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校花芙蓉竟然懂得靈力?」
透過雨凝明眸、清澈的秀眼,將麻雀的所見影像,投射出來,讓古青風也能得知符宇書與趙芙蓉的甜蜜約會,也因此驚訝,原來芙蓉也懂得使用靈力,更能查覺到不只是他們在關注符宇書。
「教授,你也知道校花?」
「這是為了情報搜集。」
看著古青風那張年邁的臉龐,刻意擺出認真、嚴肅的表情,讓故事捉弄的古青風的李雨凝也不禁笑了起來,連帶的,讓古青風也跟著笑了出來。打自聖堂鬥法結束之後,雨凝總把古青風當成顧問一般,每當有新的發現,就在第一時間找古青風商談。這次雨凝利用「雙瞳替換術」,將自己的雙眼與麻雀的雙眼替換,讓生活中再尋常不過的麻雀,成為自己情報搜集的工具,以免過於接近而曝光自己的行為和身份。
「看樣子,我們要注意的人選,又多了一個人了。」
「是啊,這個趙芙蓉竟然能看穿我的雙瞳替換術。不過,教授,有一點雨凝覺得很奇怪?」
「校花已經愛上宅男了嗎?」
「教授,你是怎麼了?」
沒想到,一向給人穩重、受人尊敬的古青風,竟然也開始開起玩笑,讓李雨凝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年輕人不都是在聊這種八卦的嗎?我也只是想配合妳的年紀罷了。」
眼看以老賣萌失敗後,古青風也只能聳聳肩,同時露出尷尬的微笑,希望能化解漸漸冰陳的氛圍。
「教授,您就做你自己就好,這樣,我比較習慣。」
「好吧,奇怪在那?」
「趙芙蓉一看到五采戒時,竟然驚慌而走,害我來不及訊問她是否也是符咒師?」
一如雨凝所言,能看到噬靈怪就特別了,再加上還能看穿承傳自女媧神的「認知失真咒」,這就代表趙芙蓉絕非一般人,就算是其他門派的符咒師,也沒理由會驚慌而走,反而還會寒喧幾句,聊聊符咒師的現況。
「沒想到趙芙蓉能不受『認知失真咒』的影響,的確有異。」
看著重回到穩重、睿智的古青風,古教授來回在其研究室中踱步,李雨凝反而有一種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安定感。嚴格來說,是門有一老,如有一寶,畢竟剛接下代掌門之位的李雨凝,仍有許多事務需要向古青風這個前代掌門兼師伯請教。只是雨凝臉上的安心笑容沒持續多久,就隨著古青風的劇變的臉色而落幕。
「可能性有兩個,一個比較簡單;一個比較嚴重,雨凝妳想先聽那個?」
「當然是簡單的,我還年輕,心臟不夠大顆。」
「妖術師!」
「走火入魔的符咒師?」
「是的。」
「那嚴重的呢?」
「魔語者。」
「不-會-吧!」心臟果然不夠大顆的雨凝,難以掩飾心中的震憾,直接了當地以一個字一個字的方式表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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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相信我說的?」
在一間文青風格的咖啡廳內的不起眼的角落處,符宇書與趙芙蓉兩人渡過了一段沒人、沒物干擾的浪漫、悠閒午餐時光。同時在服務生送上餐後飲料和甜點之後,符宇書終於鼓起勇氣告訴眼前這位心儀女子,自己成為眾所矚目、新興校園魔法師的祕密,而且是毫無保留,一如自己對張曉山一樣,若非現在是在公眾場所,符宇書更打算直接展示自己的「能力」,應該說是「毛筆的能力」。
本以為趙芙蓉會像自己的好友張曉山一樣,嚇個半死,但沒想到,芙蓉的反應只是淡淡地說聲:「果然如此。」這突如其來的、意料之外的反應,反讓符宇書有點不知所措,芙蓉是真得相信自己呢?還是假言相信,其實是暗藏殺招,打算嘲笑自己?這兩股正反意見,就像電影般,一個天使裝扮的小符宇書勸符宇書要相信芙蓉;另一個魔鬼裝扮的小符宇書提醒著符宇書要小心一點,畢竟,這種違反科學、違反邏輯的事,誰會相信啊?
然而,看著眼前的趙芙蓉,舊維持優雅,從容不迫地吃著甜點,並沒有任何的後續反應,讓符宇書開始坐立難安,忐忑的程度不輸於對芙蓉的告白,直到芙蓉品嚐完甜點後,輕擦朱脣後,抬起頭來,正眼相看符宇書,符宇書連忙深吸口氣,同時正襟危坐,彷彿一個等待判決的囚犯般,望著眼前的趙芙蓉。
「其實,你是符咒師。」
「蛤?」
起初以為是自己要給芙蓉一個驚喜的,結果最後卻反被芙蓉將了一軍。讓原本浪漫、甜蜜的午餐約會,瞬間變了調。雖說自己的「能力」很特殊,但「符咒師」三個字卻也是讓符宇書大開眼界。
女媧造人的傳說,加上神、魔、妖、怪等奇幻生物,向來也是設計的重要元素,身為設計系的一員,符宇書也多有涉獵。只是過去,總認為只是傳說,如今從芙蓉那宛若施脂的朱脣中聽到,讓符宇書不禁在想,剛剛替他們送餐的服務生是神?是魔?還是妖?
只是,最後動搖符宇書的,是從芙蓉口中得知,當日害自己裸奔的「喪屍」,原來叫作噬靈怪,是一種妖術師煉妖失敗的副產品。噬靈怪,渴望吸取靈氣,好讓自己能蛻變回人形。
明明在死巷裡,只要自己和一群喪屍,但芙蓉卻能清楚地描繪出喪屍的模式,一切就像是芙蓉也在現場一樣。在現場三字浮現在腦海時,讓回宿舍路上的符宇書驟然停下腳步,同時自己的臉頰也開始泛紅、發燙。
「不會吧?我明明沒有看到芙蓉人啊?」
「你當時只知道悶著頭狂奔,你怎麼確定趙芙蓉有沒有在現場?現在有幾個人,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嘛!」
符宇書內心的天使與惡魔,再次開始對話和爭辯,天使和惡魔的爭辯愈是利害,符宇書就愈想挖個地洞躲起來。只是,剛剛的午餐約會中,芙蓉並沒有表示任何看法和意見,所以芙蓉應該不在現場才是,無奈之下,符宇書只能做出這樣的結論來安慰自己,否則,日後,還真不知該如何與芙蓉相處。只是,一案甫結,又生一案,符宇書原本害羞的神情,立刻轉為帶著憂愁、傷感的表情。
「所以,芙蓉接近我的目的,只是因為我是符咒師嗎?」
「不然呢?」惡魔小宇書再次出現在符宇書的腦海,同時唱衰符宇書。
「往好處想,至少以後有相處的機會啊!」
天使小宇書的鼓勵,大大掃去符宇書身上的陰霾,立刻將佔據搖海的惡魔小宇書給趕出去,換成趙芙蓉那姣好的容顏,再搭配芙蓉輕柔細語的邀約。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明天晚上八點,到這個地方來,你將會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