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禾在等陈陈回答,陈陈不语,她还是思畴了半晌,道:“我如何可以知道我表哥表嫂真的安全?”
言禾看着眼前脸看起来圆圆的小女孩,倒不是真的像小女孩一样好忽悠。
“这好说,让他们给你写信。他们的笔迹,你自认得吧。”言禾已经尽力好脾气的在对付陈陈。
陈陈点点头,道:“认得的。”
言禾不再过多言语,留下一句:“我后日携信再来找你,你必得思虑好你的答案。”
小药童暗自长舒一口气,看着言禾确实走远之后,才把一直拿着手上的草药袋递给陈陈。
“这个敷在伤口上,可以止疼的。男女授受不亲,这些药是敷手臂上的,你自己弄吧。
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就叫我。”
小药童说完,一溜烟就跑到门外站在去了。
合天宫内,虽然头发微微有些泛白,但是容貌依旧可以看出端正美丽的女人便是当今太皇太后。
“你说什么?”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看着进来传话的苏庆冰冷的问道。
“回禀太皇太后,我们主儿说,如今事情有点不对劲,问太皇太后您有什么打算?”苏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说道。
太皇太后转动着自己手中的佛珠,堂中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只有佛珠转动的声音。
“她来问哀家怎么办?”太皇太后不屑的反问道。
苏庆不敢回答,只是一直跪着,头低的更低了。
“回去告诉你们主儿,哀家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这次哀家念她是第一次自作主张,保她这一次。
下次她若还敢如此,别说皇上,哀家都饶不了她。”
太皇太后生气的说道,手中也停止了转动佛珠。
苏庆恭敬无比的说了句:“奴才替我们主儿谢太皇太后大恩。”
苏庆说完,准备离开。
“等等。”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突然喊道。
苏庆停住脚步不敢在动,随后又慢慢走了回来,重新跪在太皇太后的面前。
太皇太后看着跪在地上,头低的都快贴到地上的苏庆,心中暗自想道,这个奴才倒有个好奴才样。
“哀家自不会平白无故的保她这一回。
有一件事,哀家要她办,主动给皇帝举荐一个人。
吴庆门生的妹妹,李恪芷。这件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否则,她也不必留在哀家身边了。”
太皇太后盛气凌人的说道,随后挥了挥手,身边嬷嬷喊了句:“可以走了。”
苏庆大喊:“谢太后。”随后才真正离开。
太皇太后看着苏庆走远,才放下刚刚一直端着的架子,把手扶在桌子上问道:“于兰,你说那个凌贵人,分明不受制于哀家,却每逢有事都找哀家为她善后。
哀家看她,是不知天高地厚。”
于兰一边轻轻为太皇太后揉肩,一边开导道:“凌贵人此番也是为了让皇上疑心五殿下,如今太子虽已定,而皇上正是壮年,这太子继承皇位可不是那么妥当。
一边是被百姓爱戴的治水四殿下,一边又是勤于事务被百姓拥护的五殿下。
我们太子,可有劲敌。
凌贵人是想借机为太后分忧,可没想到这点手段,这么可能掀起大波浪。
到头来,皇上明面上都没有查那重华宫。”
“明面上。”太皇太后露出一个不知意味的微笑。然后喝下一口茶,道:“暗地里,怕是整个索闻卫的人都派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