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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平淡日常 收获满满

赤阳城外,农郊。

咯咯咯。

天还未亮,雄鸡嘹亮的歌喉已响彻村庄。继而,警惕了一晚的狗儿也欢快的叫起来,似乎在和雄鸡叫劲。农人们听得声音,便开始起床,准备一天的忙碌。炊烟不时的升起,粥的浓香在空气中弥漫。

村头的黄土路上,杜冷秋踏着晨露返回自己的住处。这是一普通的农家小院,杜冷秋租了一间作为临时宿处,每月二十个铜钱。

跨过篱笆院墙,院子里几只色彩斑斓的家鸡正围着虎头虎脑的二虎子,啄食他抛落的稻糠。见到杜冷秋,二虎子眼睛一亮,大叫起来。

“姆妈,杜大侠练剑回来了。”

说着,一个头上裹着蓝色布巾的农家妇女从西侧的厨房钻了出来,腰上的系着碎花围裙,未语先笑。

“小杜啊,看你练剑,竟比我们种田还辛苦。依我看,还不如找一个踏实肯干的好闺女,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村南张姐家的姑娘我看就不错,那身段,一看就好生养。”

这都穿越了,还要相亲么?

对李家大婶的热情,实在习惯不来。杜冷秋忍不住苦笑起来,赶忙岔开话题,“李婶,米粥很香啊!”

这时,正屋里李老实走了出来,黑色的直裰披在身上,手中拿着农具,正准备到田里去。他吹胡子瞪眼的道:“臭婆娘,杜大侠是天上的老鹰,能看上张家的家雀吗?你整天给他说些家长里短的破事儿,小心我揍你。”

这米粥是杜冷秋一人的早餐,他实在不能习惯一天两顿饭的日子,事实上,所有的武者都是大饭量,一天两顿,非得饿得面黄肌瘦不可。

白米粥,黑发糕,配着爽脆可口的腌菜,杜冷秋吃的香甜非常。

用过早餐,东方已渐白。

杜冷秋纵身跃上李家的屋顶,小心地踩着茅草,找到一处结实的地方,方才安心的站好。在这里登高望远,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后方则是鳞次栉比的农舍,充满了生活气息。

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凝神存思,开始了一天两次的采气工作。

东方紫气从天而降,越祖窍,过海枕,经脉中的真气顿时活泼起来,自小周天而大周天,奔流不休。

三刻钟之后,杜冷秋缓缓收工,吐出一口浊气。

“霜寒九州,我要挑战你!” 下方一声爆喝声惊动了杜冷秋。

杜冷秋俯身观望,只见院子里站了三个人。

其中大嗓门的汉子身穿黑色武士劲装,手持镔铁棍立在院子当中。年纪大约三十岁,皮肤微黑,短短的胡须像钢针一样耸立,眼睛瞪的老大,看上去威势十足,绝不是肉脚。

在他身后不远,并肩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娇艳美丽,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锦衣玉带,飞袖流云,显然出身不凡,不是江湖上跑马讨生活的。

院子左侧,二虎子正兴奋地跳个不休,而李家娘子却白眼翻个不停。

自从杜冷秋击败铁神宫烈山之后,立刻在赤阳城声名鹊起,还有了个霜寒九州的诨号。杜冷秋自然不知道这霜寒九州就是长孙晟的杰作,但他觉得逼格满满,十分满意,果然比什么震天吼之类的强很多。

不过,很多没有现场观战的武者却对此大为不满。

不少武者觉得烈山不过区区先天,废物一个,自己遇上了,也可以胜得干净利落。杜冷秋必然也是浪得虚名,至于杜冷秋练就先天罡气,少年宗师,自然而然的被他们视为谣言,嗤之以鼻。

武道宗师啊,不是大白菜。数遍中原武林亿万众生,都不超过十个,这杜冷秋也是?凭什么?凭他一张路人脸庞仍人堆里找不到?

开玩笑!

而此时赤阳山此时云集天下武者,不乏野心勃勃之辈。想到如果能够击败杜冷秋,立刻就能扬名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这种诱惑。

于是,李家的院子就变得非常热闹了。这一幕挑战赛,一天里总要发生了三五次。倒是让二虎子将热闹看了个过瘾。

杜冷秋纵身跃下,发出咚的一声,烟尘飞起半尺方才落下。那汉子听到声音,不自觉得流露出轻视的眼神。

毕竟,连轻功也不会的宗师,可能吗?

“河间,朝天一棍魏虎。”魏虎迫不及待的就想动手。

杜冷秋却摆手,“慢来,慢来,我的规矩你听说过吧!”

魏虎愕然,“什么规矩?”

杜冷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阁下你看啊。我堂堂霜寒九州居然只会一套剑法,真是太寒酸了。所以呢,我就和诸位进行赌赛。待会儿的战斗如果是你们赢了,我自然将我的剑法、内功心法书写下来交给你们。而若是你们输了,也要将你们的功夫默写下来交给我。”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公道?”

魏虎把眼睛一瞪,怒道:“武林挑战,自古都没有你这样的规矩。我河间魏家世代相传的棍法,传子不传女,我姐姐都没得学。如今要教给你,绝不可能。”

“你若不愿,门在后面,好走不送。”杜冷秋坚持,随即笑了起来,“莫非你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还是说你家的棍法比凤凰剑经更厉害?”

魏虎怒道:“凤凰剑经何等神功,连燕神剑也没有练成!就凭你这个白头小子,我看不过是吹嘘,这才来戳穿你们的把戏。”

“说到底,你还是怕了。”

魏虎受不住激将法,自觉自己胜算颇高,又忍不住扬名天下的诱惑,将铁棍重重的在地上一顿,怒道:“好!就这么来!”

杜冷秋嘿嘿一笑,“李婶,将笔墨纸砚准备好。嗯,魏兄,这院子太小施展不开,咱们到外面去。”

临走时,杜冷秋还没有忘记对那一对儿男女嘱咐道:“两位稍等片刻,咱们待会儿再叙。”那服务态度,好的不得了。

魏虎见杜冷秋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更加愤怒,“好!好!你很好!”说着,一马当先,大步向外走去。他心中已做了决定,待会儿胜了,一定要好好羞辱杜冷秋,绝不留情。

二虎子一溜烟的向外跑去,“娘,我看热闹去了,”

李家娘子嘟嘟囔囔的抱怨道:“这孩子,越来越太野了。那些傻乎乎的江湖人,可别把我的孩子给教坏了。”

留在院子当中的两人看到这一幕,顿时笑了起来。男子一边摇头一边说道:“这位霜寒九州,真是妙人。他只会凤凰剑经,却要用轩辕仙子的功夫来赌别人的独门绝技,真是性情中人。”

那女子一挑眉,道:“什么性情中人,我看他就是个真小人。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咱们这就走吧!”

“不急,不急。咱们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结仇的!”

等李家娘子拿了笔墨纸砚出来,放在院子里的木墩子上。就这么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杜冷秋和魏虎却已联袂返回了李家院子。

杜冷秋满面笑容,像是在地上白捡了一百大洋。而魏虎像是被人强行喂了一口翔,脸色黑的像铁炭。

如此表情,胜负不言自明。

魏虎大踏步来到木墩子前面,拙劣的握着笔,像是鬼画符一般写了两个字,道:“我自幼练武,字倒是认识,可是写不好。”

杜冷秋像是早已料定了这一幕,微笑着上前接过毛笔,“理解,理解。这样,你来口述,我来书写。”

……

杜冷秋吹干墨痕,满意的将十多页纸张收了起来。这才转身向那两位男女,满脸笑容,道:“两位,可商量好了由谁先来了吗?”

男子一拱手,笑道:“在下曲南风,这是舍妹。”顿了一下,“朝天一棍并非弱者,七年前已踏入先天,在冀北一代称得上难逢对手,如今却在半盏茶的时间被杜兄击败。可想而知,杜兄少年宗师绝非虚假。我们兄妹就不献丑了。”

“我们此来,主要是想和杜兄交个朋友!”

杜冷秋大失所望,像是霜打的茄子,顿时焉了下来。“好,咱们已经是朋友了!”杜冷秋语气有些敷衍。再过两三天他就要离开这方世界。交朋友,实在是没那个闲工夫啊。

那女子闻声一怒,顿时握住剑柄踏前一步,冷声道:“怎么?淮阴曲家的子弟不配做你的朋友吗?”

曲南风连忙扯住自家妹子,连声抱歉,“舍妹无心之语,杜兄不要见怪才好。说起来,我二人来得荒唐,实在是失礼。下次相逢,曲某在设宴赔罪!”说着,扯住那女子飞快的溜走了。

二虎子顿时失望起来,“什么嘛,连打都没打,连那个黑大个儿都不如。”下了结论之后,二虎子又一脸的意犹未尽的问道:“杜大侠,你明明比那个黑大个儿厉害很多,为什么还要他的武功秘籍呢?”

【嘿嘿。这,可都是钱啊】杜冷秋微笑不语。和这些人对练,既刷了技能熟练度,又赚了秘籍,开拓眼界,大有搞头。

见杜冷秋只是迷之微笑,二虎子又挠头问道:“杜大侠,我看过十几个人和你打架,为什么用剑的人要比用刀,用枪,用棍的人多很多呢?”

“很简单!用剑够帅气!”

“那剑术厉害吗?”二虎子兴致勃勃

杜冷秋还没遇到过这种问题,好在他记忆里关于剑术的记忆有很多,倒也不至于被一个毛孩子给难住。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剑术厉害不厉害,要看练的是什么剑法。”

“按照我的理解,可将等级划分为三等。”

“第三等,也就是最低一等的,就是大众化的攻防剑术,讲究的是招式,或以快,或以稳,或以险取胜。”

“第二等的,可御使剑气、剑芒,锋锐绝伦,足可切金断玉。”

“而最厉害的剑术,也就是第一等的,则是剑术中蕴藏剑道真意,倍增剑气威力。或梅雪争艳,或月夜幽兰,或苍狼啸月,或禅韵空灵,或林猿悲啼。”

“总之,剑法可是厉害的不要不要的,哈哈!”

二虎子听了悠然神往,连忙问道:“那杜大侠你看,我能跟着你练剑吗?”

杜冷秋听了哈哈大笑,原来二虎子在这里埋下话头等着他呢!俗话说人小鬼大,绝不是空穴来风。

回忆起从过马岗到赤阳山一路上的见闻,杜冷秋估计这王朝末世就要来临,给李家一份礼物也好,权做答谢这几天的照顾。

“好吧,相逢就是有缘。我翻找一下哦,嗯,这本少阳心法我就抄录一份给你。还有一本明月剑歌。”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丢弃不得,但抄录一份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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