杀气,却没有一点点的威严呢?”
“白仇然倒是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你了。”
“九牛一毛而已!”白小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那个打手的动作如出一辙,不过白小凤是请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