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臣知错。”莲衣拔下玉簪,“不应诱使王至如此,当自毁容貌。”
奡将玉簪夺过掷在地上。
“你非要逼我至此吗?”
奡转身背对莲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走吧。”
他不再理会跪在身后的莲衣,径直走入了画屏。
莲衣听着脚步声远去松了一口气,泪便砸在了地上,她跪在地上一面哭一面拾起地上那些碎片。
那簪子是他送她的。他知她不喜金,自己挑了一块儿玉石着最好的工匠做的。
那鲜艳的杯子的红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他尤爱她穿红衣的样子,轻移莲步,跳起无人可比的舞,如同绽放的红莲。
细细捡尽所有的碎片,手指也被鲜血晕染。莲衣脱下狐裘,披上来时的黑袍拿起罗盘。这罗盘是他成为王时给她的。为了安全,王的寝殿和红莲池都设下了神帐,唯有这唯一的罗盘才能穿梭于两地。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莲衣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记得那年奡的父皇和母后死前平静地嘱了她这许多事,有看守红莲一事,有辅佐之事,还有不得越轨之事。
莲衣脖子上的灵石微微闪着光芒,那是奡的母后给她的,作为她被认可为皇室成员的标志。
奡的父皇与母后用他们的生命为奡续了命,可每年蛊毒仍需压制,每每莲衣看蛊毒发作时奡那么痛苦都如万剑穿心,若红莲开放,奡成了仙便可以不再受苦了。莲衣总这样想。
我成了仙,你怎么办呢?奡总是这样问。
仙和人自有天壤之别。王本就是仙体,我又如何配得上。莲衣总这样答。
她走向画屏,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能说些什么。又只是吹熄了灯,将手放在画屏上,失神地看了看上面的花纹,最后轻叹出一口气,离开了大殿。
九汐无语地看着莲衣走后不久又走出画屏的奡。
’这俩人怎么都这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就站半天,想留下彼此就说啊,这闹的什么事!’
她又无语地看着身边全神贯注吃瓜的琴灵,都不让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