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霍二被关进了柴房,霍达母女二人还高兴万分,尤其是霍达,他自以为为家里做了一件大事,心里也更加痛恨林家,他们居然乘着自己家里出事,勾结霍二黑他们家的钱,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母亲,咱们怎么对付林家,不能便宜了他们!”
“儿啊,这个林家可不好对付,咱们还是得从长计议。”
“母亲,我不怕他们,要是……”
“好了!你听妈的话,今天不早了,先下去休息吧!”
“母亲……”
“去吧!妈累了,也想休息了!”
“那……那好吧!”霍达见母亲赶自己走,只好从命了。
霍达刚走出屋子,便从后堂进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霍达的一个表舅。
霍达的这个表舅是个无赖,姓潘,在家里排行老三,人称“潘三”,是二太太的一个远房亲戚,这个二太太对他是十分信任,一是因为这个二太太本身就糊涂,二是这个二太太能嫁进霍家,当初就靠的这个潘三。
这个潘三早年间在霍家开的一处饭馆学徒,好吃懒做,但会察言观色、会说话,和饭店掌柜的关系不错,本没什么,但当年霍老爷的大太太病逝之后,他就动起了歪脑筋。
先是从饭店转到了霍家大院做下人,想尽办法接近霍老爷,为得就是有机会给霍老爷下套。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次霍老爷在外面骑马时受了伤,正好那天他在班,他见机会来了,背起霍老爷就跑,他不带霍老爷去找大夫,反而径直跑到了二太太家,愣说自己的大伯会治这种伤。
到了自己大伯家,二太太当时还是待嫁闺中的小姐,故意出来照顾霍老爷,这个二太太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对霍老爷又是悉心照顾,霍老爷也有续弦的打算,就这样以治伤为名,二人一来二去就看对眼了,之后二太太嫁进霍家,再后来便有了霍达。
二太太对这个潘三是很感激的,不然哪里有这个荣华富贵!
这次二太太对霍二发难,就是这个潘三暗中挑拨的,不然二太太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霍二给了林家钱财。
“三哥!这次可多亏你了!”
“看你这个傻妹妹,怎么还和我客气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这个霍二怎么能串通林家坑我们呢!”
“哎!谁说不是呢!老爷这才被歹人掳走半个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好我妹妹能行,治住了这个霍二,不然这个霍家可就变了天了!”
“哎!也不知道老爷到底怎么样了,我的老爷啊!您可快回来吧!”
“妹妹莫要伤心,老爷他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化险为夷的!”
“希望如此!”
“对了,妹妹,老爷被掳走之后就没有人上家里来要钱吗?”
“没…没有呀!”
“这怎么可能?那伙歹人掳走老爷不就应该为了钱财吗?怎么还不上门来要钱?难道……”
“难道什么?”
“这个……”
“我的好哥哥呀!你快说……快说!”
“难道是有人故意隐瞒!”
第二天,杨刚烈正在带人盘问进出随州城路口的路人。
“老乡,你最近可见过一个老者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那个老者长了一个酒糟鼻子,有可能还带着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
“没有!”
“没见过!”
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霍老爷还是音信全无。
“杨师傅!杨师傅!”一匹快马奔腾而来,杨刚烈定睛一看,原来是霍家的一个下人,“杨师傅,二太太叫您回去,有事相商!”
杨刚烈一听,也不知道二太太叫自己干什么,心想先回去再说吧!
杨刚烈和那下人一同回到了霍家,杨刚烈一进家门就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对劲儿,可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杨师傅,这么多天辛苦了,可有咱家老爷的消息?”
“哎!在下无能,没…没有老爷的消息!”
“哦!那你说老爷被歹人掳走,怎么一直没人来家里要钱呢?”
“这个……”杨刚烈听二太太这么一说,脑门上冒出了汗,‘对啊!怎么没人上门来要钱呢!’
二太太见杨刚烈表情有变,还自认为是说到了杨刚烈心里的暗处而得意呢!
“当晚您可是和歹徒交过手的,对吧?”
“对……对呀!”
“那凭您这身功夫,怎么会让他们把老爷掳走呢?”
“这个……在下……在下无能!”杨刚烈很是羞愧,但他根本没想到二太太这是在怀疑自己。
“师傅!”此时霍达刚好进来,许久不见师傅,霍达甚是思念。
“达儿!”杨刚烈见了霍达也很是高兴。
霍达还是个孩子,一见到师傅高兴,就一头扎进了杨刚烈的怀里。
“去去去!”二太太见霍达和杨刚烈如此要好,心里竟然还有点醋意。
“儿子!你快下去,我和你杨师傅有话要说。”
“不行!我就在这!”霍达又犯了小孩子脾气。
二太太见状,只好改口说:“杨师傅,这些天您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咱们明天再谈。”
“不!我还得赶回去,我一定会救回老爷的!”杨刚烈一脸认真的说到。
“不用了!您休息一下吧,我已经叫潘三去找了,您就在家陪陪霍达吧!”
“我……”
“杨师傅!就按我说的办吧!”
说完二太太转身就走了,杨刚烈也不好再去追。
“师傅,可有我父亲的消息?”
杨刚烈看了看霍达,叹了一口气,低头不语。
霍达知道不好,也不敢再问。
二太太进了里屋,心里不高兴,一是怪霍老爷平时里让杨刚烈与霍达过于亲近了,二是她相信潘三对自己说的,这个家里一定出了内奸,不然老爷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