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将军一听,一起随着傲子登上了城头,他们手扶城头向下一看,发现有数万军队,整整齐齐的站在城下,虽然他们身上的盔甲都被除去,手里也没有了武器,但是军士们,依然威风凌凌。这些将军感慨万千两眼湿润,有些甚至抽泣了起来。
傲子说道“诸位将军所辖的军士,都在这城下等候,你们现在统领所辖军士,都回去吧。”傲子的话音刚落,有个人朗声大笑道“哈哈,少来这套!前几日,来了毛怪,满口的仁义道德,劝我等归顺,我们不上其当,这会儿又想出了这个办法,赚我们的信任!我现在就统领我的军士,重回黄羊岭,日后定要我你们再战一场!”
这将军说完,纵身跳下城池,将自己的军士召集起来,向黄羊岭走去。傲子等人也不阻拦,只是站在城头,目送着这位远去的将军。
余下将军互相对视了一下,向傲子等人拱手道别,纷纷跳下了城头,向前面的将军追去。
这些被放回的将军,怕傲子派人追击,他们见有几座关隘,插着己方的旗帜,于是便率领军士,向那些关隘开去。这些降兵怕引起误会,便派出了一支部队,来到关隘前表明身份。
这些关隘,正是方成驻守的几处险要之地,方成听完是自己人,害怕有诈,便派出军士,将那些被放回的将领,带到了关隘内。众将一进关隘,泣不成声。方方成仔细盘问之后,发现并无疑问,便将那些回来的军士,安排在了各个关隘内,细心地安抚。
将这些军士妥善安置之后,方成招来这些将军,开始了细聊。有将军问起天父的动向,这方成便开始向诸将介绍。
话说那日,天父战败之后回到了天府城内,他将自己的金甲正气军部署在城内,便躲进了天府宫中,除了每隔三日擂鼓召开一次大会,发些不痛不痒的军令外,再也见不到天父的身影了。
按照例惯例,到了每日中午,这天父都会派力士将紫金按照数目,分配到各个营寨,可是一连三天,都不见有力士将紫金送来。因此军营内便谣言四起,说天父手中,已经没有了发饷的紫金。
时间一久,那些唯利是图者,见天父已经没有了油水,便趁着夜色卷起铺盖,悄悄离开了天父城,而那些,原先在天父身边的阿谀奉承之徒,见天父大势已去,便也离他而去,不知所踪。更有一些想跟着天父,在战场上混个功果的投机分子,也对天父失去了信心,最终也抛他而去了。这样一来,跟着天父逃出来的近五万大军,不出一月,也仅剩下了三万有余。
战场上的那次大败,也让吕三车等人一筹莫展,好在他们早有准备,因此当天父鸣金收兵的时候,他们便按照早就布置好的路线,早早的退到了黄羊岭。因此他们是仅存的几只完整的军队,军队数目依然有两万有余。
而方成大军军,在上次的交战中,并没有听从天父的指挥,而是依然守在关隘内,因此没有什么损失。除去天父自己的金甲正气军外,这些从属部队,一共加起来,便勉强的维持了五万的数目。
而今天镇福军,一下子居然放回了六万的军士,这让方成激动不已。
众将听完方成的介绍,有的唉声叹气,有的大骂天父无能。这时方成说道“每隔三日,天父城都要擂鼓召开大会,后天正好是第三日,到了那天,众将正好随我去天父宫,面见天父商议对策。”众将闻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都听方将军的安排。”
几日无话,到了第三天头上,天府城内鼓声大作,方成带领众将军上了黄羊岭,进了天府城,来到了天父宫中。
只见天父宫内灯火通明,一人高高在上,方成便带领众将各坐其位。那天父坐在高处,俯视着下面的众军士道“嗯?怎么突然多了十位将军?”
方成说道“这些将军是之前,被敌军俘获而去的将军,现在已被敌军放回,他们依然追随天父,希望天父恩准,让他们留在军内。”这天父闻言大喜,他说道“既然如此,再好不过!我想以后这天福军的军务,都交给方将军吧。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三军统帅了。这些顺利来的将军,也都归方将军统领吧。以后我统领正气军,只负责这天府城内的守卫,其他事物,全都交给方将军了。方将军你以后就住在城内罢,一会儿让力士,给你挑个好房间。”
方成等人一定心中大喜。他们没想到,这天父竟然自己主动的,交出了军权。
之后这天父又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众人刚要退出,有几个将军一起走上前,向天父跪拜道“天父!我们几位将军的法宝在上次的大战中,统统被敌军缴获而去,我们几个辛辛苦苦的修炼了几百年,总共攒下了那么点的法宝,现在通通丢失,希望天父大人能给我们一些补偿。”天父不耐烦的斥道“战场上的损失,得去找敌军要啊,怎就让我补偿?”
那人道“我们整装待发之时,是天父你突然鸣金收兵,你带头后撤,我们因此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因此我们商量之后,都觉得这损失理应由天赋您赔偿!”天父大怒道“少在这胡言论语!要我陪?休想!”这几个将军无奈的说道“法宝找不回来,我们也认了,如果法宝找不回来,就请天父将这一月多的紫金发给我们,这样我们也少受点损失。”天父怒道“都什么时候啦!你们几个还在这,为了自己的得失大呼小叫!若想要,自己去对面抢去!罢了!罢了!都散了吧!”说完此话,这天父摆摆手便带着几个力士,走了下去。
看着天父远去的背影,这几个将军,依然跪在地上怒不可遏。方成见了,走过去准备去搀扶,那人见了方成等人走过来,一起大怒道“你们这几个,都是天父身边的红人。可是大战之初,你们比谁跑的都快!却将我们推到前头!还假惺惺的过来卖乖!”吕三车闻言怒道“我们怎就是天父身边的红人啦?那些紫金,自开战以来,我们一斤都没拿过,你们有的人,一天就可以分九千斤!你们自己说!谁是红人?”
那几人骂道“天父的法宝,都在你们手里,你们在这卖的什么乖?我们损失惨重,你们全身而退,那些新来的降兵,天父都不问问真假,便都给了你们,不仅如此,连军权都给了你们!你们不是红人谁是红人?”梅三姑骂道“这些法宝是我们从战场上得来的,要是没有我们,我们的大军怎么能支持到现在?”有个将军回骂道“你们这些人,莫名其妙的从敌营回来,肯定将我方的机密,供述了出去才换来的自由身!这些人,统统可杀!”这几个刚回军营的将军一听,勃然大怒,举起善变的桌椅,便向对方掷去!两方互不相让,竟然在天父宫中打了起来。
这天父宫中的桌椅板凳,东倒西歪,陈设器皿也碎了一地。守卫天父宫的力士们被吓的远远地躲开,均不敢上前。僵持了好一会儿,双方才慢慢分开。这些将军一边回头谩骂,一边回到了各自的军营。
范辉招手唤来了几个力士,将厅堂打扫干净后对方成说道“恭喜方将军取得了军权,以后我等皆听从将军的调遣!”方成苦笑道“范先生就不要羞辱我了!这块烫手山芋,可不好拿啊!”吕三车首先躬身下拜道“以后方将军就是我们的统帅了!我吕三车听候方将军的调遣!”余下诸将如梅三姑冉九宫等人,皆单腿跪拜道“我等皆听方将军的调遣!”
方成急忙将他们扶起来,众人簇拥着方成将他按到帅椅上后,分坐两旁。见众将拥护自己,这方程便开始对黄羊岭进行了重新的部署。将这八万余人安排妥善之后,方成便坐镇天父宫,每日与陆青卓和范辉等人商议对策。
话说镇福军这边。他们将这些俘虏放走之后,便对黄羊岭的一举一动,开始了缜密的观察。方成对黄羊岭的部署,自然也被他们收入眼底。见黄羊岭上的军士被部署的极为缜密,天福军的几位将领便知,此时的敌军,已经被换了统帅。于是他们便将余折铁和彭阿毛找了过来。
傲子说道“此刻的黄羊岭,部署极为缜密,敌军一定换了统帅。上次你们说要去下降书,我看现在正是时机。”余折铁笑道“我和阿毛这几天已经商议好了对策,我们随时可以动身!”福王说道“事不宜迟,今天你们收拾一下,明早就动身吧。不知你们几天可以回来?”
余折铁说道“敌军换了主帅,我想此人,绝不是一个平庸之辈,我们的意图,他们肯定心知肚明,因此肯定不会让我们久留的,我想三天之内,他们就会将我们赶回来。”福王道“二位此去,如同深入虎穴,还需多加小心。”余折铁和彭阿毛向诸人拱拱手,便一起下去,着手准备了。
二人收拾好东西,次日清晨便一起上了路。
与上次一样,依然是阿梅将二人向敌军大营送去。由于黄羊岭下的军营,全被焚毁,因此一路之上,尽是一片萧条之感。散碎的盔甲和兵器随处可见。三人停下脚步,感慨的在废墟中行走。
阿梅说道“看来这天父真的气数已尽了,你们此去,怕不会有危险吧。”
余折铁笑道“依我看啊!这天父估计早不在城中了,肯定到天庭去找替他擦屁股的人了。”阿毛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先去城中去看看。也许又能刺探到什么军情。”
三人驻足片刻以后,阿梅便将他们送到了黄羊岭下。阿梅留在下,等着他们。等阿梅藏匿好以后,余折铁便和彭阿毛一起向山顶走去。
二人行不多时,便有一只队伍从山上奔了下来。他们将二人围住以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余折铁上前一步说道“我们是镇福军的使者。想面见天父商议大事!”
这个军头闻听此言,上前几步,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抽出腰间的宝刀说道“又是你们两个!开战之初就是你们二人,在我军营内出出进进。好不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