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日,多事之秋。
雨中是那白衣少年郎踏马而来,眼底一片清明。
“我是镇北王之子,目前可以继承家业与职权的人。”他的声音很冷,像是跨过秋天在冬日走过一遭,高山流水也不堪严寒,凝结成冰。
就这么一句,全场哗然。
“那么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名为越临川,今年十七,自小便在剑派长大。之所以没有对外宣布我的存在,是我父王想让我学门武艺来自保或保护家人与百姓,更何况本来就有我妹妹,哦也就是大家熟知的长和郡主,我只需长大后来继承个家业就可以了。”
从北山骑马而来,路途遥远且颠簸,又是深秋,常会令人口干舌燥。一段话下来,他的嗓音已经开始沙哑了。
“没关系,有人不信也是应该的,突然冒出个继承人的确会让大家怀疑。父王生前秘密留了份诏书,上面有证实我的身份,也是他亲笔所写。位置的话,应该是在府邸大门牌匾后的暗格中吧,现在可以去寻。”
皇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本以为铲除了一大祸害,又来了这么一出。打从这少年一出现,全场的气氛便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
帝都从未有过这一号人。
可他碍着所有人的面子不敢发怒,也只得悻悻地让下人去找。
的确翻到了这么一份诏书,内容大概是镇北王自述曾有一子,但送往了灵渊门。鉴定出是镇北王本人的字迹,也有镇北王府的印章,真实可信。
加上少年那骨子里的傲气,周身清冷的气场,说话时仿佛有一股不屑的态度。
和那像极了镇北王的眼睛,深邃如星空,一眼便沦陷其中,不得见底。星空,装满了别人看不懂的东西,那一物名,思念。
的确还有人会怀疑他的身份,可是有镇北王亲笔诏书,更何况长相得到遗传,甚至越临溪本人说明自己的确有一兄长,不信也得信。
“既然如此,那便封越…越临川为镇北王世子,重新修葺镇北王府,改为世子府。安顿后朕会安排你进华年书院学习,明日你的身份就会昭告天下。”
一个世子,可以让暴君难得静下心来说话。还是要归功于他眼中的那抹凌厉与冷漠。
很顺利,他越临川终于回到了这水深火热的帝都长宁。可是,阿染,临川师兄不能等到你夺得交流赛榜首的那一日了……
“诶诶诶阿染你快看!这些个小玩意老可爱了!”严欢儿挽着慕晏安的胳膊,使劲地晃悠着,眼中像是泛着点点星光,充满喜爱。
“就这么点东西还能让你如此高兴,当真是没讲过世面。”若非她眼里弥漫出的笑意,别人定会以为两人互相看不惯。
原先在山上有一次做任务,四人一队。她们还差两人,正好碰上了准备组队的越临川和北冥辰,于是便一起组队熟识起来。那俩人一个第一一个第二,从未被超越。
众人眼中的临川师兄,是每次交流赛都能在所有人中脱颖而出,取得榜首之人。
可山上没人知道,这武艺超群的两位师兄,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