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的盔甲,与天兵天将的盔甲一模一样,要不是这些武士都露着鸟兽的面容,远远的望过去,就好像两列从天上下来的天兵天将。诙子恍然大悟,他心想“这小子怪不得如此的张狂,原来是天庭在给他们做后盾!”他看了看身旁的余折铁,此时的余折铁也看出了门道,对着诙子笑了笑。二人便装作浑然不知的跟着前行。
小妖将二人引到会客大厅后,便躬身退了下去。见桌上早就备好了香茶,二人一边喝茶一边悠闲的聊天。
大约过了喝两碗茶的功夫,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接着便黑影耸动,有几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二十岁上下,他穿着一身杏黄色的长袍,带着华丽的头冠,身后还侍立着两个魁梧的将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从凡间来的帝王。他身后是个浑身发出金光,留着长须的老者,这老者身高九尺,二目如电,高傲的跟在后面。
再后面是一个光着上身,赤着两脚的粉白胖子,这胖子身高八尺,红眼大嘴,脑袋上没有一根毛发,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悠闲喝茶的二人,似乎打算吃了他们。
粉白胖子的身后,还有两个人,都穿着沉重的盔甲,一个是体型壮硕的犀牛精,他头上的两支犄角被磨的锃亮,冒着令人胆寒的寒光,此时的他,正贪婪的盯着,立在余折铁脚边的分水斩。
站在犀牛精身旁的,是一个长手长脚长脖子长脸的长颈鹿。他的身材十分的高大,他低着头进屋,脑袋都能碰到房梁。
诙子放下茶碗,和余折铁站起身。那年轻人说说道“不知二爷爷到此,有何贵干?这位朋友怎么称呼?看你如此,似乎是个凡人。”诙子笑道“这位叫余折铁,是我们那里足智多谋的智将。”余折铁闻言上前一步,对众人拱手说道“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互相认识一下吧。”
那老头闻言笑了笑,他首先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我叫李玄机,朋友们都叫我金光大法师。实在是亏不敢当啊!你叫我老李头就行了!哈哈哈!”说完这金光大法师,爽朗的笑了起来。
接着那胖子上前一步,一边将肚皮拍的啪啪响,一边粗声粗气的说道“俺叫辟谷罗汉。是我们菩萨爷爷的老部下,这就算认识了,以后我们多多走动。”
最后那个身穿盔甲的犀牛精上前一步说道“我叫咕噜犀,我旁边的这位兄弟叫咕噜长,他不善言辞,就由我来介绍吧。”余折铁闻言心中想道“我以前听师兄说过,他们之前跟着西洲魈圣的时候,还有两个关系要好的朋友,不过到了最后关头,他们分道扬镳了,看来这二人便是他们了。这二人满脸的妖邪之气。看来在邪道上已经越走越远了。要是在别处遇上他们,我还真的得小心一些。”想知道这,余折铁下意识的握了握脚边的分水斩。
等手下人都介绍完毕之后,为首的年轻人大度的对余折铁说道“我叫雪月峰小主,是西域雪主菩萨的儿子,我父亲这几十年正在刻苦修行,因此将山中的一切事务交由我打理,现在我们彼此都认识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欢迎常来我脊骨山!”
接着这小主对诙子说道“不知二叔叔今天到我们这里,有何贵干啊?”诙子笑道“我听说烟云山,现在有一伙外人正在山中进行杀戮,不知公子是否有所耳闻?我记得没错的话,雪主菩萨管事的时候,你们这里似乎还没有发生过此类事情。”
岳雪峰小主闻言十分的不快,他敲了下桌子,哼的一声说道“如此说来,是我治理不利,才会发生此事吗?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二叔叔这么,说未免有些武断吧。”这岳雪峰小主以前对诙子说话,颇为客气。可是今天他一反常态,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大叫,显得很失态。见此情景,余折铁阴阳怪气的说道“俗话说拿别人的手短,吃别人的嘴短,那些白白给你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让你感到烫手的。”
岳雪峰小主闻言说道“你脚边的东西是从哪来的?不也是凭空得来的吗?你别以为有把刀就了不起,等过几天我们一定可以造出更好的来!我们这里的制器师多的是!”
此话一出,诙子心中想道“看样子脊骨山已经从天庭那里,得了不少好处,而且正在秘密的打造法宝。”与此同时岳雪峰小主的一众手下们,也颇为惊讶,他们从小主的言语中隐隐的听出,这脊骨山似乎有什么事正在隐瞒着他们。于是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谁也没有出来劝阻。
诙子眼睛极尖,他看了出来,对面虽然人多示众,但是各怀鬼胎,并不团结。诙子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父亲还未出关,你就擅作主张,等他出了关,你就不怕他责罚吗?”岳雪峰小主闻言心中大怒道“我此刻虽然不是这十八座高峰的主人,但是现在山上的一切事务,都由我说了算,这两人左一个雪主,右一个雪主,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甚是可恶!”
想到这,这位小主便不客气的斥道“这些事情虽然没有告知我的父亲,但是我的决定他老人家一定会喜欢,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诙子见对面的年轻人逐渐失了态,心中窃喜。于是他故意的一拍桌子说道“我今天来此就是你们的客人,而且我还是你的长辈,你现在居然对着我拍桌子瞪眼,还有没有法理了?”岳雪峰小主闻言大怒,便与诙子争执了起来。见此情景余折铁大喜,他假装漫不经心的将分水斩从地上拿起来,然后将刀身抽出了一半。这刀身一出,在座的大小妖怪们,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余折铁便这么握着刀,用一种极为怪异,且十分挑衅的眼神盯着这位岳雪峰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