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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开始几次,每当朱大保发病时,李秀凤就跑去找郁远达。她知道找到了郁远达,朱大保一看到他就会清醒过来。但后来也不去找了,一方面因为郁远达也不可能每天都呆在办公室等着她去找,另一方面有人拿此事四处造谣,说朱大保在与郁远达演双簧,故意演给邢贺华看的。这话在朱大保清醒时传到了他耳朵里,朱大保就对老婆下达了死命令:“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去找郁县长。”李秀凤记住了这话,再也没有去找郁远达。

李秀凤不去找郁远达,却找起邢贺华来。只要朱大保没有发癫时,她就跑到大院里去找邢贺华,要向邢贺华讨个说法。邢贺华知道后,对李秀凤避而不见。

但有天邢贺华刚准备出门,还是被李秀凤堵在了大院里。她拦着邢贺华不让走,质问道:“邢书记,我家老朱到这个地步,县委县政府应不应该负责?”

邢贺华有些生气地说:“我个人对朱大保同志的遭遇表示极大同情,但不能每个同志生了病,责任都要让县委县政府来背。我们全县几千名干部,县委县政府背得起这个责吗?”

“但是我家老朱是因公被打导致发疯的,而指使打人的幕后凶手却一直没有揪出来。你作为县委书记,难道不应该负责任吗?难道不感到愧疚吗?”

邢贺华一时语塞,李秀凤越说越激动:“我家老朱被打疯了,你不仅要负责任,而且要负主要责任。谁不知道你跟孙柳满是一伙的,你就是最大的幕后指使者!”

邢贺华被激怒了,顾不了自己是县委书记,他对李秀凤喝道:“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叫公安局以诽谤罪将你立即抓起来。”

李秀凤更来气了,她大声嚷道:“你有本事就来抓呀。反正我家老朱疯了,我也不想活了。”

这时邢贺华的司机唐胖子拨通了信访办主任严守道的电话,小唐在电话里对着严守道命令道:“赶快到大楼前面来,书记被上访的拦住了。”

信访办就在大楼的一楼,严守道立即跑了出来。唐胖子冲着严守道就是一顿训斥:“你这个信访办主任干什么的?书记在大院里竟然也被上访者拦住了。书记还要不要正常工作?我看你这个信访办主任莫当算了!”

唐胖子横眉竖眼的样子,竟像训斥自己的儿子一般。邢贺华站在一边,也不制止。严守道被唐胖子骂得连连点头,不断地检讨:“邢书记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这件事我们来处理好。”说着就去拉李秀凤。

李秀凤用力一甩,将严守道的手甩开了。严守道急着要在书记面前挣回面子,便怒气冲冲地拉着李秀凤就往外面拉,李秀凤拉不过他,就坐在地上不肯走。严守道也不管这些,就将李秀凤从地上拖着走。这时邢贺华上了车,唐胖子将车发动,就要开走。李秀凤急了,猛地挣脱开来,跳起来全身扑到车子上,双手紧紧地抓住后视镜不让车子开走。

刚好郁远达经过这里,唐胖子连连向他招手,并冲着他大声喊道:“郁县长你过来。”

郁远达早就听说过唐胖子仗着是县委书记的司机,一向飞扬跋扈惯了,经常对一些局长想骂就骂。见唐胖子像上级一样命令自己,郁远达心里就来气了。但他不想多事,便装作没听见,准备离开。

唐胖子又大喊了一声:“郁县长你过来一下。”

郁远达觉得躲不过了,面呈怒色,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唐胖子看也不看郁远达一眼,说:“郁县长,你跟朱大保关系很好,他老婆现在在拦书记的车,你赶快将事情处理好。”

郁远达明知道邢贺华在车,但既然邢贺华没有将窗子打开与他说话,他就装作不知道,便冷冷地对唐胖子说:“小唐,你讲话注意点。我跟朱大保只是工作关系认识罢了,说什么关系很好!”

唐胖子不再说话,却歪着头斜视着郁远达,郁远达更来气,心想一不做二不休,要就一次性将唐胖子训服,于是就唬着脸着:“还有,你不要对我吆三喝四的。我至少是个副县长,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划脚。你怎么这个德性,当年老师没教你基本的礼貌吗?你爹娘也没有教你吗?你以为这样做是给书记帮忙吗?实际是给书记添乱,给书记丢脸!看书记知道了如何批评你!”

唐胖子原以为郁远达是新来的副县长,应该是唯唯诺诺的,没想到郁远达竟反过来将他训斥了一顿。唐胖子是个外强中干的人,他知道邢贺华此时肯定也不会帮他说话,唐胖子便不敢再吭半句声。唐胖子将车子玻璃摇下来,坐在后排的邢贺华就露出了半个脸。

邢贺华说话了:“远达同志,你来的正好。你跟严守道将此事处理一下,我急着去市里开会。”

邢贺华语气很平淡,他既没有批评唐胖子,也没有指责郁远达,好像郁远达与唐胖子的事与自己毫无关系。郁远达心里暗暗吃了一惊,他揣不透邢贺华内心到底如何想的。但既然邢贺华这样,郁远达便趁机做出一副刚才训唐胖子完全只是针对他一人的样子,语气恭敬地对邢贺华说:“邢书记您在车上呀,我见小唐大喉大嗓的,就忍不住说了他几句。”

说着,郁远达走过去对李秀凤说:“大姐,您先下来吧。这样挺危险呢,而且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李秀凤趴在车上仍不肯下来:“郁县长,这次就得罪您了。我找邢贺华反应问题,他一直避而不见,这次我绝对要他给我一个说法。”

李秀凤称郁远达为郁县长,而对邢贺华却是直呼其名,郁远达听了有些隐隐不安。尽管他非常同情朱大保,而且他也觉得邢贺华在这件事处理上很不公平,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倒希望李秀凤闹下去,而且闹得越大越好。但他也不想因此得罪邢贺华,郁远达心里清楚的很,在南溪县,他一个小小的副县长在邢贺华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东西。因此,他虽说不去刻意巴结邢贺华,但至少表面上还要尊敬他。

见李秀凤执意不肯不来,郁远达便望了望邢贺华,意思是希望他给李秀凤一个答复,哪怕一个安慰也好。但邢贺华根本就不想与李秀凤纠缠,他语气十分生硬地对李秀凤说:“你再不下来,我就叫公安的来将你拖下来。”

李秀凤脖子一梗,说:“你叫吧,叫公安来,叫武警来,甚至叫地痞流氓来,我都不怕。”

邢贺华怒气冲冲地掏出手机,拨打了钱强的电话:“钱局长,有人在大院前坪里阻我的车,你立即过来一下。”

不到五分钟,一辆越野警车鸣着警笛,闪着警灯,飞快地开到了大院里。郁远达心里说,这出警真是神速呀。

钱强挺着一个大肚子,他从车里钻出来就像滚出了一个大球,三个全副武装的干警也跟着从车里钻了出来。钱强下车后,并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事,而是眼睛盯着邢贺华处在哪个位置,然后快步走到他面前,双脚并拢,啪地一声敬了一个军礼,神情严肃地大声说道:“报告书记,钱强前来报到。”

邢贺华抬头用嘴朝前面呶了呶,说:“赶快处理好。”

这时很多人围了过来。原本还没有多少人注意这边的,钱强的警车停在那里灯闪个不停,大家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有的便从办公室跑过来看热闹。大家看到是邢贺华的车被拦,而邢贺华正坐在车里,于是便立即作鸟兽散了,然后躲在门后或窗边偷偷地往这边张望。

钱强对三个挎着微型冲锋枪的干警一声大吼:“愣着干嘛,先给我将她抓起来。”

三个干警就走过去,拉手的拉手,抬脚的抬脚,将李秀凤从车子上扯了下来。在三个身强力壮的男子面前,李秀凤毫无还手之力。她被按住动弹不得,但她的嘴巴没有被封住,于是便大喊大叫起来:“邢贺华你这个大贪官,你竟然叫公安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你不会有好下场!”

邢贺华骂了一句:“疯子,一家人都是疯子!”便叫唐胖子立即开车,唐胖子一脚油门,车子就冲了出去。

郁远达担心钱强将李秀凤弄到公安局去,这样李秀凤多少要吃亏。他第一次见到李秀凤时,感觉她是一个特别温顺的女人,但没想到她关键时刻却变得如此刚烈。于是他对钱强说:“钱局长,她是朱局长的老婆。她也是因为丈夫的事情绪有些激动,你们还是将她交给严主任,让严主任多给她做些解释工作吧。”

钱强见郁远达这样说,也就来了一个顺水推舟:“当然可以,只要严主任这边能处理好,我们何必要动用警力呢。”

郁远达在心里揣测钱强这话到底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李秀凤听的,这话的意思他也是有些迫不得已罢了。毕竟是在一个小县城里,低头不见抬头见,钱强也不想得罪太多的人。

但郁远达总觉得钱强带着三名荷枪实弹的干警来对付李秀凤,也够夸张了。但他也管不着公安,也不便说什么,于是也顺带打了一个圆场:“钱局长也不容易呀,既要考虑领导安全,又要维护群众利益。”

这话听起来像是很替钱强考虑,但仔细推敲一下,这话却有毛病,好像领导与群众就是对立面。钱强当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面带感激地说:“多谢郁县长理解呀。”

钱强将干警们带走了,严守道问郁远达:“郁县长现在怎么处理呢?”

郁远达觉得严守道真有些呆,说道:“你是管信访的,还要问我呀。”

严守道小声地说:“我觉得将她教训一顿放回家算了,但又不知道邢书记的意思。”

郁远达说:“难道要将她抓到派出所去关起来?你觉得邢书记会是这个意思?”

严守道尴尬地笑了笑,说:“那就叫她回家吧。”说着就转过头,十分严肃地对李秀凤说:“大姐,你以后就别再做这样的事了,不然到时弄得我们这些办事的很为难。对你客气点嘛,怕到时领导追究责任;对你不客气嘛,大家都是几个熟人。你今天也看到了,如果不是郁县长在这里,你会吃大亏的。”

严守道说的是大实话,但李秀凤正在气头上,她很不领情:“我家老朱那个样子了,没有一个人来替他说句公道话,我上访又错在哪里了?国家不是规定可以上访吗?如果不准大家上访,那就将我们这些上访的全抓起来枪毙算了。你们又说出台什么新上访条例,我看全是假东西。”

严守道来气了:“你说我们做假,你家朱大保没做过假呀?他的疯是装出来的吧。”

李秀凤没想到严守道竟说朱大保在装疯,气得浑身发抖,诅咒发誓起来:“如果我家老朱是装疯,那就天打雷劈!哪个冤枉我家老朱,也天打雷劈!”

严守道也被气得脸都青了,但又不好发作。郁远达怕李秀凤再闹下去又下不了台,便劝道:“大姐你快回去吧,你出来这么久了,朱局长一个人呆在家里,万一他有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呢?”

李秀凤听了这句话,越发伤心了,竟呜呜大哭起来:“郁县长,我家老朱的事,你是最清楚的,你说他冤不冤呀?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

郁远达感到心里特别堵,他又不好跟李秀凤说得太多,怕严守道到时传了出去不好听。他只得说:“大姐别说傻话,你还是先将朱局长的病治好。病治好了,万事皆好呀。朱局长并不是先天性的病,对症下药应该会治得好的。”

李秀凤哭得更厉害了:“我倒希望他是先天性的疯子,这样我也不怨天尤人了。我家老朱多少也还算一个国家干部,他遭遇到了这样明显的不公平,竟然投诉无门,难怪那些老百姓天天在大院外面喊冤却没人理呢。”

郁远达觉得李秀凤拉扯得远了,便说:“大姐,有些事只能慢慢来,你快回去吧。”

李秀凤仍是哭个不停,严守道拍了拍她肩膀,半推半拉地将她弄出了大院。

郁远达心里有些难受,他便特意往罗海鸥办公室走去,想跟罗海鸥说说这事。低着头经过县委大楼时,郁远达突然觉得自己老低着头,给别人感觉整个人萎靡不振的,不好,便将背挺了挺,又将头向上昂了一下。郁远达昂头时,无意中发现四楼有人在将窗帘拉起来,他心里想,这大白天的,谁竟喜欢将窗帘拉起来办公呀?显得神神秘秘的。想到这里,郁远达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下他看清了,拉窗帘的是黄新威。黄新威的办公室正对着大院前坪,也许他怕被别人看见了会随时上去找自己,于是就拉上窗帘躲起来。不是说现在有些领导喜欢躲着办公吗?如此一想,郁远达便觉得黄新威将办公室窗帘拉起来,也许并不是装神秘,也不是像女人一样怕被阳光晒黑了皮肤,而是真正有实用意义的。后来想想又不对,别人知道了你有拉窗帘的习惯,只要看见你窗帘拉上了,就知道你在办公室,同样也会来找你。郁远达就不喜欢拉窗帘,他甚至窗子也不喜欢关,他觉得将窗子打开,这样不仅空气好,而且心情也亮敞的多。将窗帘拉起来,感觉心头就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

正在想着窗帘的事,郁远达就来到了罗海鸥办公室前,他敲门进去,罗海鸥正在打电话,见郁远达进来,罗海鸥将手里的电话挂了。

郁远达在罗海鸥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坐下来,说:“刚才李秀凤拦着邢书记车子不让走,要他给个说法。”

罗海鸥点了一支烟,没有吭声。郁远达接着说:“罗县长,朱大保发疯直接原因是被打伤成了脑震荡,留下了病根。组织上对他被打之事处理欠公平,间接又诱发了他变疯。我觉得应该给他一个公平的处理意见,不能就只抓了两个替罪羊关了几天就了事。”

罗海鸥长长吐了一口烟,说:“上次开会你是看见了的,他就那个态度。后来常委会上他提议孙柳满当政协常委,我是坚决反对的,但又能怎么样?南溪就是他的天下,一切他都要说一不二。”

郁远达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城府很深的罗海鸥竟然跟他说这些话,这似乎是将自己当作他的亲信了。郁远达心里有点感动,他也直话直说了:“他这样弄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罗海鸥却不接话了。郁远达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想的,就说:“是否可以由组织上再次议一下朱大保的事,至少给他一些实际上的帮助,比如医疗费是不是可以考虑给他实报实销,听说朱大保儿子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是否可以照顾安排一下工作?”

罗海鸥叹了一口气说:“难呀。”

郁远达从罗海鸥这一声叹息里,听得出罗海鸥似乎比他更压抑。郁远远不便再说什么了,准备起身离开。

罗海鸥起身送客,又说了一句:“郁县长,你来南溪不久,有些事很复杂,你也没必要得罪他。”

郁远达明白罗海鸥说的“他”是指邢贺华,他一时没有捉摸清楚,罗海鸥说这话到底是试探他的立场,还是好意提醒?

郁远达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有些事不得罪也难。”郁远达没有说刚才回击唐胖子的事,但他估计邢贺华已在心里给自己记了一笔。

到了晚上,郁远达看完新闻联播,打开电脑浏览“西岭在线”。突然发现“隐身人”又在论坛上发了一条帖子,标题是:“南溪县委书记与县长起争执,书记胜!”郁远达点开一看,内容是说朱大保被打后,幕后指使打人的孙柳满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反而高升了,被打成脑震荡的朱大保因此气疯了。帖子里还贴了今天李秀凤趴在邢贺华车上,几个持枪干警拉扯她的照片。帖子最后说:南溪全县人民都知道,县委书记与县长一直有矛盾。朱大保被打后,县长力挺要给个说法,但最后被县委书记一句话就否定了,这次争执,县委书记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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