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龙幽羽殿偏殿之中,现森然之景,一众妖兵将鲜血倒入浴池,以骸骨为料,将头颅砌成祭坛,用白骨搭成骨桥。
血池骨桥祭坛搭建完毕之后,炎凰、煞凤二人走上祭坛,左右站立,随后缓缓跟上几位妖族祭祀,分立二人左右,成圆形状。
“开启祭坛,打开通道吧。”羽帝一声令下,祭台之上,炎凰、煞凤二人同时发力,众祭祀口念诡异祷文,“喝”,随着二人一声沉喝,现场顿现满殿红光,幽幽白骨之中,渐渐浮现一道道魂影,面无表情,随祷文声所引,一步一步,化成一道圆形的血色虚空通道。随着祷文声渐没,血色通道越加稳固,最后稳稳的固定在白骨祭坛之上,通道稳固的那一刻,羽帝手一扬,一道幽光灌入血色通道。
“阿鼻坠世,神鬼妖邪无用,玄黄动荡,尽毁天地洪荒!”
“点七情炽六欲,香萦眼耳口鼻,抚轻纱斟美酒,足踏生老病死。”
“魔火熔八荒,劫起祀狼烟,邪雷破三界,令阎罗定谳。
伴随沉吟诗响,通道中缓缓步出三道身影,正是朱雀妖朝羽帝座下三尊。
一者霸道张狂,双拳紧握,似要将这天地洪荒尽殁。
一者妖艳非常,轻纱曼舞,欲要将这人间倾覆。
一者满头红发,如炽燃烈焰,若要将这红尘燃烬。
“阿鼻尊,闼婆尊,炼狱尊,尔等终于来了。”
“狱无常”“欲姬”“烛照”
“参见帝尊!”
“平身,三尊,望汝等与吾以这人间血火共建一个完美朱雀妖朝!”
“吾等谨遵帝诏!”
“走吧,去大殿,炎凰,煞凤暂且关闭通道吧!”
“是,羽帝大人!”
。。。。。。
魇龙幽羽殿中,羽帝再临王座之上。
“雷枭,灵雀”
“属下在!”
“你二人率尔等部属以此地为中心开始向外围拔除人族斥候!”
“是,羽帝大人。”
“雪鶴,毒鸩,你等率兵往凉州方向侦查,以及拔出周边宗门!”
“是,属下遵命”
“炎凰,煞凤”
“属下在!”
“你二人先去休息,休息完毕后整合夜鸦所属,开始构筑防御工事和灵妖界。”
“属下听令!”
“好了,尔等先退下吧。”
“是”众妖将一躬身后转身离去。
“狱无常,欲姬,烛照你们也先退下休息去吧。”
“多谢帝尊”三尊一礼后退去。
羽帝端于王座之上,双眼紧闭,整个魇龙幽羽殿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几天后,日上中天
凉州,苏府,王雪对苏陌道:“儿子,你这几天也累坏了,出门散散心吧,别在家里闷坏了。”
“好的,娘,我先回房洗漱一番了。”
“去吧去吧。”
“孩儿告退。”
“这孩子”
。。。。。。
苏陌走入院中,小莲正静静抱着小兽呆呆坐在他的躺椅上。忽尔好似感应到什么,抬眼一看,忙扔下小兽,起身直扑向苏陌怀中,不由大声呼喊“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呀。”
“什么呀,我一直都在府里,你这小傻瓜,瞎说什么呢。小点声,本少爷差点耳朵都快被你喊聋了。”
“人家人家。。。。。。”小莲不由急得双眼一红。
苏陌见状,一把将她提溜起来,放置一边,顺势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行了,还哭上了,我亲爱的小莲可不可以帮本少爷准备下水呀,你闻闻,本少爷几天没洗澡了,都快成酱菜缸了。”
“噗嗤”小莲听了不由莞尔一笑,移过头来,仔细嗅了嗅,“呀,真的,哼哼,少爷臭死了。”言罢,转身跑了出去。
“哈,这丫头。”苏陌不禁面色一愉,这几日心中郁结瞬时少了大半。
苏陌洗漱一番,换上一身素袍,来到院中,侧卧躺椅,手化沧月,捻入龙涎,一口长舒,随着烟龙吐出这几日胸中不快。
“呀,少爷,你又来了,现在你都快成烟鬼了。”
“哈哈,无妨无妨,小莲,你玩你的去吧,本少爷好好歇会。”
“哼,不理你了!”小莲小脸一皱,头一扭,继续向雪白小兽逐去。
小兽见状,翻了翻白眼,扭头便跑,似是为刚才小莲丢它而感到不满。
“呀,小团子,别跑!”
听着耳边欢语,苏陌眼一眯,嘴角不由一扬,“哈。”
暖阳拂面,躺了一晌午的苏陌不由睁开双眼,院中早已无小莲与雪白小兽二者嬉闹声,似乎也已经休息去了。
苏陌起身,来到房中,忽见床边忽雷,心有所感,手一扬,将其纳入空间,然后走出房门,独自一人往苏府外走去。
走出苏府,苏陌望了眼天上暖阳,‘嗯,有点饿了,去苏栈吃点东西吧。’
苏陌来到苏栈,径直走上二楼窗边,小二见状急忙跟上“少爷,您来了啊。”
“随便上两个小菜,再来壶西北狂。”
“好嘞,少爷,您稍等,马上来。”
苏陌静坐窗边,望向楼下街道,往日繁华的街道上多了一些衣衫褴褛的人们,安静的蹲坐在街边巷口,眼露忧色,表情麻木。。。。。。
“少爷,您的酒菜来了。”小二端来几盘小菜,一壶老酒,顺势给苏陌倒上。
“我问你,街面这是?”苏陌指了指街上。
“唉,少爷,还不是妖族这群杀千刀的玩意给闹的,突然入侵,把咱们这地的老百姓给嚯嚯成啥样了,大家伙只能背井离乡,逃到咱这凉州城来,又怕又饿的,这群艹旦玩意,呸呸呸,少爷,咱不该说脏话。”小二嘴一扁,提手欲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苏陌手一动握住他的手道:“行了,本少爷不怪你,反倒要夸你骂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这么愤慨才不枉生而为人。你去账上支十两银子,就说本少爷赏你的,好了,你先去吧。”
“好嘞,多谢少爷。”小二面色一喜,行了一礼,急往楼下柜上奔去。
苏陌不语,倒了一杯西北狂,一杯烈酒下肚,借着三分酒意,胸中荡起几番波澜,深眉紧锁,欲语却无人应。
一壶烈酒入喉,苏陌眉间,佛字隐隐浮现,心思把定,欲行该行之事,苏陌正要起身,忽听一声天籁“这位公子,我们可以坐这么?”苏陌额间佛字顿没,抬眼一看,一者一袭淡雅罗裙难掩绝代风华,一者眉眼郁结敛起三分俊颜。
环顾四周,苏陌心中一惑“两位,周围还有空位,为何非得与我处落座?”
少女莞儿一笑,满室生辉,道“这位公子,吾等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