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之内,五女环拥之中的迟一,举手间喝了杯其价值绝对远超一麻袋粟米的茶;就在他正欲二次喝干又一麻袋米钱的香茶之时,忽见那小卒子惊惶万状的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之后,一边叩拜、那小卒子一边嘴里疾呼道:“皇上!快跑!这里不能呆了,还请您赶紧移驾、远离此处,否则危矣!”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叫‘跑’啊、‘危’啊的?先把事情说清楚了。”迟一不乐的说道。小卒子还是一边连连叩头、一边说道:“皇上!奴才刚刚接到大将军急报,说那‘署昌国’的太子亲自率领近万兵马、绕过我军的设防正向皇城奇袭而来,估计目前距离皇城也不过百里之遥。”
继而其又道:“皇上!大将军正整备皇城一切兵力、准备为皇上拖延时间,敌人势大、皇上不宜在这危险之地再呆,大将军让我赶紧随同皇上一起换上平民服饰向着更北方的安全之地转移。皇上!事急,不宜再拖延了!还请皇上赶紧更衣,奴才这就去备车。”
说到这里,那小卒子就欲起身离去。迟一连忙叫住他,声正严词道:“逃什么逃?哼!来的正好,容朕亲自会会他再说!”“皇上!不可、万万不可!您乃是万乘之躯,岂可轻易犯险,您……”
迟一喝止小卒子的多言,表示他的心意已决、无需多说,他要同皇朝和皇城共存亡。既然敌人马上就要到了,那他也得准备准备,比如腰间要挂上一柄装饰性远比实用性更强的剑、显得更加的‘威武不凡’一些;而后,他带着五女她们一同慢步向外,其意当然是到那皇城的城墙之上先行瞭敌了。
步出寝宫之时,才发现皇宫中消息灵通之辈不乏少数!此时的宫中那些皇妃、宫人都已慌乱成一团:皇妃们都是在收拾东西,不用说、她们在等着迟一逃亡之时一起逃亡;而那些宫人则是想趁机逃出宫中,如此即使依旧还在皇城之内,但万一城破之后、身份变为平民的她们遇到的危险性无疑要更小一些。
说白了,这些宫人也只是仰慕皇上、想看看能不能非常幸运的一夜忽变凤凰飞上高高的枝头,从而这才来宫中打工来的!真要她们无辜在皇宫中丧命,她们当然也不愿意。
在刚刚欲要步出皇宫之时,那些也正准备逃亡的大臣见迟一还是这么的闲庭慢步,再三苦劝无功之下、他们竟然跪地哭求:不过,依旧被迟一严令驳回。
用迟一的话来说就是:他可以逃到哪里去?哪里才是敌人攻击不到的安全地方?而今皇朝的形势几近覆灭之危,与其让失去了皇朝的他这个皇帝偷生、不如让他这个皇帝和皇朝一同消亡,反正都没有活路可走了。
对于众大臣跪地不起而耍的赖,迟一也是冷哼一声后、一句‘自便’,而不顾了。随后见到大将军武力之时,免不了又是一场劝说兼耍赖:但迟一只是告诉他,他身为一个大将军只要负责好他自己的一切职责就可;尽力保全皇城、保全皇城无数百姓才是首要,其他无需他管。
武力毕竟是个武人,见迟一心意不可更改,他倒也不像其他臣子般那样把赖皮进行到底!只是一边跟身边的军官吩咐一众事宜、事物,一边寸步不离的跟在迟一他们左右、以护迟一他们的周全:眼中的神色有一种‘不成功便成仁’、或是‘视死如归’的样子,其郑重惹得迟一心里直暗自发笑。
话说当迟一和五女她们在皇城中现身,并且都知道迟一这个皇帝要携他最最心爱的宠妃一起同皇城、皇朝共存亡,倒是极大的鼓励了民众和那些守卫皇城的兵士:本来存在的满城皆是惶惶乱、虽然‘乱’还是依旧,但那‘惶惶’已消失不见;而这‘乱’,也只是民众自发的配合兵士往城墙上搬运各种守城物资而产生的乱,并非他们的心乱。
一向就被民众崇拜的迟一,而今皇城临危之际的表现,更是令民众爱戴的无以复加!如果说以前的民众把迟一当成神一样的膜拜,那么而今迟一受民众崇拜的程度绝对是~~嗯,‘神他爸’——高的没法说。
这不!敌人还没来呢、这满城的百姓就开始叫阵了,嘴里齐齐所呼喊的只有一句、四个字:皇上万岁。相形之下,那跟在迟一他们屁股后边的一溜儿蔫了吧叽的大臣,好像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太多余了、太破坏现场画面了!
迟一他们来到皇城的城墙之上,先是四处巡察了一番之后,这才来到主城门的位置;随即,向着跟在身边的武力询问了一些皇城守卫的兵力、实力等的问题。在问及武力有没有可能完全守住皇城不被敌人攻破之时,其的回答相当犹豫,言说只要敌人按照正常的攻城方式进行的话、守住皇城的希望还是存在的——对此迟一也只是笑了笑。
抬头向着城外敌人前来的方向眺望了一阵,这时的迟一让武力把那些依旧向外而逃的城中百姓们,从其他方向的城门逃出;这完全敞开的正门严禁一切人现身的同时,也让城墙上的兵士收起一切锦旗等物、并且藏身起来:他这是把这皇城,伪装成空无一人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迟一这是为何,但皇上的圣旨还是没人敢不听的:不时后,整个皇城、尤其是这正门一带,真好似是一座空城一般!城墙上所站立的人只有迟一、五女她们,及一干大臣;却由于城中的兵士、百姓依旧在繁忙的搬运各种守城物资之故,虽然这些人被迟一严禁发声,却也让城中的空中、空气显得极为躁动,灰尘难免不扬起。
而这时的迟一,则是端坐于小卒子按照他的吩咐而设在城门楼处的一副香案边,香案上摆放的则是一张古琴、一鼎徐徐冒烟的小香炉,及一壶茶、六个精巧的小茶杯;包括武力在内的一众大臣只配站于迟一六人的身后,一边极为不明白的看着迟一这是要干什么的同时、一边极为烦躁的遥望那即将赶来的万众强敌方向。
很明显,迟一这是要唱一出‘空城计’。还别说,此时、此情之下,这‘空城计’倒也非常适合演出:与其摆着那不堪重用的兵士,还不如让整个城墙之上空空如也的好——毕竟!在迟一的眼里如此更清净,要是那有碍观瞻的一众大臣也能消失的眼里的话、那就更好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时心里最是纠结的人也恰恰是那一众大臣,他们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约莫一个多小时之后,身在城墙之上的迟一已经用他的精神力查探到远处那已经赶来、却还没有出现在视野中的敌人身影;稍后,忽觉远方响起微微雷声的时候,一片黑色的‘云’从遥远处的地平线蹦出:也就是犹如眨眼之间,雷声不断变大继而滚滚之时,那‘乌云’似乎也犹如被狂风裹挟一般急速向着皇城席卷而来。
这确实是近万的‘署昌国’骑兵,个个黑衣、黑甲不说,还俱都骑着黑色战马;这些敌兵好似是经过了好多年的战争洗练一般,秩序相当井然的同时,其脸上的表情极为的肃然。
黑色!近万的黑色骑兵,杀气腾腾尤显,更是煞气冲天!虽然他们此时已经列队停在城外的三百米处,但在城墙上的人依旧好似能闻到这些百战之师身上所传来的血腥味一般:除迟一及五女她们外,包括武力在内的众大臣,脸上已经开始出现惨白。
不过,确实是一干极为忠心的臣子,此时的他们倒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什么恐惧;神色虽变,但其眼光依旧明亮、坚定,或许还夹杂着少许悔愧之感:他们依旧在直直的凝望,那好似是从地狱中涌出来的可怕敌兵。却在此时,迟一手下的琴声,忽然响起。
说实话,迟一的琴技相当一般;可在如此的情形下,这‘一般’的琴艺,却弹奏出了极为不一般的琴音!琴音相当悠远而舒缓,其间也夹杂着少许的欢快,感觉好似迟一正身处一处风景极佳的山水之中;正为无比秀美的山川而谱写心声之时,忽遇有好友拜访而来,这‘少许的欢快’似乎就是对着那‘来访的好友’而弹出,真可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也就是这琴音响起之际,那城外原本还显得有点躁动的健壮黑马,突然被其主人紧紧的控制住——倒不是这些敌人在细细聆听迟一的琴声、而是对于目前的情况更加的惊疑!空城一片,城上却端坐悠闲奏琴之人;向城中望去,灰尘弥漫间无疑布有强大的伏兵;而且从其环境气氛来看,似乎城中的伏兵还有随时冲出来的迹象:此种情况,恐怕就连傻子也知道,这里的情况不对。
‘未知的才是最为可怕的’。城中一切未知情况,让这些本来还犹如只只饿狼的敌兵,感觉好似他们正遇到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等着他们自动送进口中的猛虎,这让这些全身黑的凶猛骑兵不由得惊疑不定;再加上而今迟一悠闲弹奏的琴音,更是加深了这种‘惊疑’,让他们的心中也开始莫名的发起慌来。
这些敌兵惊疑而踌躇、丝毫不敢有所动,但此时正背对着众大臣而弹琴的迟一,却是把他的嘴角能一直撇到天上去!琴音终而复起、一曲接着一曲,显得依旧是那么的悠闲,而迟一的嘴里却是不住的在嘀咕。
细听之下、不难分辨而出,他正埋头嘀咕道:“兔崽子!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存心让老子在大众面前出丑不是?这要是在这紧要关头竟然弹错了,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这些大臣也是!杵在这儿干嘛?害得我都不能用小飞搞次‘假奏’混事!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大臣们是听不到他的嘀咕,可是坐在他身边的五女,可是听的真真儿的!五个天地间绝顶的绝色佳人,一个个的都是狠狠的咬着后槽牙、把俏脸绷得紧紧的;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她们正为迟一的处境而担心呢,谁能知道她们竟然只是为了能忍住听到迟一的嘀咕、而实在不好忍受的笑。
原来,迟一所会、所较为熟悉的琴曲,也就那么一两个;除此之外的琴曲,你让他听听还行,想要让他顺溜的弹奏出来……嗯,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而今他手下所弹奏的,就是他最后一曲稍微还算能凑合着用的曲子。
这也是一首节奏、曲调与琵琶曲‘十面埋伏’相类似的曲子,眼看这首曲子也将演奏而完,他不急实在不行啊!好在,让他真正出丑的情况并没有出现,那敌兵好似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一般、能听到迟一心里无比焦急的‘呐喊’。
就在迟一此曲近尾声之时,忽见那近万的黑色敌兵中,策马走出一位同样一身黑色装扮的人;与其他人所不同的是,这人不光头戴近乎全覆盖的宽大斗篷,其脸上还带着一个漆黑的铁皮面具:根据以前接到的奏报,迟一知道这人就是那‘署昌国’的原太子、而今的‘署昌国’皇帝,现名叫‘黑噬天’。
似乎这黑噬天从迟一的琴声中,听出了急躁情绪、听出这曲子中所包含的杀气!他策马步出队列之后,右手高举做了一个动作,他身后的那些兵士已然扭头策马回奔、一直退出近千米距离:现场,独留那同样黑骑、黑衣、全身黑的黑噬天。
黑噬天举起右手马鞭,遥指城头上就座的迟一、大声问道:“呔!你是何人?我无敌黑师已降,还不出城纳降,真要等我打进城中、亲自取你项上人头不行!”迟一的琴声,戛然而止。
这时的迟一风度翩翩的起身站起,踱步到城墙的垛口处、背着双手,声音缓而沉稳的说道:“朕乃是‘祁威皇朝’一国之君!忤逆小辈多年享受我皇朝庇佑,不思如何回报我朝历年来的大恩,而今竟公然起兵夺我疆土、掳我朝民,难道你的心也是黑色的不成?”
“哈哈~~”黑噬天仰天大笑。而后他接着说道:
“皇帝佬!俗话说‘皇上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而今在我‘无敌黑师’无敌之下,你那‘祁威皇朝’还能存留几天?且不说我‘署昌国’历年来是不是受你庇佑,就说你们暗害我皇族全员一事,我焉能不报?别说是你个腐朽的破烂皇朝,即使是天!我也要狠狠的咬死它。”——
“我黑噬天只要活一天,你‘祁威皇朝’就难安一天,直至我统治了所有的疆域!而今,你们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快要被饿死了?嘎嘎~~,你们可千万不要被饿死啊,我可还要亲手一个个的灭了你们呢!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呦。”
看得出来,这黑噬天非常的狂妄,不过人家也确实有这个实力!迟一脸色一绷,说道:“想灭了我?哼!而今朕就在这里站着,有本事你攻来试试?莫张狂!须知张狂必亡!”
“嘎嘎嘎~~,你个短命的皇帝佬!你没想到你们皇朝传承数百年的基业,今朝就毁在你们这些无能之人的手中吧?按我说,像你们这些整天只知道把你们祖宗的一切挂在嘴边办事的人,都应该早早的去陪你们的祖宗去!却不知,你们还有没有面目去而已——你们根本就不应该还一直活在世上!”
“哼!你个昏庸的皇帝佬,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的傻啊?你想让我们自投罗网?做梦!大不了我就不进城,这偌大的疆域,我等哪里去不得?非把你们一个个的饿死城中不可!我倒要看看死了的你们,是脸朝上、还是把脸埋在土里!”黑噬天边说、边笑道。
迟一冷哼一声后说道:“我们怎么了!最起码,我们时时记得我们祖宗的一切,我们也只是想用我们祖宗的方法更加的治理好我朝子民。即使有错误的地方,那也是善意的错!可你们呢?你们竟然罔顾你们祖宗的一切,不思如何兴民安邦,竟然起兵燃起战火。真正无颜面对祖宗的人,是你们才对!”
“哼!废话少说!这里而今就我一个人,你是个皇帝、我也是个皇帝,你敢不敢出城来和我战斗一番?只要你这次能胜了我,我答应你们,我们两国就目前的情形划界而治;否则我定发动全力攻击,城破屠城、人获屠人,一个不留!直至把你们、把你们的所有人都杀绝、杀尽为止!”黑噬天,口出威胁的邀战之语。
“哼!稍待!”迟一刚说完,转身欲下城亲自前往交手之时,那一众大臣就已经疾呼‘不可’;并且一个个的跪在地上,拉住迟一的皇袍不放,涕泪横流的哭求迟一不可以身犯险。
气急的迟一一脚踢开他们后,嘴里喝问道:“而今皇朝已不保,难道你们还要皇朝的数万万子民也无故丧命吗?你们忍心、朕可不忍心!若是能用这亡国之躯换来百姓的性命,朕也当慷而慨之。唉~~,你们还是好好的想想人家说的话吧!莫让祖宗律条毁了皇朝的同时,又毁了无数百姓性命,那才是真正的愧对列祖列宗。让开!”
见这些大臣就是不撒手、不让路,迟一这时对着武力发令道:“武力听令!拉开他们,为朕备马,朕要为我朝百姓而争!”没想到那武力却是跪在地上说道:“皇上!不可啊!还是让微臣代替皇上出战。”
武力继而又道:“一直以来,皇上都是让微臣好好的守护皇城、不让臣带兵出征;而今敌人攻到皇城之下,也是该微臣尽忠的时刻了!请皇上,不要再为了微臣性命而找寻托词。微臣知道皇上一直是在为臣的将来设想,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微臣不想死后无颜面对先祖。还请皇上成全!”
“大胆武力!竟敢抗旨不遵?你身为武将、而今当以保全城中无数百姓为重任,没有你的指挥、调度,难道想把皇城拱手让人不成?再不依令行事,朕定不轻饶!”见迟一丝毫不为所动,武力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后,起身对着不远处的兵士一挥手,那些赖在迟一身上的大臣终于被强行拉开了。
迟一沉稳的下城之际,城中的百姓似乎已经知道了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城中真正的是鸦雀无声:静的,似乎在东城门处往地上掉一根针、在西城门都能听到一般!
而凡是迟一所经过的地方,其站在那里的人都无声的跪了下来、头点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们对于皇上的虔诚;似乎只有这样,他们心中的祷告才能更好的上达天听、让天上的众多神灵前来救助他们的皇上。
一直跟在迟一身边的五位皇妃没有动,依旧还身处城楼,或许只有在这里才能更清楚的看到迟一时时的情况。被众兵士拉开的那些大臣也没有动作了,一个个极为颓丧的坐于地上,倒像一个个身穿华丽衣衫的乞丐一般!
他们这些大臣没有抬头,他们不敢抬头,因为他们怕抬头之后所碰到的那无数无比责嗔的眼神,更怕五位皇妃眼中的那种没有责嗔、却满含无比浓重埋怨的眼神。是谁害了皇朝?是谁害了众多百姓?是谁如今,还要害百姓心中神一般的皇上?他们,谁都清楚!
“小卒子!你干嘛?”城门处,骑于马上的迟一,却见那跟在身边的小卒子竟然抱着丈一点金枪就是不递给他,遂不由得问道。那小卒子一脸正色的说道:“皇上!小卒子从小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而今正逢皇上上阵杀敌,身边岂能没有小卒子为皇上牵马执镫、观敌瞭阵?小卒子,要同皇上一同上阵!”
“胡闹!此次朕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战场之上生死两难料,你去了又能帮上朕的什么忙?再说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朕可是也练过半拉月武艺的!你应该好好的在城中为朕烧好热水,以备朕凯旋之后的洗漱。快把枪给朕,快去烧水,小心朕饿你三天!”
“我不!我就不!”小卒子死死的抱住枪、扭捏身体躲闪,坚决不愿意。“听话!把枪给朕!否则朕真的生气了!”无奈的迟一开始板起脸来,但小卒子依旧不从。
气急之下,迟一一声喝令、叫来十几个兵士,从而夺过小卒子怀中的点金枪、死死把小卒子按到地上后,浑然不顾地上极力挣扎而‘哇哇’大哭的小卒子叫唤、策马提枪奔出城外:仅三两句话后,便和那黑噬天,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