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芷看着还是那般英俊无双的言禾,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最近妹妹自是一切都好。”
言禾总是善于与画芷玩哪些字眼的游戏,又道:“最近?那几时可有过不好。”
画芷再次看了看言禾,又道:“权力势微,任人宰割之境。除了衣食住行比常人要好一些,自身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五哥,我都听说了,最近你可是无所作为呀。还招了一个形影不离的宫女,叫什么,陈陈。”
说到陈陈的名字,画芷故意停顿了一下,邪魅一笑的看了看言禾。然后接着说道:“夜访军营打猎,还打中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姑娘。这接二连三的无趣之事发生,除了来看看四皇兄,做些无用之功。五哥,你倒是心宽呀。”
言禾看看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这点年纪便已经把权力看的如此之重了,也不知道她在后宫之中,遭受了些什么诡谲云涌。
“你可是在提醒我?”言禾开玩笑似的拍了拍画芷的脑袋,笑着问道。
画芷转而回以一个更甜的微笑,相信没有那个哥哥不会不喜欢自己如此可爱的妹妹。
画芷继续道:“靠宠爱是活不下去的,靠名声也不是长久之计,五哥,东宫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是你该有的地位。
四皇兄,我们也无需手下留情。”
言禾站起身,他看似对权力不争不抢,逆来顺受,但其实他知道母妃一门全靠他了。
他的目标也从来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王爷之位,他要的是成为九五之尊,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
“画芷,你是我唯一的胞妹,母妃早逝,你便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我自不会让你成为无权无势的皇室子弟。我不会只是一个靠声望了了一生的王爷。你也不会是一个靠宠爱囫囵过日的公主。
五哥,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未来。”
言禾看着自己的妹妹,再次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画芷也懂事的点了点头,对于言禾,她也知道他玩世不恭之下的孤心筹划。
“五哥,还有一句,当心闫瑾衣。”画芷也看出言禾停留已经很久了,她在言禾准备离开之际,脱口而出。
言禾听见了,他微微侧身看着画芷。对上的,是画芷真诚的眼神。
“为何?”言禾收住准备离开的步伐,回头问道。
画芷也站起身,准备离开,二人面面相对,只听见画芷小声的说道:“她是敌国遗孤,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五哥,皇后设宴,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去赴宴了。”
言禾点了点头,画芷作揖行礼后,慢慢走远。
何贞河再次靠近言禾的身边,他对这个画芷公主了解的也不算多,只知道自家殿下是很喜欢画芷的,而且每次二人谈话都是禀退所有人。
“何贞河,回宫。”言禾若有所思,敷衍的说道。
何贞河也没有再去细想,跟从言禾一道回了重华宫。
小姚看着还没有分配到劳务事做的陈陈,很是看不惯的说道:“那个新来的陈陈,你去把我们三个的衣服洗了。”
陈陈疑惑的看了看不远处三人堆着还未洗的衣服,咬了咬嘴巴。“为什么?”
“叫你做,就做,哪有什么为什么!”小姚气势汹汹的说道。
陈陈觉得不对,她是下人,小姚她们也是下人,自己的衣服不应该自己洗吗?
“不对,你们的衣服,你们自己洗,为什么要我去洗?”陈陈还是回以小姚一样的音量问道。
小姚没想到陈陈还会顶嘴,又道:“你不过也是一个下人,况且你是新来的,连给主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做些下等劳务,我们三个都有事做。
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事做,你当然应当给我们洗衣服,好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干活了。”
陈陈觉得小姚说的有点道理,可是又觉得都是下人,什么叫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此话有些太过伤人了。
陈陈转而继续道:“你自轻自贱,我没有意见。你别带上我,我是弦巳君带过来伺候他几天的宫女,不是你自命低贱的奴隶。
我既提鞋都不配,你又是怎配我给你洗衣服。”
小姚觉得自己的地位被挑战了一个新来的,都怎么教训自己。
“小安,小水,你们看看她。一张嘴皮子,可真会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姚觉得很是气恼,立马朝陈陈的方向冲过去,想要打陈陈的脸。
陈陈看着这阵仗不对,立马跑开。可是陈陈对于府也不熟,屋子里太小了,小安和小水又帮小姚抓她。
陈陈只能在和她们三个推推搡搡之中,往屋外跑去。
但是戏剧性的一幕还是这么出现了,谁知道地上会有一个特别圆滚滚的石子,陈陈一个措手不及踩到了这颗石子,直直的向地上摔过去。
“果然是恶人有恶报,叫你跑,自己摔打了吧。”小姚得意洋洋的看着摔了个狗吃屎的陈陈。
而陈陈的确也摔的实在,只觉得自己膝盖,手一阵青疼。
而陈陈准备爬起来,只看见自己面前有一双华丽丝绸的黑色鞋子。
陈陈随着鞋子,往上望去,看见的是在太阳之下,和煦微风拂面的俊美儒雅的弦巳君。
小姚三人看见于弦巳,也是立马吃惊的喊道:“见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