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杨媛谁不针对，干嘛要针对乔柔一个人？不是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么？”
“哎呀，你懂什么，一个女的为了一个男的针对另一个女的，你说还能是因为什么？”
“我去，原来是这样啊……”
“我说呢”
……
之后的某一天上午，乔柔来到班里。
看见自己座位上有两本数学资料。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乔柔：“……”
她定定的看着这两本数学资料好一会儿，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突然就笑了。
付衍一直偷偷看着乔柔的反应，触及到乔柔嘴角的笑容后，他微挑了一下眉。
道歉不管用，没想到居然喜欢这个？
乔柔拉开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觉得坐的有点不舒服，她又调整了一下坐姿。
从桌子上累的一摞一摞的书里翻出自己的草稿本，找到空白没有写的一页，撕了一半下来。
她对着空白的纸张想了一会儿，才拿起旁边桌子上放着的笔，唰唰唰在纸张上面写了几个字。
然后放下笔，拿起桌子上的纸条，认认真真规规整整叠成方块，站起身，用脚将椅子往后踢了踢，走出座位。
她穿过过道，径直来到付衍的桌位旁，将手里捏着的叠好的纸条放到他面前，故意绷着一张小脸，硬巴巴的，“给。”
付衍看她还是绷着一张脸的样子，以为她还是没有消气，正抬起手想说些什么时，看到了她手上的那一张纸条。
他轻笑了声，然后伸手拿了下来，也没急着拆，正准备看着她的时候，却见对方直接走了。
付衍挑了挑眉，然后拆开纸条，上面是两个大字。
谢谢。
他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声，然后又将纸条折回原来的样子，塞进了自己的书页里夹着。
周六。
乔柔正看着书时，手机发消息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拿了起来，就看到了付衍的消息。
付衍：在？我跟你说个事。
乔柔眨了眨眼眸，点开键盘，回了一条过去。
乔柔：说吧。
付衍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然后返回他跟邵芯聊天的界面，盯着那一句“她心机很深”，迟迟没敢动。
犹豫再三，他还是不想说这件事，他心里清楚，乔柔是多么的在意友情。
于是，他犹犹豫豫的问她。
付衍：你得做好准备。
一直在等消息的乔柔看着这一句，眼眸眯了咪，点开键盘，快速的回了过去。
乔柔：说吧，我能承受。
付衍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久，想了想，返回聊天界面，点开和邵芯的聊天界面，截图，发了过去。
付衍：【截图】她说你心机很深。
乔柔点开截图看了一遍，她将手机扔到一边，仰头，闭了闭眼，沉默了好一会儿。
付衍也半晌没有动静，他知道她现在心里也不好受，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事情。
指尖捏着手机在手里把玩，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里传来叮咚一声。
乔柔：你心里怎么想的？
付衍：我没信过。
乔柔：……那就好。
后来，付衍怕她难过，用尽自己平生所能想到的笑话讲给乔柔听。
乔柔一一的应了。
语气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付衍知道，没有异常就是有异常，她沉默着不说，那他就换另一种方法。
周一。
升国旗仪式。
邵芯噗噔噗噔跑到了这边，敲了敲乔柔的桌子，笑眯眯的说：“乔柔，一起啊？”
乔柔的声音平淡的不像话，“不了，你先去。”
邵芯遗憾的点头，“……好吧。”
在邵芯走后不久，乔柔平淡的收拾桌子上的摆放物品，慢悠悠的下楼。
乔柔心里那块疼的不像话。
她，真的没有……想过……
距离中考已经不远了，整个人也变的忙碌起来，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乔柔都没能和付衍说的上话。
周五。
乔柔的例假造访，小腹一阵一阵的绞痛，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趴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中午吃饭，乔柔疼的没力气，索性就留在了班里，也没下去吃饭。
付衍正在整理上一节课的东西，走出座位，正准备去吃饭时，就看见乔柔趴在桌子上缩成一团。
心里一慌，连忙走过来，坐在了乔柔旁边的座位上，焦急的问她：“怎么了？”
乔柔疼的，声音虚弱了许多，“痛经。”
顿了顿，见他还没有走的意思，又小声的补了一句：“你，快去吃饭。”
付衍没走，伸手揽住乔柔另一边的肩膀，硬气道：“我不去。”
乔柔轻轻的推了推他，语气里也带了一些强硬：“快去。”
付衍这下没说话了，只是一直揽着她的肩膀。
就在这时，变故突然发生。
班主任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一脸复杂的看着乔柔和付衍两人。
付衍看着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的班主任，揽着她肩膀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松开了。
乔柔感受到肩膀的那只手已经松开了，没有了力量，望着付衍的侧脸，突然间就明白了什么。
刘萌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淡淡道：“你们俩到我办公室来。”
付衍立马站起身往外走，只等了等，却没有扶着乔柔。
去办公室的路上，付衍走在前面，乔柔走在后面，手平放在小腹那里，不轻不重的揉了揉。
办公室里，刘萌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挑眉，眉眼里有微微的怒气。
“说吧，怎么解决？”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一时间僵了下来。
乔柔不是不说话，而是痛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索性也就没说话了。
刘萌看着这两人，都没说话，不由得冷笑：“行吧，不说话是吧，你们俩自己解决，我不会告诉你们家长。”
说完，烦躁的摆了摆手：“你们走吧。”
出了办公室，两人一路沉默。
好半晌才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对不起。”
乔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嘲讽的扯了扯唇角，语气平淡：“没关系。”
这件事之后，两人的关系尴尬到了极点。
晚上，乔柔强忍着疼痛慢腾腾的回了家。
那条道还是很黑，乔柔望着那条黑漆漆的道，突然间却一点都不怕了，反而还想走进去。
打开门之后，望着客厅里亮腾的灯光，乔柔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宋施，脸色沉黑，心里一个咯噔。
一时间连疼痛都忘了。
乔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妈，你怎么没睡？”
宋施冷笑着开口，“长能耐了啊？”
什么？
宋施打开手机，点到班主任刘萌聊天的界面，将手机重重放到桌子上，冷冷道：“自己看。”
乔柔似乎预料到是什么了，颤抖着手指点开。
这一看，心，如坠冰窖。
班主任将她和付衍谈恋爱的事情告诉了宋施。
可是，她不是说了，不会说的么？
为什么要骗她？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