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白衣女子看着于柊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
严晙观察到白衣女子的表情突然变得凌厉,以为是因为刺杀不成功所以愤恨,不甘,但转念一想,:不好,难道她要施展……
此刻她离于柊的距离大概一丈左右。
瞬间,白衣女子拼尽全力,以最快速度的身法,身形闪现到于柊面前,仿佛瞬间转移一般。
当她正准备用剑刺向于柊时,隐约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背袭来,白衣女子本想躲闪,可于柊近在咫尺,不杀他就实在太可惜了,也可能没其他任何机会再杀他了,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嘣!!
刚才出手保护于柊的魁梧大汉把幻化出的狼牙棒狠狠砸向那白衣女子的后背,白衣女子感觉自己像被巨大的野牛狠狠撞了一样,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前飞去,也正是借着这股冲击力,一剑刺向前方的于柊。
无法阻挡的一剑!
感觉到剑刺进肉里的阻力,是成功了么?
她心想。
白衣女子严峻的表情刚要舒展,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面前站着的人,
根本不是于柊!
黑色的锦衣,上面秀着纷繁的纹路,腰间精致的玉佩,这显然是王室才有的穿扮。
——严晙!
严晙,你为何要阻拦?!
此刻白衣女子业已倒在地上。
而严晙,用自己的身躯为于柊挡下致命的一剑。
没办法的事,现在两国正谈修好,在北川的地盘上,对方使臣被刺杀的话,那就没办法和谈下去了,大尺必定又发展新一轮的报复。战争能不发动就不发动,自己可不想成为会导致这次议和失败的主要原因,落得保护不力的罪名,虽然很痛恨大尺,但大局为重,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只有近在于柊咫尺的自己为他挺身挡剑了。
严晙,也跌倒在地。
本来按照平时的情况,被剑普通刺到,不会如此严重,毕竟有强大的武功修为护身。
可那一剑白衣女子受后背冲击之力刺出,力道太大,加之严晙过来挡得太匆忙,根本没用兵器防御阻挡一下力量,与先前赤吟穿透白衣女子肩膀不同,白衣女子好歹用蓝光剑罩起防御阻挡了一下,
而他,完全是用血肉的身躯去挡。
宴客厅内的其他北川将领看到严晙受伤,纷纷上前。
“将军,你怎么样?”
“将军,将军……”
“还楞着干什么,赶快叫大夫啊”
“这女贼,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为将军报仇!”
“……”
一片嘈杂,严晙强撑着坐起来向众将摆摆手,示意安静,接着下发一系列命令:“派…派人护送于使臣去馆驿歇息,多派些高手,驿馆周围严密保护。立刻写封八百里紧急文书,传至都城绍郡,把今晚的情况如实告知王上,让他……”严晙转头看向于柊,对方一脸关切的神情,似感激,似关心,严晙看着他这副表情,叹了口气,又看向周围众将说道:“让他……让他小心一点。”
众将不解,要让北川王严晖小心什么,但碍于大尺的使臣还在厅内,不好多问。
“城主和城尉,抓起来严加审讯,他们是怎么把刺客弄进来的,谁是幕后主使?”
才说完,耳畔传来“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不关我的事呀……”的声音,而后越来越小。显然是被带出去了。
严晙知道根本审问不出来什么,毕竟他俩没那么大的胆,去勾结刺客来行刺大尺使者,但有时候不得不委屈他俩一下,做给对方大尺的来使看。
最后,严晙看向倒在地上,似业已奄奄一息的白衣女子,她浑身是血,鲜血不断从肩膀的伤口和嘴里流出。
被赤吟剑穿透,被狼牙棒狠砸还有能力反杀于柊,也真是够顽强的,严晙心里感慨。
“把她抓起来,关进城主府地牢,严刑拷问,是谁派她的”严晙看着她,淡漠的说道。
像她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挨不过什么酷刑了,严晙心里想道。
本一气质出尘的美丽女子,没想到才一会儿功夫,就变成血人一个,众人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特别北川国这边的将领,她本是刺杀敌国的人,现在因为环境不同,原本是为了帮你消灭敌人,也变成错误的了。
一件事情做得对与不对,真得看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环境与情形。
“是,将军”。周围有将领回答到。
其中一位将军向门口一招手,两个侍卫进来,架住奄奄一息的白衣女子,像拖狗一样,拖出去。
当他们把她刚好拖出门口的时候,白衣女子附着血迹的眼睛突然睁开,紧接着手上突然剑光向周围一扫,两名侍卫突然毙命。
“不好,她要跑,她刚才的样子是装的”严晙旁的一个将军说道,做势要冲出去追,
可谁知,白衣女子杀死两名侍卫后,立马施展轻功,几乎快用尽体内的所有灵气修为,连续施展。
我其实早已看出来,你刚才是有能力跑的,周围的灵力并没有消散,他们可能感觉不到,但我感觉得到。大尺虽可恨,但不能由你代替我在这里干这件事,而且你也将……严晙心里道。
……
就这样,白衣女子连续施展轻功,后来躲到了陆秋的家里。
******
白衣女子看到陆秋脸上的伤痕,表情虽然依旧冷漠,可心里还是有一丝抱歉。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白衣女子问陆秋道。
少年?是自己看着还太年轻,还是对方太成熟年长?陆秋无语……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刺杀大尺国使者?”陆秋淡漠说道。虽然面前的女子很是美丽,但再怎么美丽也是别人的,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平白无故被打了一鞭子,说不定还会落个私藏刺客的罪名。
“大尺蛮军,欺压百姓,人人得而诛之,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我回答吗?”白衣女子淡淡道,脸上弥漫着痛苦的神色。
陆秋知道,对方不愿说,刚才的回答只不过是应付的说辞罢了。
“我叫陆秋,耳击陆,禾火秋。”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出真实原因,自己再问也没什么意思。
“嗯,我记下了”白衣女子看着陆秋说道,眼神不似刚才那般冰冷了。
“苪语嫣。”她对陆秋说道。
“嗯?”陆秋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