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学校已经开始午休,也就是说我昏迷了三四个小时左右,现在我爬起来肚子还是有一点痛,掀开一看,肚子上已经肿了一块。
我不知道是谁踢了我一脚,只觉得特别委屈,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寂静一片。
我想起先前我们班有一个男同学在校运会因为体力不支晕倒的时候,他就是躺在这座洁白的床上的,可当时他醒来的时候周围围了许多的人,甚至还有别班的,我并不觉得他对班级有什么样的贡献,甚至看到他在校运会的前一天出去游玩,但事实证明,表面功夫做足了,也不需要什么努力,他照样得到了众人的关心。
我总是能在痛苦的时候安慰自己,像书中所说的“在灰暗的时候种下一颗象征着光明的种子,它总会发光发亮的。”
我总是信以为真,或者说是灵魂上的一种寄托。
寂寞没有将我打倒,我反而一腔热血地回敬生活,也许生活会欺骗了你,但并不止你一个,每个个体在生活面前都是公平的,即使你家财万贯,即使你权势滔天。
我下了床,对于周围我总是会脑补很多画面,我想象着自己有许多知心朋友,在安慰着我,当我走出病房时他们会对我欢呼。
当我走出去时,现实打醒了我,我看到先前跟我吵架的女生此时正躲在穿着黑色教师服的老师后面。
老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到我没事便离开了,女同学看着老师的表情大致就可以猜出是这一名老师动的脚。
我没有说什么,老师也没有说什么,可能觉得上午的一脚已经是惩罚了吧。
那名女生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靠近我了,看来我的反抗是有用的,我心里想道。
我下午回到家,会想着今天的去去学校的事,苦笑道:“今天也没有人与我做朋友,还惹了不少事情。”
我打开门就看见管家那张臭脸,他还不知道我昏迷了,可知道了又怎样?
我跑到厨房,拿着木桶就去抬水,此时大水缸里的水已经见底了,明明是可以用三天的,可是被家里的那些臭虫吸干了“劳动成果”。
将水抬完,我便累趴下来,但一会儿之后又不得不起来继续劳作,比如:洗主人家的衣服什么的。
回到房间,我将今天在路上捡到的小铁片放在一个大大的木板盒里,以便卖钱。
我现在已经存了一百来钱,这是我不断省吃俭用的结果,其实我平日里得到的好东西还挺多,当然是相对于奴仆的,我总是将这些东西(包括吃的)卖给他们,以换取利益,但这样又会使我营养不良,所以我的瘦小如材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
至于我为什么存钱,因为我看到钱的重要性,我是在五年前开始存的,因为五年前我的好朋友死了,他是这座老宅的奴隶,和我的关系很好,但后来因为得了伤寒便不治身亡,记得那时候他说过,“如果有钱的话,我就能去看医生活下来。”
我每每想到这件事我都会有后怕,现在存了一些钱便有些安心,但我知道这远远不够。
据我所知看病是很贵的,尤其是牧师的,一次没有千钱那很难说,当然牧师是十分稀缺的,所以会那么贵也正常,而我也从没想过要找牧师看病。
普通的医生医费还可以,不过一般人也看不起,因为即使是最简单的病看一次也要几十钱,更何况严重一点点的呢,一年中死于疾病的人不知多少,大多都是平民奴隶,因为穷。
我总结过一个结论,人穷也是罪。
我摸索着这些黝黑的铁块碎粒,铁片等等奇形怪状的铁制品,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需要这些,但我知道这些可以为我增加收益,我将它们小心地收好。
将我存着钱的破铁罐打开,数着里面的钱,刚刚好一百一十钱,我把它们重新装进罐子里,盖好,但我要走的时候,不知何时,一张整张的二十钱飘了出来,就飘在我的面前,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扎了一下,赶紧将它拿起来,放回去,重新装好,这时候我的心才踏实一些。
在房间里的桌子下面拿出我的衣服,这相当于我的睡衣了吧,这件睡衣长得很不好看,是我所有衣服里面最难看的,因为它四处都有漏洞,好像永远也补不完一样。
我并没有把他们扔掉,因为我的衣服本身就少。
我简单地洗漱一下,就要洗身体了,因为我怕冷,所以把它放在最后干。
我用一块类似毛巾的布轻轻浸泡在冷水中,将它拿起来后,一想到这冷的似冰的布要放在身上擦拭,我不免打了寒颤,可是我又想起了我的同学那一双双厌恶的眼神,我一咬牙,在毛巾中挤出了水,冲洗着我的胸膛,我的大脑懵懵的,我一鼓作气,地上的一盆水倒了下来,我没有香皂,所以我清洗身体时要用水擦的仔细。
在这些都干好之后,我回到我简易的床上,拿出我在阁楼中拿出来的书。
小阁楼是我母亲生前的小图书馆,是我母亲的私有物,自从我知道之后我天天往那跑,我的二婶,二叔都没有管我,我想那本来就是我的私有物,因为它是我的母亲的,我有权利获得他们,然而这并不是事实,我想的太简单了,二婶他们其实并不喜欢读书,就算喜欢,他们有着家族留下的大图书馆,又何必和我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