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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亲情的温度(3)

之后,母亲经常和我们讲一些小偷因偷东西受到别人惩罚的事例,给我灌输一些正正堂堂做人的思想:有的被挖了眼睛,有的被剁了手脚,还有的被圈进牛圈……听着母亲的讲述,我越听越害怕,自己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偷别人的东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二、好男儿志在四方。

花开没有四季红,暖春也无百日晴,大千世界人千万,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做买卖难保日日能赚钱呀,踢足球难保每次都能赢。

上学的时候,成绩考的不如意的时候,我就为之苦恼;生活中遇到一些困难的时候,我就会难过;每每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孔就出现在我面前,她就是我的母亲。

“孩子,你要挺起胸膛,什么时候也别忘了你是男人,好男儿志在四方,哪能见难就投降!你忘了小时候看电影《闪闪红星》时跟妈说的‘长大了我要做东子那样的英雄。’你可能忘了,妈可没忘。”

“你们小的时候,为了养活你们姊妹,我和你爸吃尽了苦头,人不吃的也吃了,人不喝的也喝了,你们现在在蜜罐罐里长大,还显不舒服。往几年你不知道,你懂事的时候,跟上你们姊妹多,咱家受饿。为了给你们改善伙食,经常到野地里采蘑菇,有一次妈吃了有毒的蘑菇,眼睛直冒金花,口水流了一碗多,差点送命。”

大集体时候,你爸爸看着你们受饿不忍心,深更半夜到田地里偷掐了一筐高粱穗,被看地的人逮住后送到大队,第二天大队队长牵头,给你爹脖子上挎了二十斤的铁沿临村上下游街。你爹怕我看了伤心,一个人偷偷跑到西房哭……我们在那样困难的时候都能挺直腰板,挺过去,你在学习上、生活上稍微有点苦难,就被困难吓唬住了,你还小,万里长征仅迈出一步,以后的路还很长,前进的路上还会遇到更多更大的困难……”

母亲的一番话象一束阳光,将浮在我心头的阴云趋散。和父母的苦难相比,我的这点困难算什么。

三、不蒸馒头汽,也得蒸个窝窝头汽。

我们姊妹八个:三男五女。我们弟兄三人中,哥哥老大,因出生时中风,导致大脑反应迟钝。我在家排行老六,我上面有四个姐姐,哥哥虽然是长子,因大脑问题,不能肩负父亲交给的重担,肩负父亲的重担无疑落到我的肩膀上。

四姐比我大一岁。因营养不良,我从母体里坠地后就瘦弱,那时家穷,没有什么好吃的可供母亲吃,母亲吃不好,奶水就不多,四姐也没有断奶,也要吃奶。从小得不到良好的营养补充,导致长大了的我骨瘦如柴。

长大后,有好吃的,母亲就留着给我吃,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象别人的孩子那样茁壮成长。如今年过而立之年,身体还是那样“苗条”,****风就能吹趴下的主儿。

母亲经常跟我讲一些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情:村里我三叔家的金宝,金宝父亲在村里有名的龌龊,人懒散,经常还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被村里人白眼。金宝学习好,因家穷供不起金宝上学,金宝到北京打工,说是打工,其实是为一家个体老板卖汽车配件的,他人性不错,深得老板信任。日久天长,老板觉得金宝是个人才,表现突出的就是脑袋灵活,办事果敢。老板到深圳做大买卖去的时候,将店铺低价转让给金宝,金宝和亲戚暂时借了些钱,交给老板。数年的打拼,金宝的小生意越来越红火,金宝抓住商机,将门面越做越大。村里人提起金宝都很羡慕。

家长教育孩子都拿金宝做典范,意思是老子不争气,孩子也得争气。当然,除了金宝,还有素萍等优秀人物。

我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年轻时候的父亲也是村里有头脸的人物,仕途上飞黄腾达,父亲得意忘形,胜利冲昏头脑的父亲迷上了赌博。赌博成瘾的父亲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说,我行我素,迷途不知返,悬崖不勒马,结果可想而知——卸甲归田。

所以母亲一直教育我和弟弟,希望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出人头地,让村里人刮目相看!

母亲对我说的话很多很多,字里行间对我们寄予了厚望,期望我们能吃苦耐劳,将来走在人前头。

走出校园走向工作岗位后,每每遇到困难的时候,当我准备退却的时候,不由得想起妈妈的话,想起妈妈的话,一股无形的力量促使我继续前进,前进,更前进。

妈妈,今天儿子在事业上能稳步前进,生意越来越好,这些获取都离不开您的诱导。

在我前进的道路上,母亲的话是一盏指路灯,伴我走过人生中的春夏秋冬!

亲情可贵

无数次经过的地方,思绪万千,每当思念成殇,细水眷恋,生命重拾颜色是挥之不去的想念,逃不出想四季的思念痕迹。凝噎的惆怅成为了唯一的话语,写一些心情寄托在纸上,心却无处安放。人生就像一张薄薄的纸张,被微风轻轻一吹,漂浮在漫无目的上空,心归何处,渺渺茫茫。坐上思念的列车,前往记忆的城池,风干的忧伤漂白了多少心痕清清浅浅。没有返程票,一去不复返地往事,点点滴滴记录在了漂泊的纸上。

举头遥望,你在天堂的那端是否将我遗望,痛不欲生地呼吸是残存的温度。火照之路上你走的是否安然,孟婆递给的汤你是否一饮而尽……丝丝留恋丝丝忘,即名为彼岸,有生有死的境界,谓之彼岸,超脱生死的境界……心中遐想,不知是否还有来生,还有投胎转世的传说,回想起从前的一切,心中无比伤感。眼前是还是曾经的景象,遐想着曾经的偎依,女儿坐车会靠在妈妈的肩上,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好香、好香,不愿打扰她,轻轻捧着女儿的头,轻轻的放在我的双膝上。

车在不知你不觉中到站,遐想从此也打断。看着身边来往的人群,找不着那熟悉的身影,站在来来往往的街道中心,无比茫然,无比忧伤,漫无目的的走着,寻找着往日的点点滴滴,这里有过我俩的足迹,讨价还价声还在耳边回响。那里是我们购物天地,大包小包的东西,视乎还没有尽兴,直到把钱用尽,才算满意。

到处都留下了我俩的身影,而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身心疲惫的妈妈而已,难道你真的就一去不回了吗?怎么这样忍心。寻找着从前的足迹,人声鼎沸的商场视乎已被把我忘记,只好自己安慰自己,一切都得从新来过,也许女儿过得比我想象的好些,也许她已转世投胎,已来到了人间的那一户人家,当了人家的儿女。哎,随她而去……

……

哎……就让逝去从前永远只能尘封在轮回的记忆里……

我爱我妻

“臣闻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后汉书?宋弘传》

1976年10月1日,一个偏僻山村,一间泥砖瓦房,没有隆重的婚礼,没有鞭炮的声响,甚至连大红喜字都没有张贴,我和妻走进洞房。

承父母之命,经媒妁之言。妻才19岁,就带着不知艰辛的单纯,不怕别人说她“有眼无珠”,从几十里外的大村镇,嫁到偏僻的小山村。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海誓山盟,“新归”(婚后三天娘家派人来接走新娘,两天后再由娘家人将新娘送回夫家,叫“新归”)过后,妻便下地干活挣工分了。

我们那里的稻田很分散,有的在十几里路远的山沟里,耕地要翻过几道山梁,被称为“竹叶田”的,窄小到只能容下一条牛身,被称为“望天田”的,田坎足有一丈来高,耕作条件十分恶劣。为了给家里多挣工分,妻起早贪黑,耕种收割,除了过年过节,我就没见她在家休息过一天。白天劳累不说,收工时还要上山砍一捆柴扛回家。在恶劣条件下劳动,妻有过几次危险的遭遇。有一次,妻手持镰刀割田坎草,过田坎时脚下一滑,手刚好按在锋利的刀刃上,手掌被割开一条深长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还有一次更危险,妻做完田工后上山砍柴,看见一条挂在树上的干树枝,她手持镰刀伸长手臂去勾它下来,结果那树技突然直插而下,不偏不倚插在妻的脸上,差点儿插到眼睛,流了很多血。当时已经劳累了一天,肚子又饿,妻几乎昏倒。然而,缝合好伤口,第二天妻照常出工。脸上的疤痕至今隐约可见。儿子出生时,妻哪有今天的孕妇那么有福气,当天爬山越岭割稻子,晚上儿子就呱呱落地。没等到满月,妻又下田了。

妻孝顺父母,村里人赞口不绝。尽管白天劳累,晚上,她不会忘记打来一桶热水,放在洗澡间,对父亲说:“爸,该去洗澡了。”后来我成为一名教师,调到镇上的中学任教,妻随我到了学校。有一年,父亲病重在床,当时我既担任学校行政工作,又要承担毕业班的教学任务,周末因常常补课,难得回去看望。学校离家几十里路。每逢周末,妻看我走不开,便带上儿子,有时自己一个人,坐半程汽车,爬半程山路,回老家看望病中的父亲,为父亲带来些许的宽心和安慰。我既感内疚又心存感激,是妻替我尽了孝。那时我的工资低微,生活艰难,但每到过年时,她宁愿自己不买衣穿,也记得给母亲买一件。

我有两个年幼的弟妹,随我读书,跟我们一起生活。除了读书的费用之外,种菜、做饭、洗衣服,一切繁杂家务全靠妻操劳。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六口之家,也够她忙碌了。弟妹俩读书很勤奋,有时做好饭后妻还要去叫他们吃饭。妻不懂什么大道理,也不知她是否懂得“长嫂为母”的古训,但我知道她对弟妹的照顾,对自己的辛劳没有怨言。

如今,我的母亲仍住在老家,逢年过节,或者母亲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总是打电话叫妻回去。我发现,妻回到母亲身边,母亲的心情特别好。在母亲看来,我回不回去无所谓,如果妻不回去,母亲就要念叨:“阿娣怎么不回来?”妻回到母亲身边,常与母亲同床共枕,无话不说。邻居们都夸她们“不像婆媳像母女”。我曾开玩笑地对妻说:“假如我们离婚,第一个反对的一定是我母亲。”

80年代末,是我最艰难的时期。那时候,不但工作任务十分繁重,我还参加了本科函授学习,每学期要到市里上课半个月,对家里常常放心不下。妻知道我的难处,对我说:“你只管安心去学习,不用想家里的事。”我常利用晚上自修函授课程,妻当时做学校厨工,尽管劳累了一天,她仍常常陪着我,为我泡杯茶,为我弄点吃的。后来,我领到大红面子的毕业证书时,心想,这证书有妻一半的心血啊!

那些年由于家庭不顺,我经常无故发火,妻要么默不作声,要么轻声细语。她把家务事全部揽下,从来不让我插手。她努力寻找机会,看能否帮上我的忙,尽管我的忙她很难帮得上。

父亲去世时,妻跪在父亲灵前哭得十分伤心,有人误以为是我的亲妹;后来在城里工作的二弟患病去世,因为路途远,我决定自己去料理后事。然而,妻第二天一个人搭车赶来。我知道妻匆匆赶来的意图,她是想看能不能帮我一点忙,减轻一点我的负担,哪怕是一点点。妻怕增添我的负担,常把自己的烦心事闷在肚里,不对我说。

风雨同舟几十载,我为工作忙碌,常常顾不上家,妻用羸弱的肩膀挑起所有家务,默默地奉献;我们之间从来没说过“爱”字,妻却在为我作出牺牲,她的爱在心底;妻没有读过多少书,不知什么叫做“相濡以沫”,她却陪我度过艰难困苦的岁月,伴我熬过孤灯苦雨的时光;妻更没读过什么经典,不知道什么叫做“忠义孝悌”,她却把我的父母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把我的弟妹当作如同己出的儿女。当我不能为家庭尽职的时候,她替我尽职;当我不能为父母尽孝的时候,她替我尽孝;当我伤痛的时候,她为我抚平伤痕;当我烦恼的时候,她为我带来快乐。

随着岁月的增长,妻渐渐衰老了,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变粗了,然而,从妻的渐渐衰老中,我依然可以看到她的勤劳善良,从妻渐渐变粗的声音中,我仍然感受到她实实在在的爱。

曾有人说过,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女人作出牺牲,我不是什么成功人士,但这话我信。看着妻脸上越来越多的皱纹,捧着妻越来越粗糙的手,我想,她为了父母的宽心,为了子女的成长,为了家庭的和美,为了我的进步,付出了很多很多……

如今,我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而且早已走上学校领导岗位,难免有人说我夫妻不够般配的闲话。我一笑了之,不以为然。谁说我妻缺少文化、不懂礼仪?勤劳善良,能尽孝道,岂不是中华民族最深厚的文化、最基本的礼仪?谁说我妻和我缺少共同语言、不懂爱情?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恰恰是夫妻之间最相通的语言,最真切的爱!有这样的妻,有这样的爱,我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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