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是谁”。听了魅的叙述,夜并没有惊慌,拿过那张纸条,闻了闻,很淡定的说出这句话。
“说来听听”。
“你应该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回家的时候,在夜市闹的那场乌龙吧,你知道是不是有个混混”。
“嗯,所以说…是他在搞鬼,而且他最近可能要除掉我们”?魅啃着苹果,提出自己的分析。
“搞鬼的肯定有他,那家伙来这早,我还没来他们那伙人就来了,都是些不要命的东西,据说早年间是贩毒的,所以都叫他大麻”。夜啃着苹果,说出了自己的情报。
“这个大麻应该知道你不是个善茬,你们也井水不犯河水过了这么多年,最近他怎么这么嚣张了”。
“恐怕是有了个不错的帮手,最近这段时间什么牛鬼蛇神都往这鱼目混杂的老城里钻,不好过啊”。
夜长叹了一口气,魅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才是牛鬼蛇神呢”。魅拍了一下夜的脑袋。“话说,他们为什么不早几天动手”?
“谁知道呢,可能是帮手才来吧,那个,给我个苹果啃呗”。
“怎么?你也爱上啃苹果了”?一个苹果到了夜的手里。
“被你带坏了,言归正传,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准随意杀人,该杀的可以,但是有些人就算了吧”。夜嚼着苹果,头枕在魅的头上,起初他并不知道自己头枕在什么上面,现在应该是在享受。
魅一边玩夜的头发,一边陷入沉思。
少许时间后,魅似乎有了办法。
“那个什么大麻,他现在还在贩毒吗”?
“嗯,那可是他的老本行,应该不会丢”。
“他吸毒吗”?
“肯定要的”。
“谁卖给他的!这地方这么偏远,外面应该不会有什么闲人来吧”。
“自产自销,你懂吧”。
“在哪里,我一把火烧死他”。
“这个就很可以,我们晚上就去,还有城里他们那帮人开的赌场,夜总会之类的也有些存货,到时候也一把火点了”。
“好的,没问题,相信我”。
“对了,魅,你困不困啊”?
“怎么了”?
“天应该还没黑,你去睡会吧,有我呢”。
“换班睡吧,不然你太辛苦了,你先睡吧时间到了我叫你”。魅轻轻抚摸着夜的头,在夜的耳旁轻轻说着。夜经不住这糖衣炮弹的魅惑,侧了个身真就睡过去了。
看着夜睡去,魅悄悄起身,在夜的身上盖了件大衣,便去准备晚上该用的东西,之后又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写了多久,竟然慢慢睡去了。
在一间屋子里,有一张病床,上面坐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少年,窗帘间只有一个小缝隙,一缕阳光从中透出,她注视着床上那个男孩,但阳光似乎不想让她靠近。画面就这样静止,忽然,男孩离她越来越远,女孩觉得马上连看男孩的机会都要没有了,她不在畏惧,不再踌躇,她打着光脚,穿着病号跑进了病房,男孩发现了她的到来,对着她微笑。“你在看什么”?她问道。
“看阳光”。
“你不应该像我一样害怕它吗”?
“我想要直视它,想要面对它,不想再躲避它”。男孩刚回答了女孩的问题,忽然间就变成了夜的模样,那个双眼失明,无助的模样。
魅一下被惊醒,看了看睡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夜,看了看写了不少的话语,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八点了,该有所行动了。
她叫醒了沉迷于梦想乡的夜,将刚才准备的东西让夜带上,让夜给她带路。自己轻轻松松的牵着夜,向目的地进发。
“小夜子,那片大麻地有多大,有没有人看守”?
“我从那里路过了一次,恐怕有几百亩地,周围只有几间小屋,总共应该有三四十个人,躲过他们就没什么事了”。
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所说的大麻地,那是位于北城以外的一大片荒地,上面倒是真的种满了大麻,那几个小房子里传来的呼噜声,让两人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小夜子,把又给我拿来”。夜将背着的桶交给魅,又摸了一个打火机一起交给魅。
魅借过东西,便进入了大麻地,夜在守卫小屋的门前席地而坐,静静的等待。
不久,他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熊熊烈火引发的动静吵醒了屋中的守卫。守卫们哄闹着冲出门,迎面撞见了恭候多时的夜。
“晚上好,各位”。夜一脸人畜无害的对着空气打招呼。半夜三更,一个吸血鬼出现在自己面前,多少让人心惊胆战。
“夜鬼,真是夜鬼”!几人一路逃亡,夜听着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便松了一口气。
“小夜子,该走了”。
夜确认了气味后,便跟着魅去城中,继续当纵火犯。
“他妈的,这他妈是谁给老子干的”?大麻匆匆赶到,来到这片烧得差不多的地前放飞自我的骂街。
看着他在气头上,身边的小弟没敢说话,没受人待见的大麻更是怒火中烧,随手抓了个小弟出来,“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你给爷装傻是吧”?两声枪响,那人应声倒地。
周围的人瑟瑟发抖,大麻又扫视一番,停止在一个站在后排的人身上,“刚才的那批守夜的人里有你是吧,是谁干的,给我说说呗”。大麻语气平静,与刚才的那个暴躁老哥判若两人,刚才杀了人的枪无处安放,枪口在那人的脸上游走,最后停在了额头中央。
面对大麻那副和善的笑容,守夜的用发颤的声音快速回答:“是夜鬼那个夜猫子,还有和他一起的那个女人,是他们一起烧了的”。回答完后,他抱住头,蹲在地上发抖。
“夜猫子,老子跟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这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大麻收回了那把枪,掏出根烟点了起来,眼神凶狠的盯着眼前的火灾区。
烟刚吸一口,又来了个人气喘吁吁的跑来,两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麻爷,不好了,我们在城里那些店子全被烧了,这么多年的东西都没了”。大麻又将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将口中叼着的烟捏烂,咬牙切齿,双眼露出杀气,用枪顺手把刚才报信的给打死。
“夜猫子,老子把你心给剜出来,看狗吃不吃”。大麻又朝天放了几枪,带着人向城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