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程深说话哪有半点在繁星面前的样子。
他笔直站在那里,单手紧紧搂着繁星的腰,她的腰太细了,好像他一只手臂就能圈过来一样。
此时程深周身似乎都散发着一种魔力,让人没有办法挪开眼睛,他本身就异常俊朗,平时笑嘻嘻的让人觉得很单纯,现在不笑给人一种冷傲的气质。
程深喝过酒之后将繁星整个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然后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就抱着繁星离开了。
“怎么忽然觉得繁星的老公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不是么,平时看着怪可爱的,我还以为他这里又点问题呢。”说话的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他那么帅就算那里有问题我也愿意。”
“那你就不怕你孩子被遗传啊。”
说话的主题渐渐偏离。
当然这些繁星肯定是不会知道的,程深更懒得想这些东西,人的大脑不能想点有意义的东西么?想这玩意儿干什么?
此时繁星还被程深抱在怀里呢,她的脸因为喝了就呈现一种粉红色,那种红色在她冷白皮的脸颊上显得异常明显。
可能抱得有点不舒服她还在程深的怀里动了动,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像一只小猫一样。
程深忍不住想。
饭店门口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司机是繁星在喝酒的时候程深叫过来的,早就已经等在这里了,车上暖气很足,繁星从寒冷的饭店门口被程深抱到车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继而人也慢慢醒过来。
车直接驶向程深在柳岸别墅区的房子。
“嗯?已经结束了么?”
繁星瞪大眼睛努力分辨着,但是程深很明显地看出来她的眼神是涣散迷离的。
“结束了,下次不许喝酒了。”
一说到喝酒繁星突然兴奋起来:“嘿嘿,程深我以前没有喝过酒呢?酒还挺好喝的。”说完她毫无形象地打了一个酒嗝。
“你难不难受,想不想吐?”
第一次喝酒就喝多了,程深已经做好了晚上不睡觉的打算。
谁知道繁星居然摇着头说:“不想吐,就是晕晕的,像踩在棉花糖上一样,我听说人喝多了就不能走直线了,我看看我能不能走直线。”
说完她就要伸手就开车门。
司机吓得一抖,车子往旁边一歪,繁星本身就没坐稳,车这么一歪头立刻就撞到了车窗上。
她捂着头低吟了一声:“疼。”
程深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轻声说:“现在在车上,不要开门。”同时他心中也闪过一丝不悦,司机不久之后还得换个人。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明白了,后面一路上她都没再有什么动作,程深都以为她睡着了。
谁知道车一停下,她就拉开车门拍了拍程深的肩说:“你不要动,站在这里看我走的是不是直线啊。”
说完也不等程深说话就直向前走去,程深哪里能放心,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繁星后面,深怕她摔倒了。
繁星走了一段路,发现程深跟在自己的后面有点不开心地说:“你站在那里嘛,看看我走得到底是不是直线,不许跟着我。”
她走得是不是直线程深不知道,但是程深知道不管她走的是不是直线她都喝多了。
不过他还是乖乖站在那里等着繁星走了一截。
“怎么样?我走的是不是直线?”
程深也不恼,任由她胡闹过后耐着性子说:“有一点不太直。”
繁星有点懊恼地说:“那我喝多了。”
话音刚落她就一个踉跄,程深赶紧上前扶住她:“你确定不想吐。”
繁星点点头说:“不想吐,醉酒还挺舒服的,嘻嘻。”
程深全当她说得是胡话:“那下次也不许喝了,我如果不在怎么办?”
“你不在……你不在……”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才说:“你不会不在的,你不在我也不喝酒。”
程深得到满意地答案才不再追问。
开了密码锁,程深将繁星放在沙发上才去开灯。
今晚很冷,但是月色很好,月光透过阳台照进来,将程深的影子拉得老长,繁星像一只小猫一样跟在程深影子后面。
她一直看着程深的影子没有注意到程深已经停了下来,一头撞在程深的后背上,他穿着繁星之前给他买的羽绒服,还没来得及脱,所以繁星并没有很疼,可程深还是手疾眼快地将她抱住。
“跟着我做什么?”
灯还没有开,只有月光从外面照了进来,繁星软若无骨地贴在程深身上,她抬头看着程深,呼出的气息有淡淡的酒香味。
程深低头看着她,他长长的睫毛低低垂下来,脸部的轮廓被月光映衬的无比好看。
繁星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又摩挲着他的眉再到他的眼。
她的指尖有淡淡的奶香味,程深觉得自己的喉咙收紧,他沉着声音问:“你在干什么?”
繁星眨眨迷离的双眼说:“我们程深真好看啊。”
又说:“程深,谢谢你啊,就算你一直这样,我也会一直一直照顾你的。”
说完她不等程深说话就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如果我变了,我就孤独终老……嗯……”
程深吻住她的唇,她以前也说过无论他变得怎么样都会一直照顾他,他知道,她说得都是真的。
这一吻久久才停了下来,停下来的时候繁星已经有气无力地趴在他身上,脸色愈发红。
“程深,你做什么?”
她的口腔里有红酒的味道,程深也有,只不过他吻她的时候她的嘴里还有果酒的清甜味。
程深眼色暗沉,他沉着声音说:“吻你。”
他又低头吻她,不知道从什么其实开始从客厅演变到房间,繁星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
程深一边吻着她的耳朵引起她一阵酥麻,她忍不住低吟一声。
程深在她耳边轻轻问她:“可以么?阿星,我可以么?”
可以什么呢?繁星脑子里就好像被棉花充满了一样,她根本不知道程深说得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是程深,他做什么都可以吧?
于是她在程深的怀中轻轻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