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皇宫是大,可再大也不过就是那么大;这皇宫里是好玩,可再好玩也不过就那几处地方:迟一和五女她们倒还好说,可是太平无事之下、玩性得不到充分发挥的随风和飘雾就忍受不住了,他们二人缠着迟一、让他带着他们一起出去玩。
出宫对于迟一和五女她们来说相当不容易,可对于随风和飘雾来说,比走路还要简单许多:脑中灵光一闪之下,迟一对着随风和飘雾下了道命令,他让这二人替他到民间去转悠去了!按照他的说法:‘要用心的查看任何的情况,而后回来禀报不同寻常之处。’这就等于是,放任随风和飘雾任意去玩。
留在宫中的五女她们也不会寂寞,因为那‘珍异奇兽园’中本身就存在一些千奇百怪的动物:故而,存在于家中的那些宠物们可以轮流着出来陪伴五女,唯一不存在轮换的幸运儿就是小飞。
谁都知道迟一极为的宠溺五女,对于如此的情况,他人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怨言;而让小飞常伴五女,则是迟一想利用小飞的特殊侦查能力,可以把整个皇城中任何一处的景象时时的呈现在五女面前、权当解闷之用。
一开始的五女她们并没有让小飞这样做,因为她们并不悠闲,她们还有许多的地方、许多的事情、许多的人需要她们赶快都完全的熟悉——尤其是同她们的身份一样的那些皇妃。
深知这些皇妃不可能在迟一这里得来其所希望得到的结果,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出于不忍,每有空闲之时五女都会跑到那些被冷落的皇妃间、试图散发出她们的温暖:可是效果相当的不好,在她们想来,她们还需更加的努力。
随风和飘雾出去玩了,可仅仅一天的时间,回来的他们就带给迟一一个消息。用随风的话来说:这里完全就是男人的天堂。用飘雾的话来说:这里压根儿就是女人的地狱——或许也是天堂。
这时的迟一、五女她们,这才真正的第一次让小飞把全皇城的景象展现出来;而后,他们发现了一个非常、非常令人难以置信的情况:随风说的没错!飘雾说的也没错!这时的迟一和五女才知道,这里完全是一个相当‘开放’的世界。
皇城、甚至是整个皇朝领地,各处妓院林立;相当繁盛、繁荣的城内,遍地都可以见到花枝招展的‘美女’,好似万花点缀城市的美景一般。那些妓院的女人脸上看不出丝毫有违本意之不乐,如果说这些妓院中的女人是‘座地商’,那么那些在大街上招摇花枝的女人就是‘游商’:目的都是为了挣钱,而且还是欣喜、乐意的挣钱,这些女人都是‘商人’。
听随风说,这种‘商业经营的方式’在整个皇朝遍及,这里的人、或者说这里的女人,都把‘这’当成了一种正当、正经的买卖。不可思议!非常的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其后,开始着手细致调查的迟一才知道,这里的‘道德观’依旧存在,甚至要比他们以前在其他地方见到的还要表现的好。其中对于女性的‘贞节’来说,只限定在婚后,其他情况下不存在丝毫。
调查中迟一发现,这里的商业、农林产业、手工业、教育产业,倒是没有什么太过严重的问题,可他也发现了几个极度危险的情况:
其一,这里的人口出生率,一直保持在相当低的水位,而且只有降、从没有提升过;
其二,这里的林果业发展倒是很好,可是农业、尤其是粮食的产出只能满足皇朝十分之三左右的需要,其他一直完全是依靠主要产出粮食作物的附属‘署昌国’低价供应;
其三,这里的男人一味注重相互攀比妻妾多、富庶,也从文、却轻武厌武,一旦有战事发生、这些人可以说完全就是废物——不敢说他们会直接投敌吧、总归是毫无用处!
因此风,也导致整个原本就数量很少的军队兵士,更是个个绣花枕头:威风凛凛的装个样子还行,战斗力低的近乎没有。如果让迟一把在四层时的那些忠诚手下带过一万来,他甚至都可以拍着胸脯的保证,凭这一万人、他完全可以拿下这整个皇朝政权——方法太多、也太容易了!
可是,当迟一调查清楚了这些,和那些大臣在朝堂之上诉说、想改变皇朝的风气时,他郁闷的想撞墙!用那些大臣的话来说,形成而今的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没发生任何的事情,就说明这种情况完全正常、是皇朝的富足自然演变成而今这种形态的,无需多疑。
——又说,而今这块大陆上就只有他们这一个皇朝,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敌人、对手的存在,要那么多、那么强的军队干什么用?就算是有了,也无非还是在那里摆摆样子,既然是摆样子、又何必那么麻烦,也无需练兵、增兵。
至于粮食产出严重不足的情况,这些臣子说那根本就不是问题:皇朝的粮食产出少了,可是种植的其他东西却能换来更多的钱!正好‘署昌国’盛产粮食,他们完全可以用钱直接买来。说是有钱根本就不用怕那托皇朝庇护的‘署昌国’不卖,要知道那‘署昌国’除了粮食,其他的东西都要从皇朝获得,他们也不敢不卖。
最后总结,就是一句话:根本无需有任何的改变,而且‘祖宗有律’、也根本不容有所改变。迟一郁闷得,不想撞墙才怪!
若是能用这些忠心的大臣之性命换来皇朝的变革,他或许都会直接动手杀之,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
一是:这些大臣可以说个个都是极为忠心的能臣、干臣,杀之实在是太过于可惜。
二是:这些忠心的臣子可不仅仅是代表他们自己,他们还有一干各自的手下、学生,皇朝清明的吏治可以说无不出于这些一代代的人手里;杀了这些大臣容易,可杀了他们之后,迟一也将再无威信、再无有用之人可用。
不能杀人,而不杀人又根本无法改变任何一丝的律法,无法改变律法就无法扭转社会风气、无法改善社会格局,更是无法消除皇朝存在的几个极大危险隐患。而且按照这些大臣所言,目前皇朝的发展趋势各个方面都非常的好:百姓富足,人心安定,政局相当稳固,又不存在任何的一个对手,可谓是真正的盛世繁荣景象。
迟一也不得不承认,大臣们所说也的确是事实,情况也确实是如此,这无疑倒像是迟一一个人在‘杞人忧天’、唯恐天下不大乱!莫说这些大臣不理解迟一的想法,就连了解到皇朝当前繁荣景象的五女、除对于这里的女性做派不满之外,也无法理解迟一为什么还要大动干戈的进行大规模的社会变革:因为这表面看来,根本就是不需要的事情。
可以说此时的迟一,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可是他知道,他是对的,所有人都错了!纵然而今的皇朝发展再是如何的好,这也是一条歧路、是绝对没有未来的绝路;再这样的发展下去,即使不亡在眼前,也绝对会乱在不久之后,甚至直接从世间整个消亡。
此时的‘盛世之景’,完全可以说是已经变成了‘回光返照’,一切都是虚妄!五女虽然不理解,但依旧是坚定的在支持他:问题在于,他该怎么干,怎么着手、从哪里开始干起。这!似乎是个无解的谜题,迟一真的是被难住了。
这天,显得无聊的迟一对着五女她们说道:“老婆,我们去皇城中转转怎么样?”这时的仙儿兴奋的应道:“好呀、好呀!我们还没有去逛过呢!”这时小依说道:“去逛逛也好!夫君,我们回家换身衣物,嗯~~,还要让玫儿姐姐给我们易个容。”
被迟一送回家半个小时后,再次出来的五女已经呈一身大众的穿戴;而且,脸上都带上了胡玫为她们制作的面具,容貌只是相当于正常人的中上水平。但即使是如此,也不得不让迟一感叹:五女的美,并不是靠遮掩的手段,就能隐藏得了的!其眼神、身段,尤其是她们的那种自身的气质,即使是易容之后、依旧是清晰的暴露出来。
刚刚现身最靠近迟一的点儿,一出来就被迟一忍不住抱在怀里,好好的亲吻了一番;若不是还有事情的话,天知道刚刚换好衣物的五女,会不会再换一次。没有两个小东西在身边当‘电灯泡’,好色的迟一真恨不得……
依靠小飞的全城影像,迟一他们挑选了一个合适他们现身的地方后,迟一把包括小飞在内的身边宠物俱都收回家中;而后,靠着隐形阵法来到宫苑外围,继而一个瞬移当中消失不见了。
不得不说,这里仅这个皇城中所展现出来的繁华、繁荣,就是迟一他们见过的最甚者!丰富的物产、鼎盛的商业,发达的手工、建筑业,让这一个封建制度下的城市、可以说已经成为所有封建王朝中绝无仅有的一个:眼睛能看到这里的那种无比富庶、繁荣,但脑中是绝对想象不到的。
六人顺着宽敞干净的街道一路向前,不时后他们就已经融入了街上的人流之中:除迟一那满头白发非常扎眼之外,倒也不好立马看出他们与其他行人有什么大的不同;她们眼中发出来的是好奇、欣喜的神色,其他路人眼中发出的也是欣喜、舒闲的目光。
行了片刻后,看到街边有个卖新鲜荔枝的摊位,本欲为五女她们买一些的迟一走到那摊位之前时,才发现这摊位的老板不在这里;六人自顾自的挑出一些上好的荔枝、又等了将近两分多钟后,才见那老板匆匆而来。
迟一笑着开口道:“我说老板啊!你这东西在这里摆着、人却消失了这么久,你也不怕你的东西被人给偷走了?”谁知,那老板一边向着迟一他们赔礼,一边说道:
“呵呵~~,您几位,是从那‘署昌国’来的吧?您这一张口,就知道您几位不是我们皇朝的人。这么跟您说吧!别说是我这些压根儿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就算这里摆着的是很珍惜的物品,我不在、东西绝对一个都丢不了,而且我敢打包票!”
“呵呵~~,这一呢,是因为我们皇朝、尤其是我们皇城中的人,哪一个不是身缠万贯?花点小钱就能买到的东西,何必昧着良心去偷!二呢则是,我们朝廷的制度与法令,制定、施行的非常好,像你所说的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就是全民的公敌,不会存在的;况且,随便干点什么都能挣到钱、物价又低,谁去干那偷鸡摸狗的事情?”
“呵呵~~,告诉你吧,只要你在我们皇朝的地界呆几天,一准儿你就不愿意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了——我们皇朝就是天堂、我们的皇上就是我们的神!”
那老板说到这里,把迟一他们挑出的荔枝称量了下,递给迟一的同时、接着说道:“一两纹银,谢谢惠顾。希望您几位能在我们皇朝玩的更开心!”
五女接过老板递来的荔枝时,迟一已经掏出银钱付了帐,对着这位老板笑了笑后,他们继续先前的走。可是也没有走出多远,忽然一个穿着非常整洁的年轻人彬彬有礼的走到仙儿跟前,宛如‘书生’对‘淑女’的神态、对着仙儿说道:“姑娘,你好漂亮啊!”
此时的仙儿漂亮吗?嗯~~,相对于其他四女来说,她确实更显得漂亮一些,尤其是收起背上时时绽开的硕大翅膀,此时的她身形更显得娇柔。就在仙儿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时,那人接着说道:“我喜欢你!跟我走吧!一百两纹银怎么样?”
见到仙儿眼中愣愣的神色,那人以为仙儿是嫌钱太少,他接着说道:“二百两?姑娘,不能再多了!走吧!我们是就近找个没人的角落、还是找家小店开个房间?开房的钱,我们提前可说好,二一添作五。”
仙儿和其他四女是不明白这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迟一可是明白了!怒急的他,对着那人喝道:“滚!先把人看清楚了再说话!”没想到那人不但不生气,反而彬彬有礼的说道:
“这位大哥说话莫要这么粗俗,纵然我有什么误会,也需文明交代。我先在这里道声抱歉,我太唐突了!”
“这位大哥,恕我多言,看您的装扮应该是想模仿我们英明的皇上模样。但!即使我有错在先,在这里我也不得不非常慎重的告知您一声,既有我们皇上的扮相在身,说话、办事之时当更注重模仿我们皇上的英明及谦和。”
“千万莫要身着我们皇上的扮相,却口出如此粗俗的话语,这是对我们伟大皇上的严重亵渎!是我们皇朝的任何一个人,都万万不容的。况且,我本身也没有什么错,顶多是一个误会而已。”
“想来,大哥也不是我们皇朝的人!您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凡是有了婚嫁的美人、都把她们自己的头发完整的盘起;像您身边的这五位,要么是散披、要么是半盘,这就等于是在说她们如今还是姑娘之身。”
“对于已经有了婚嫁的美人,纵然再美,我们皇朝的人也不会有一丝窥觑之心;对于任何一个未曾婚配的美人,每一个男人都有争取、疼爱的机会。要说有错,还是出在大哥你们的身上!不过在我看来,最需要改正的还是您——或是装扮、或是您的言语。好了,言尽于此,告辞!”
说完,那人姗姗然而去。搞得迟一心里,那是一个哭笑不得。
从那‘教训’了一通迟一的人口中得知自己等人错误之处后,五女根本不容迟一言语、就拉着他急速向着一条偏僻胡同冲去:很明显,她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回家重新装扮一番!可是,她们来的晚了,当前的这里已经有人占了。
五女她们拉着迟一跑入那胡同没多远,遂见到胡同中正有一对儿男女苟且:听到跑近的脚步声,那男人理都没理,那女人却是注意到了呆呆看向他们这处的迟一和五女。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想的,她对着迟一断断续续的强自说道:“嗨,小哥儿!你也想要我吗?不要急、等一会儿,大不了我只收您一半的费用,算是对您的补偿。——嗳~~,别走啊!这就完、这就完!”
见到迟一要走,那女人说到这里似乎还真是有些急,不过迟一他们根本就没理会。回头,重新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送回五女;而后再次接出来时,迟一看着五女不由的身上鸡皮疙瘩直起:五女,这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