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看着漆黑的天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烟花划过天际,绽放开来,很是漂亮,半夏看的很入迷,直至烟花完了她还在看着天空。
卡卡西跟半夏道别,说是要先回去换衣服了,半夏点了点头,草坪上便只剩下了鼬与半夏二人。
鼬再次扭头看向半夏,微风轻轻拂起她的发梢,淡紫色的瞳孔在黑夜中散发着光,却在一瞬间消逝。
“团子,烟花好看吗?”“嗯,很漂亮。”
“是啊,很漂亮,耗尽自己的性命只为一瞬间的绚丽,但也能博取人们一笑,也算是不枉此生!”
鼬听了半夏这番话,觉得她是在感叹什么,但也不清楚她到底在感叹什么。
“团子,走吧,送你回家。”半夏起身,拾起卡卡西的外衫,本想拉住鼬的手但觉得有所不妥,便让他拉着自己的衣角。
鼬乖巧的跟着她,半夏把他送到宇智波门口示意他自己进去,鼬疑惑的看向半夏问道:“你不进去坐坐吗?”
半夏反问道:“又不是我家,进去干嘛?”
“……进去坐坐吧。”“不。”半夏语气很坚决,然而鼬不知道为什么也非要她进去。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一个小孩拽着一个女人的衣服死死不放,两个人站在宇智波族地门口互相对视着,谁也不肯松口。
半夏受不了这种目光,也不想进宇智波,但看着鼬心头一软,罢了,他还小,晚上风很凉,别冻坏了。
“行,我跟你进去,走吧。”半夏让鼬带路,她跟在鼬的身后,鼬像是怕她跑了一般,依旧还拉着她的衣角。
不过……这周围的目光真的挺讨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对宇智波有偏见,偏偏就是这个小鬼不知道,也难免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有些诧异,不过不要给这小孩添了麻烦啊,毕竟他是宇智波族长的长子。
半夏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美琴,半夏把鼬推到前面道:“美琴夫人,小家伙我给你送回来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啊,半夏啊,进来坐坐吧。”美琴侧身示意半夏进去,半夏看到了里面一本正经的富岳,她若进去了,想必又是一场勾心斗角的谈话。
半夏推辞道:“不了,天色不早了。”
“进去坐坐吧。”鼬拉了拉半夏的衣角,半夏瞪了他一眼,鼬却还是不死心的看着她。
“那就叨扰了。”半夏微微弯腰,她到底为什么会让一个小鬼如此折磨呢,这算是打击报复吗?
半夏坐到富岳的对面,富岳为她倒了差,半夏看着渗出的茶,抬眼看了富岳一眼,要不是你的宝贝儿子,我都不稀罕踏进你这宇智波。
“鼬,你先回房吧,我有些事情要与半夏大人讨论一番。”
“是,父亲!”鼬上了楼,却没有进房间,在楼梯口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半夏大人,别来无恙啊,木叶所有人都知道你对我这宇智波的偏见大的很,怎么?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想与宇智波有交道,只不过…这宇智波我可熟悉的很,人老了难免会怀旧。”半夏笑笑,没有去接富岳的茶,茶满欺人,她没必要多待,但他是想为难她吗?
“怀旧?半夏大人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一些事,半夏大人与我这长子很是亲近不会是因为她与那宇智波泉奈有几分神似吧?”
半夏皱了皱眉,当然,这小细节被富岳看在了眼里,他微微一笑。
“你不说我都忘了,泉奈归泉奈,鼬归鼬,二者各有其不同,又怎能相提并论呢。”
“是吗?这宇智波泉奈也算是半夏大人心头的一大遗憾呢吧,这么一想半夏大人是差点姓了宇智波的人呢。”
半夏不知道这富岳老是提泉奈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泉奈的确是她心头的一大遗憾,她也确实是差点姓了宇智波的人。
“说笑,富岳所言并不为假,我确实是差点姓了宇智波,但也只是差点。”
“我记得当时这宇智波与千手是死对头吧,那半夏大人又是怎么与这宇智波泉奈有私情的呢?”
私情?这富岳不是愚蠢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都明白,但如今这般出言不逊是在挑衅吗?
“富岳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能谈得上是私情呢,我与这泉奈一事当时可是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呢。”半夏沉住了气,她想看看这富岳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半夏大人说笑了,那我们换个话题,半夏大人又没有想过成为这五代火影呢?”
火影啊,她记得扉间死后便有人提议让她继位,但她拒绝了,猿飞要退位之时也问过她,她也拒绝了,她觉得这火影之位口头倒是好听,其实也就是被绑架到了制高点的走狗罢了。
“有啊,不过水门还年轻,不急这一时。”
“本来这初代死后这二代火影便该是半夏大人,但半夏大人屡次拒绝也才拖到了现如今,如今这三次忍者大战还未了解,半夏大人也该为木叶操劳操劳了。”
半夏眯了眯眼,这富岳摆明了是对木叶把宇智波移至边境有所不满,想借她的手恢复宇智波的地位,但他又要怎么让一个对宇智波有偏见得人来帮助宇智波呢?莫非是他这长子,他也舍得?
“自然会,就不劳富岳操心了,不过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半夏起身,将这盛满了茶的杯子反过来倒在了桌子上,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哦,对了,富岳,你不说我倒未察觉,你这长子却是与泉奈神似的很,说不定哪天我就看上了他,你可要堤防着我一些了。”
半夏这话是满满的挑衅,富岳的脸色不太好看,她那话明显就是在警告他,不要试图想用泉奈一事来威胁她,说不定他那大儿子哪一天就危险了。
一直在偷听的鼬心里五味杂陈,宇智波泉奈,与他神似,差点姓了宇智波…他也明白了他们的话中话,但在听到富岳说半夏因为他神似泉奈对他好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