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若浅微微颌首,“曾经的我很听芮儿的话吗?”
“呃,小姐,”巧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但在偷偷瞥了一眼冷若浅后,见她用那种充满着鼓励的眼神看向自己,于是鼓起勇气,说道:“小姐以前神志不清,但是对奴婢们很好,芮儿受到欺负后,趁着奴婢不在的时候,便欺负小姐。”
“好,我知道了。”冷若浅眸色一暗,唇边泛着一抹冷笑,转而问道,“下一个问题,芮儿受谁指使推我落入池塘?”
“三小姐!绝对是三小姐!”巧儿一听,陡然激动起来,双手紧紧拽着冷若浅的衣袖,眸中浮现出逃天恨意。
“巧儿,你为何这样说?”冷若浅心下了然,仍装作一副很困惑的样子,抬眸望向她。
“小姐,奴婢之前就经常见芮儿去三小姐的沁梅院,她还与三小姐的丫鬟月儿、兰儿私交甚笃。小姐,您出事的那天,芮儿她……”巧儿神色愈加激动,眉眼间更是浮现出浓浓的恨意与心痛。
冷若浅眸中划过一丝感伤,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给她以无声的安慰。
巧儿感激地看向她,眼眶中盈满了感动的泪水,“小姐,那天芮儿说天气很好,去院子里坐坐,然后芮儿将奴婢支开去准备糕点,当奴婢回来时,经过池塘,看到她伸手将您推了下去……奴婢赶紧跑过去,她还拦住奴婢,三小姐在一旁阴冷地笑着……最后,小姐您是被救上来了,但是陷入昏迷。芮儿诬陷奴婢,于是,奴婢便被关进柴房……”
“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害您之心哪!奴婢与芮儿小时候是夫人收养的,夫人临终前嘱咐奴婢好好照顾您……奴婢真的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夫人!”巧儿低声啜泣,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夫人?是我娘吗?芮儿对我说她从未见过我娘。”冷若浅是真的有些犯晕了,芮儿与巧儿的话出入实在是太大了!两人的话又不能完全相信!她无奈扶额,眉宇间显现出有些不耐烦。
“小姐,夫人却是您的娘亲,她在奴婢们六七岁的时候捡到了奴婢们。小姐,芮儿真这样说吗?”巧儿定定地看向冷若浅,泪眼婆娑,看到她点头肯定后,惨然一笑,笑容暗含了些许悲凉,“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对得起夫人吗!”
“巧儿,那你为何说是三小姐指使的芮儿?芮儿为何不承认认识我娘?”冷若浅眼神冷冽,声音冰冷的宛若万年寒冰,让巧儿不禁打了个冷颤。
“因为将奴婢关起来就是三小姐的命令!三小姐曾经给过芮儿一个玉镯,说事成之后还有赏!奴婢当时不知道‘事成之后’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明白了,那事成,大概就是您昏迷那件事!”巧儿慢慢冷静下来,认真地回想着。
“证据不够充足,”冷若浅垂眸深思,喃喃自语,而后又猛地看向一旁的巧儿,冷声问道,“就凭这些仍不知足以证明就是三姐,巧儿,当时还有谁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