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做一个让别人喜欢的人?
想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给邵芯发了一条信息:
【在吗?作业都写没?】
对方很快的回复了一条信息过来。
【没有,你作业写没?】
乔柔又回复了一条过去:
【没有。我要是写了,就不会来找你了。】
邵芯:【行叭。】
乔柔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堆作业,呼出一口气。
算了,不写了。
烦死人了。
一天天的尽是事。
夜晚,乔柔洗完澡后,回到卧室,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然后又将门关的紧紧的,这才坐到了床上。
她望着桌子上摊着的作业,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将作业收好,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乔柔的眼睛还是有些肿,还有些疼,再加上有灯光的原因,乔柔不由得眯起了眼。
渐渐的,她想起了一些比较久远的事。
二年级的时候,那还是个雪天,她坚持着考完最后一场试,然后拿着自己的东西回了家。
那时天还没有下雪,只是地上有厚厚的积雪。
到了家门口的院子里时,她看见宋施在等着。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施突然问道:“你的伞呢?”
宋施这么一问,她才恍然记起自己将伞忘进了学校里,没有带回来。
宋施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把伞忘了。
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去找!去学校里把伞给我找回来!”
乔柔那时候站着没动,直直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躲,导致宋施推她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坐在了雪地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周围还有很多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都朝她这边看。
她不敢看那些人看她的目光。
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偏偏宋施还边推边骂她,“没用的东西!连伞都能忘了,自己去学校里给我找回来!”
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啊,红着眼眶,迎着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一个人走去了学校。
乔柔记得那些人都朝着她看,她只好把头低着,任由眼泪滴落。
学校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大门也给锁了。
她只好在大门外面朝着里面看,发现窗台上的伞已经不见了。
她又惊又怕,却不敢回去。
因为一回去,宋施又会骂她,骂她没用。
最后,她还是空着手回去了。
果不其然,宋施瞧见她空着手回来,怒吼着,“伞呢?!”
那时的她低着头,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小声的说:“不见了。”
“不见了?你这么这么没用?!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搞没见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那时的她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她,渐渐的,她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但却不敢哭出声。
后来的,后来的乔柔已经记不清了。
三年级的时候,乔柔记得自己拿着作业在做题,明明已经做完了,宋施却还非逼着她继续往后做。
后面的题老师没有讲,内容也没有讲。
乔柔记得后面的题是除法的内容。
那时候的宋施教一题,乔柔不会,宋施就重重的在乔柔的头上拍了一巴掌。
再教,还是不会,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再教,还是不会,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那时候乔柔眼睛都已经哭红肿了,眼泪不停的流,根本就看不清作业上面的字。
宋施一边打她一边骂:“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你自己不会还不能打了?”
乔柔哭着反驳:“老师没教!”
“那我教你就不会了?”
“你教就教,为什么老是打我!”
宋施狰狞的面孔,骂着她:“不打你你就不会!你就是非得打!”
再后面的,乔柔隐隐约约也记不太清了。
七年级的时候,乔柔那时候还没有搬家,在楼顶里和朋友玩,用到了打火机。
当时不知道怎么在楼底打牌的宋施突然上来,上来就骂。
那个时候,宋施手里拿了一把剪刀往她身上招呼,剪刀的尖部对着她。
乔柔记得那时候自己穿了一身短衣短裤,大腿上流了好多血,长长的一条伤口。
宋施却连看都没看她,骂骂咧咧的去了楼底。
乔柔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大腿上的血往腿下淌。
一时间也忘了擦。
乔柔记得当时自己的心很冷很冷,冷的刺骨,泪流了满脸都忘了擦。
后来。
后来乔柔也不会清理伤口,就简单的用卫生纸擦了擦,流了就擦,流了就擦,直到不流血了为止。
回忆到这里,乔柔看着满目的灯光,竟觉得无比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