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是真是幻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若无其事走过去。扯下一根后腿，扔给帮忙翻烤兽皮的叶韵。刚想将端木琦等人分开的后半拉烤肉，据为己有，却被连声惊呼打断了。
“绿洲，快看绿洲消失了！”
“水，水也没有了！”
再不用怀疑，这处绿洲，以及突然出现的野兽，肯定是上林修仙院提供给众人补充的给养。
按照这个频率，即一天补给一次的话，根本无需带太多烤肉。要知道，即便带上半拉烤肉，若是没有水，也是枉然。
于是，扯下另外一根后腿，将烤好的兽皮弃之不顾，边吃边向荒漠深处，独自走去。
至于那二十三人，如何分配剩余的烤肉，燕凌云才没心思理会。
接过燕凌云扔来的那根后腿，叶韵追了两步后，最终还是迟疑着停住了脚步。
打算看热闹的张宇，看着燕凌云渐渐远去，十分单薄的背影，流露出一脸玩味的表情。
过午十分，正是荒漠温度最高的时刻。不过，对于经历过，紫竹修仙院禁地内，阴阳飓风洗礼的燕凌云来说，并算不了什么。
不论张宇之前关于望月峰的话是真是假，在既没有方位提示，又看不到丝毫踪迹的前提下，像无头苍蝇四处寻找，肯定是最消耗体力的方式。
所以，与其漫无目的地撞大运，不如认准一个方向，径直走去。
当进入荒漠的第二个夜晚即将降临，燕凌云估计，少说已经走了一百五六十里地。
照例选择一处沙丘，席地而坐，打算于此过夜时，却蓦然发现，西天余晖中，竟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山峰。
望月峰！
几乎是下意识地，腾身而去，向西急速奔跑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当四面八方出现许多奔跑的身影时，燕凌云反而停了下来。
无需多想，那些身影定然是，中午才于消失的绿洲处，分手的另外二十三人。
按常理，此时早应该是黑夜了。可是西方天际，还是一片通明。
尤其是，开始隐约可见的山峰，现在却越来越清晰，好像越来越近，只要再跑几步就能赶到一样。
心中出现的这种感觉，实在太不真实！
燕凌云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蜃妖”二字。
记得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给自己讲过。有一种名叫“蜃”的妖怪，善能吐气成幻。幻化成人们心中的所思所想，以迷惑人们自投罗网。
后来，燕凌云还曾就此询问过师傅，紫云山人的答复，与母亲所讲几乎一致，只是更为详细些——蜃，其状似蛇而大，有角如龙，红鬣，腰以下鳞尽逆。
不论母亲还是师傅，都说蜃妖是一种水中妖兽，为何会出现在这片荒漠之中？
心中并不确定，是上林院对被测试者的考验，还是这处荒漠本身紧靠大海。
站在原地沉思许久之后，燕凌云再次抬脚，缀在众人身后，不紧不慢继续向西方走去。
无论如何，上林院不可能在进入荒漠的第二天，就让大家遇到望月峰。
不然，这测试岂不名不符实了吗？
44、偷袭
又过去近一个时辰，时间已经过了戌时，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即将进入子夜。西方天际，还是光明一片。
那座山峰更显清晰，甚至山上的嶙峋怪石、树木，都已历历在目。以至于，众人更加拼命。
缓步而行的燕凌云，偶尔会遇上一两个，已经虚脱的受测试弟子，瘫坐在沙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越往西走，燕凌云发现，脚下荒漠上的植被变得越来越茂密起来。
不仅一丛丛灌木随处可见，也不乏大片大片，齐腰高的蒿草。甚至，时有被惊起的野兔、野狐等动物，出没其间。
嗖、嗖、嗖……
突然，周边蒿草中猛地站起数个人影，先是投来拳头大的砾石，继而一起向自己扑了过来。
端木琦！
一眼认出其中一位身材壮硕者，正是中午在绿洲处，被自己教训过的端木琦。
瞬间启动凌空虚步，陡然拔地而起，躲过袭来的石块后，燕凌云双脚连踹，毫不客气地，每人赏了一脚。
当然，身为罪魁祸首的端木琦，远没有其他人这么幸运。
踢倒其手下的五人，燕凌云不慌不忙，站在了端木琦面前。
“不服气？”
“小杂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又是自己最不愿听的话。被触犯到禁忌，勃然大怒的燕凌云，却突然发现对方手中竟多出一把，半尺长的匕首。
进入暗道之前，上林院的测试官不是再三强调，不能携带任何武器吗？
而且，还有人专门负责搜身。
那端木琦手中的匕首，又是来自哪里？
显然没有想到的燕凌云，也只是微微愣了刹那。
面对直刺胸口的匕首，不退反进。胸口怪异地向后收缩足有半尺。以至于端木琦招式用老，手中匕首也只是堪堪触及，其胸前的衣襟。
惊讶之余，下意识抬头，正想变招的端木琦，刚好迎上一只，带着劲风的硕大拳头。
噗！
不偏不倚，拳头准确捣在端木琦的鼻子上。顿时鼻血飞溅，门牙也被打落了两颗。
不得不说，含怒出手的燕凌云，这一拳的力道实在太大。端木琦壮硕的身体，被打地连连向后倒退了三步。
燕凌云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对方。如影随形，左脚尖蹬地，身体大幅度前倾。
提右膝，”通“的一声，顶在端木琦胸口的同时，学中午时端木琦的招数，一招双拳贯耳，结结实实击打在端木琦两侧太阳穴上。
眼看端木琦仰身向后倒去，燕凌云侧身，又在其胸口补上一脚。
从小到大，还没这么痛快地揍过什么人。意犹未尽的燕凌云转身，目光又落到刚刚爬起来的，其余五人身上。
六人同时发动偷袭，都奈何不了燕凌云。何况现在，已心生怯意的众人。
脚踩凌空虚步，如鬼魅般，在五人中间转了一圈。拳脚并用之下，三下五除二，一阵“噼啪”声响过，面前已无能够站立之人。
若不是进入暗道之前，测试者再三强调，测试期间不能伤人性命，否则以淘汰论处。燕凌云当然不介意，现在就要了端木琦等六人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