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馆找事?活腻了你们?”台下有几个还算修为的同乡,话音落下身周也开始冒出颜色差别不大的灵光。
修武者于修道者肉眼可见的差距也在其中,低阶修武者发功之时,身周会出现缓缓流动的气体,而修道者则是发出淡淡的光芒。
黑衣人缓缓站起,朝着那几个同乡,手臂向前猛的一突,五根手指竟然幻化为蛇信,
瞬间舔舐至三个男子的喉颈处,半秒之后,三人面部霎然发紫,双手紧紧扣着喉咙,声音却发而不出,不住一会,倒地不起。
众人见此景,哪还敢继续观说,拥挤的茶馆瞬间人烟阙散。
徐逆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昼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快流动起来,摸不清眼前人的招数,才是对峙时最可怕的事情。
“柳蟒,弄死这小崽子?”张磐双拳紧握,双目犹如野兽一般对着徐逆虎视眈眈。
“先生说书虽有了差池,但是于这个孩子并无关系,做事要有分寸。”话音落下,柳蟒眼神顿变,随手抄起一个瓷杯,猛的扔了过去。
稍微放下警惕的徐逆,没料到这柳蟒会出阴招,只得勉强躲闪,才没被整个杯子砸到,不过脸部还是多了一丝划痕。
原来这杯子被扔出的一瞬间,就已经被柳蟒弄出裂痕,脱手之后便成了暗器似的刀刃。
如若全中,徐逆就算不死,面部也肯定全是碎片划出的豁口。
“好家伙,你比我家老头都损?”徐逆蹭掉脸上的血渍,提拳摆出姿态。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小毛崽子也敢拦我们?老子打烂你的后槽牙!”张磐猛踏地面,铺垫的石板瞬间崩碎。
一道黑熊的气影在他身后乍现,由虚化实绽如一面铠甲一般附着在张磐身上。
“死之前,让你见识见识老子这身饕熊之力!”话音落下,阵阵熊吼声在屋内传响开来。
徐逆眉头微皱,小声嘀咕道:“孟爷爷,好像顶不住了…不行跑吧。”
孟渠动也不动,微微笑道:“顶的了…顶的了。”
话语间,磅礴杀气迎面而来,一记重拳朝着徐逆面门砸去,明显是张磐下了死手,想一下结果了他。
徐逆见孟老不动,自己也没办法躲闪,后腿绷紧蹬住台面,准备抓住机会反制。
张磐看透了他的心思,面部的笑容显的更加狰狞起来,这一拳,逼退踏陆三阶的高手都不在话下,杀了这个毛孩子更是轻而易举。
况且徐逆以武入门,一个武师是修炼周期对于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就算是天才,踏陆境一阶,也就是瓶颈了。
无论怎么想,徐逆对于张磐来说,硬接自己这一拳,已经就是个必死之人。
徐逆突然爆吼,淡灰色的昼气暴涨疾走,猛挥一拳对接而去,轰隆一声,张磐已然飞出数米。
“啊!断了…”张磐扶着手臂,哀嚎道。
柳蟒皱眉,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有这种实力,就连自己如果想要硬接张磐的拳头,都得被击退数步。
这少年竟然如丘壑一般半步未动,反而将张磐对飞数米之远。
“我还以为您老这架势要一拳怼死我呢,原来还不如我家老头弹我一个脑瓜崩疼。”徐逆呵呵笑道。
孟渠只是微微笑着,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坐在徐逆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反之来说,他对于徐逆的实力有着极度的信任。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一个旷世的奇才,小小年纪竟然能修练至如此境地,不过我看踏陆境三阶也该就是你的最高境界了吧!。”柳蟒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上身的衣物,随之一副墨绿色的皮肤显露出来。
“孟爷爷,这不是传染病吧?恶心!”徐逆露出嫌弃的表情,扭头说道。
话音落下,柳蟒手臂幻化为长蛇窜向徐逆,大喝道:“小贼,休逞口舌之快!”
有了张磐的例子,柳蟒的进攻显然多了些试探的路子。
徐逆侧身闪躲,随着蛇身回撤的一瞬间,一道残影掠过,再能看清人形时,徐逆已在半空,脚跟距离王莽头顶不过几毫。
柳蟒反应极快,胸前墨绿色的鳞片一瞬变为数多小蛇,立马缠绕在自己的头顶,抵挡之际,身体脱出,闪到一旁。
古语云:蜈蚣百足,行不如蛇。蛇的速度不容小觑,无论是捕食还是反应,都有着一定无法越及的高度。
不过就刚才徐逆的踏腿,这一击,险些就要了自己的半条命,要不是蛇伞延缓了徐逆的速度,自己想要脱逃,必然要受到波伤。
这种压制性的速度和力量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个人,不过王莽依然不敢相信,不过就是个毛孩子,怎么可能企及到那种高度。
“还要打吗?”徐逆也不算是个心狠手辣之徒,既然高下以见,如果对方就此收手,罢了即可。
“哈哈哈,我堂堂弦中7主,被你个连村子都没出过的毛孩子,吓到退走?笑话!”
话音落地,柳蟒突然爆喝,皮肤随之缓缓铮开,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膨胀一般。
哐当!檀木的凳子瞬间分开了两半,一半因为砸在柳蟒头上,飞出好远,另一半还在握徐逆手中,以极快的速度,乱棍砸向捂着头,躺在地上的柳蟒。
“你还在我面前蓄力放绝招?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还要打烂我后槽牙?!”徐逆越说越气,越气越打。
柳蟒突然伸起双手,叫嚷道:“停停停!”
此时对于徐逆来说,柳蟒已经毫无威胁,便停下挥棍:“嗯?”
“少侠,打烂后槽牙那句,不是我说的啊!”柳蟒一改之前的冷傲,委屈的说道。
徐逆木棍一甩,站了起来,露出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样:“那倒也是,冤有头,债有主。”
“少侠少侠啊,我那都是气话啊,况且我胳膊都折了,您就别再打我了呗。”张磐生怕挨到棍子,努力挤出可怜的表情,乞求道。
“放过他们二人吧,我也早就听闻近些年,你们教中大多都已从良,还算做了些善事,今天教训教训就好。”孟渠轻挥羽扇,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