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匹夫,怎么连自己人都动手?”远处一个娇俏的声音喊道。
季宛初寻声望去,正是清依,她旁边还站着煞香。
司徒沉见脸色微沉,显然对清依的出现有些意外,“公主?这里危险,还请公主速速回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清依走上前来,“本公主站着,你身为臣子,不来叩拜就算了,竟然还安稳的坐在马上?”
“微臣正在捉拿贼子,还望公主速速离去,以免受伤。”司徒沉见说道。
“贼子?哪儿呢?”清依朝着季宛初这边看过来,“咦?这位看着有点面熟?怎么是你!”清依见到季宛初,有些吃惊的上前一步,“枉费本公主这段时间这么照顾你,你竟然是敌方贼子!”说罢竟直接上前扬手一巴掌。
只是这一巴掌并没有打到季宛初,而是被季宛初半路截下,她微一用力,将清依带到自己怀里,手中短刀已经架在了清依的脖子上。
“开城门!不然,我杀了她!”季宛初看着司徒沉见,锋利的刀刃已经在清依的脖子上留了一道血痕,微微向下的刀尖上滴落几滴血珠,溅在脚下微湿的石板上,晕染成一朵血色的花来。
而二十年后的南塘城门前,一辆马车正从城外驶进来,微风拂起一角车帘,露出里面一片月白衣角。“停车!”
驾车之人依言停了马车,里面那人走出来,风姿卓越,惹得街上行人都驻足看了两眼,那人却并未在意,目光快速扫过周围所有人群,眼神中有一瞬间的光彩闪过,转瞬便恢复如初,好似错觉一般。
“主子,怎么了?”
“刚刚,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驾车人沉默了一下,“主子听错了吧。”
“可能吧?”那人轻笑了一下,转身上了马车,余光忽然看到车轮上一处红色痕迹,有点像是血迹。
“主子?”驾车人见那人停在马车前,低低地唤了一声。
那人一拂衣袖,上了马车,“走吧。”
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整个城门周围都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司徒沉见的脸色顿时变了,看着同样一脸不可思议得的清依道:“公主,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要护住的,所谓的朋友,”
“司徒沉见,现在就看看是我手上一国公主的命重要,还是我们这几个贼子的命重要?”季宛初加深了手上的力道,更多的血迹顺着刀刃流了下来,“还不快开城门!”
清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丝毫不敢乱动,更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司徒沉见立即道:“好!开城门。”
身后城门再一次缓缓打开,季宛初立即示意煞香过来,没想到司徒沉见却忽然飞身下马,几步落到煞香身边,擒住了她的脖子,“老夫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你若是再动公主一下,老夫就捏碎她的喉咙!”
“你!”
“你们怎么能保证安全退身后,会不会把公主安全交还回来,公主若是安全回来,我自会放人。”
“那你又能保证能安全放了我的朋友吗?”季宛初看着他,语气丝毫不退让,“如果你敢动她,我就敢动手上的刀子,公主若是死了,你也难辞其咎,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看谁划算!”
“老夫倒是小瞧了你,”司徒沉见眯着眼睛,又道:“我们做个交易,老夫放你们出城,三天后城外伺马坡,我们交换人质,如何?”
季宛初还未开口,旁边马车上的冰夷却抢先了一步,“一介公主换一个小小贼子,这个交易并不划算。”
冰夷的话让季宛初惊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想多争取一些利益,站在冰夷的角度想,这确实是个机会,但清依她……
司徒沉见听了这话,冷笑了一下,“那不如我们再多加一个筹码?”
“什么筹码?”冰夷问道,司徒沉见答应的这么爽快,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再加一个人。”
司徒沉见话音刚落,季宛初和冰夷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的木箱,司徒沉见说的再加一人,那么这个人的身份,绝对不会是单纯的一个贼子,他们这里,能够有分量,且能够让司徒沉见下手的,只有一个人——风淇奥!
冰夷立即打开木箱,里面除了一点杂物,再无其他,她明明看着淇奥进入木箱的,上面还用一块布料绑了个记号。她第一时间抬头去看司徒易,见他脸上还没来得及隐藏的吃惊表情,便知这事,是司徒沉见的手笔了。
“淇奥人呢?”季宛初看向司徒沉见。
“放心,他现在还是安全的。三天之后,如果公主安然无恙,我们自当将他们安然奉还。”
最后,季宛初他们带着清依安全出了城门,确定身后没有人追踪了,季宛初才将架在清依脖子上的刀拿了下来。整个人也没什么力气了,直接跌坐在马车上,清依立即过来扶住她,“你怎么样,我看看你的手。”
季宛初的受伤,有一道较深的伤口。刚才为了取信司徒沉见,她用刀划伤了自己的手,借着角度问题才勉强骗过了司徒沉见。
“没事。刚才多亏了公主,我们才安全出了城。”
“你不用谢我,我是看不惯那老匹夫的卑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