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声白有些不懂,方槐平日里不是会对暴行坐视不理的人,犹疑了一下,对兄弟的信任占了上风,没有再上前。
与此同时方槐像是终于能动了,拉住他往来时的方向拔腿就跑,梁声白顺着他,没有再回头哪怕一下。
两人气喘吁吁,跑了很久,到了教学楼附近,学生们进进出出,灯光亮堂,方槐喘了几下,才终于缓过来,看着他。
梁声白问,“怎么回事?”
方槐看了看周围,才拧着眉说,“昨天你不在,学校发生了件大事。”
“有女生自杀了。”
梁声白张大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股不祥的预兆在心头升起。
方槐继续说,“在杂物间里吃了药,没救回来,这件事闹得很大,我不巧在论坛上看到了她的照片。”
轻声说,“和刚才那个,一模一样。”
虽然自己刚刚亲身经历了两天的反科学冲击,梁声白还是抱着一点侥幸说,“也许,是长得像呢?亲姐妹什么的。”
方槐复杂地看着他,说,“刚刚那块儿,没仔细看是哪吗?”
还真没注意,光顾着说话了。
“过了那条道,就是活动楼,杂物间,就是那栋楼里的。”
梁声白哑然。
“方爷我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儿,遇见这种事儿啊,离得越远越好。冤有头债有主,不做亏心事,报应不到咱们头上。”
看梁声白还怔愣着不说话,方槐说,“我知道这事儿玄乎,你不信也正常,但是这世上呢,就是有些常理不能解释的东西。”
说着又叹了声气,“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反正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你不信就不信,就当刚刚是个巧合,方爷我看错了,没事儿啊。”
梁声白没有回答,他怎么会不信,才亲身经历过,他现在比谁都相信这些事。反倒是方槐,他接受得也太顺利了。
说了会儿话,两人已经都平静下来了,沉默着往梁声白的房子走。
路上散步的行人、来往的车辆,热闹着,驱散了很多遗留在他们心里的恐惧。
还是方槐先开的口,活跃着气氛,“小白啊,跟爷说说,那小孩到底怎么回事?”
斟酌了一下,梁声白说,“他是福利院的小孩。”
方槐“哦”了一声,两个人交过底,他知道自己的情况。
追问,“那怎么让你给领回来了。”
“发生了一些事,福利院倒闭了。那小孩叫云江,就是云江市人,想回来找亲人,院里剩下的人就托我照看一下,找不着人了再给送回去。”
方槐轻轻皱了下眉,“照看小孩可不是什么好活计,这万一出什么事,你可真就吃力不讨好了。怎么他大人就让你一个带着他跑这么远?”
梁声白笑,“这两天欠了人家恩,得还。而且小江很乖,也不会乱跑。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方槐问,“他姓云?”
“不清楚,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家在云江。家里人当初送到福利院里留了信,说是出了事,等事情过去了就来接,结果八年了一直没来。”
“主动遗弃?整个市就这么大,姓云的不多,我先帮你打听打听八年前有没有人家里出事丢小孩的。”
方槐门路广,自己本来就打算找他帮忙,结果他主动就揽下了,梁声白也没客气,只抱拳说,“爷,靠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