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神都,入目的是延续百里的高墙,上面留下着几代人的痕迹,这些痕迹是如何也洗不掉的,因为它们是历史的沧桑,战火的历练,是一个艺术家都设计不出来的东西。
可以说,斑驳的墙壁有着历史的厚重感,在这之上是一排排身着银金色战甲士兵,站在这座墙上,高盼一切,仿佛有了他们,城内的百姓都可以安居乐业,享天成之美。
城门是由巨大的刚边巨木做成,此时门大开,约莫五十位士兵守候在外,对入门者进行把守检查。
“喂,站住。”卫兵叫住了正准备进城的我们。
陈忘凄眼神瞄过去,那士兵见着急忙闭嘴,也无追赶。
“刚才谁叫我们?”我奇怪地望向四周。
“姑且你听错了,毕竟这里人多。”陈忘凄笑着说。
入了城,同样被里面繁华的景象所震撼。
街道左右两边都是商铺,中间行走着各式各样的人,人山人海的,比起先前我的小镇至少要热闹繁荣上十倍。
我被海蓝拉扯了几下,回过神来,朝着海蓝手指着的方向望去。
那是卖糖葫芦的地方,我皱了眉,可看见海蓝的眼睛里装的都是糖葫芦,无奈一笑。
“布里克兄弟,这小家伙这么喜欢,就为她买吧,我请客。”陈忘凄拿起不知从何而来的钱袋子道。
我一听这话,果断拒绝,将先前藏在铁罐中的钱拿出一些,买了糖葫芦。
“这的物价真贵,比我的小镇贵了0.5倍。”我拿着糖葫芦发着牢骚。
海蓝听不懂,只是双眼放光,从我手上抢走糖葫芦就啃。
“兄弟可有落脚的地方?”陈忘凄笑言。
“刚来,怎么会有?”我看着陈忘凄,他在神都内好像更加神气采采,仿佛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穷人家的孩子,来这里不过是混个日子,长长眼界罢了。”我如是言道。
“那布里克兄弟思来如何?你来我的住所,反正我家大,自个住无聊,且你我是过命之交,这点情你就收下吧。”陈忘凄按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思量几下,低头看了看海蓝,不自觉答应了。
陈忘凄倒是乐得心开花。
陈忘凄的住所位置十分特殊,饶是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
它坐落于靠近八条街相交的中心处,繁华程度不敢想象,且前可入王宫,后又可入市场和行政分部,这个位置对于政客而言绝对是个好位置。
他的住所称为一座府邸也不为过,外有两头东方雄狮把守关门,两根大红梁立在门口走廊上,门的上面挂着一块金色纹雕牌子,写着「金庭府」,入了里面,见到的是我从未闻过的。
假山假水在这里遍地都是,小草小花在这里安业,石铺的路直接连向内院,府内的房子最叫人堪堪称奇,四角都是翘起,有着漩涡纹路,一片片瓦块铺在上面,然后便是纸窗,红烛,灯笼,有些屋子上还有几副对联,这些我都是从未闻过的,这里也比二婶家要大上许多倍!
“没见过吧,都说我家很大!”陈忘凄从怀里拿出了一把折扇说着。
我看着他说:“这就是你们东方的建筑?”
“对的,你们这的建筑真的是阴沉许多,哪像我们东方,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住的舒适。”陈忘凄折扇轻开,缓慢摇动。
此时两个女仆人从里面走出。
“少爷,欢迎回来。”两女仆人低头拜见,然后眼睛看向我,我从他们的眼睛中可以看到许多东西,更多的是奇怪。
看着陈忘凄的锦衣玉服,我这身破布倒是被对比出来了。
“这位是我兄弟,以后就住这了。”陈忘凄不顾众人眼光亲密地搂住我的肩膀说。
我的心为之一暖。
两女仆赶忙称是,陈忘凄脱掉外服,把它交给仆人后,又交代准备几套衣服给我们就谴退了他们。
“在下要去沐浴更衣,兄弟可有意向?”陈忘凄言道。
听他所言,便想起我已经五六日未洗澡了,也便应了下来。
之后入了大厅后,陈忘凄就不见了,只来了个女仆人领我去沐浴。
“这孩子可以交给我,我可以帮她洗。”女仆人说。
我应了句好,仆人就抱住海蓝,可是海蓝突然就抓住了我的衣服,死活不放手,我掰开她的一只手指,她慌乱间扯到我脖子上的项链——那条从布里兰德捡回来的项链。
我脖子被勒了一下,女仆人赶忙道歉,我无奈把她叫走,海蓝终于安定下来。
“你真是太不听话了!”我呵斥着她,心中自有滔天大火。
虽说我未将其当做一个奴隶对待,可也忍不住她的脾气。
可这一下就好了,我一呵斥,海蓝眼睛就朦胧一片,终究还是哭出声来,声音大如鸿雷。
我怕丢脸,这哭声会让人产生误会,以为我欺负小孩或者其他什么的。
“别哭。”我捂着海蓝的嘴说道。
她的牙张开,作势要咬我,我一碰到她的牙我连忙闪开。
海蓝楚楚可怜地看着我,短手短脚的模样显得她甚是娇小可怜。
“过来,我给你洗。”我向她招手,她揉揉眼球走过来,没看清脚底,一个跟头在下去,磕到了头。
我哎呦一身,连忙把捂着脑袋的海蓝抱起。
“不痛不痛。”我揉着她的脑袋,她摊开紧握的手,含着泪听着我的安慰。
脱光她的衣服,一把将她扔在木桶里,为她洗完后再细细观量起来。
海蓝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不过唯一奇怪的是她身上竟然没有疤,这好像不太现实,毕竟百衣草不是什么珍贵药物。
算了,她总归是好了。
为海蓝穿好崭新的衣物,便把她往门那边赶。
“好了,你出去,我要洗了。”我说着,然后我开始脱衣服。
开门的声音没有传来,我看过去,海蓝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一副小孩纯洁的目光让我无以下口,只是把她赶了出去。
“啊啊啊!”被赶出去的海蓝拍打着门,大叫,像是在哀求。
我上了锁,免得被推开。
这澡,洗的真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