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辉练完这套形意拳,又开始练八卦掌,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开始教鑫鑫练。小孩的学习能力很强的,加上鑫鑫原本就已经瘦得像个猴子了,一会功夫,就已经将这套候形拳连的是有模有样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两天的时间转研究过完了,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了,鑫鑫不得不跟着爸爸往内蒙古赶路。火车要在北京中转,他们到了北京了以后又坐上了到边陲的车上。火车一晚上的颠簸,晚上的气温有点凉。还好有姥姥给鑫鑫新买的衣服。王根生将旧衣服和新衣服打在一起,给鑫鑫穿上。新衣服比旧衣服大上一些,正好遮住了里面的旧衣服,不至于看起来太难堪。明天晌午,火车到了白音察干站,这里是乌兰察布盟一个小小的城镇。火车停站三分钟,上车下车的乘客并不算多。车门开的时候。凉风就吹了进来,王根生先将旅行包放下了车,,接着返身将鑫鑫包了下来。站台已经很破旧了,李丹正抬着头左右的张望着。看到王根生父子俩,李丹飞快的跑了过去,可以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了,他一下子吧鑫鑫抱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滴在鑫鑫的头上、身上。
再次将头抬起来的时候,李丹就像换了一个人,泪水将他眼中的污浊冲得一干二净,变得清凉无比,苍白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红润了许多在,整个人精神抖擞。夫妻俩一人拉着鑫鑫一只手,鑫鑫夹在爸妈的中间,一蹦一跳的超新家走去。
白音察干,镇子其实很小,出了站台,东面的那条街喊做中街,这里差不多就是原子的中心了。中街上面聚集了这个镇上差不多一般的商铺。南侧有粮油店,供销社,书店,北侧有政府大院,小旅馆,小酒馆。中街的东面,有一个丁字路口,正好是通着南北的路,不管是往那边都看不见尽头。
爸妈领着鑫鑫,顺着中街一直走到了中街的丁字路口,然后又往右拐了进去,一直往南走了差不多一百米的样子,就到了南街和这个路的交叉口。拐角处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顺着这个院子的墙往右一拐,走个差不多20你的样子就到了这个院子的大门口。院子还是挺大的,正面有一个砖头盖的四方形的房子,比一般的民房都要大一些。房子左右对称共六间房。房子中间是大厅,旁开两扇大门,房顶上有个大大的红色的十字。这是白音察干镇上的医院。
院子的后面是一排排的题坯房子,,这样的风格跟天津的那个老城区里面喇嘛自主的四合院的屋子很像。土坯房西边的房子是用来住天津来的医生的家属的。
鑫鑫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断打量着四周,墙上写着标语“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几个大字,马上兴奋地喊了出来,边喊边指着说:“我认得中间的那个字,团,团长的团。”这个姿势军旗上面的,鑫鑫的记性还不错啊。
“对!鑫鑫都已经认识这么多字了啊,真是好棒啊。”李丹一脸的兴奋,亲了一口鑫鑫,接着转脸对王根生说:“爷爷奶奶对咱们的鑫鑫可真好啊,有事买新衣服有是教识字的。”
王根生脸上一脸的尴尬,勉强挤出一个的笑脸来:“丈母娘原本就是我的妈妈,这还行,三下棋的小孙子怎么能是我爹呢?”
白音察干,蒙古语,翻译过去就是富饶的意思,小镇之所以用这个名字,可能是只是想要将自己这个小小的愿望表达出出来吧+。白音察干就在中蒙的边境上,这个地方的寒冷来得很早,冬天伴着鑫鑫的到来,也到了,现在正值十月份,天上已经开始下雪了。
张山骑着马从牧区回来饿了,将马牵到马房那里,冒着小雪花来看鑫鑫了。着这里,只要是天津来的人,,张山都会想看到了自己的亲人。张山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大家其实早就已经料想到的坏消息:“这支医疗对这这边境上可能不仅仅是带上三年,还要延期的!”
要是真的延期的话,谁也不晓得将来还能不能回去了。
张山再说这个坏消息的时候想再讲一个故事,讲完了以后自己跟着笑了出来,时大声的笑着。去年医疗队刚刚准备来的时候,他当了逃兵,哭得那么痛,后来“督战队”硬是将他们从宿舍里救了出来,跟其他的逃兵一起开了一个批斗大会。每个人的胸前都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低着头站在前面。再被批判完以后,张山枪一样的上了火车,连忙逃开了恐怖的大城市,来到了便将接受再教育。在这一点上,张山和鑫鑫类似,他们都已经将这里当作了自己避难的乐土。
镇医院为了将张山彻底的改造,就让他做到了赤脚医生。赤脚医生不是要光着脚丫子去看病,这样的下雪天谁受得了啊!“赤脚医生”不过是就像农民一样能在稻田里工作的医生。张山清楚,草原赤脚医生就是要跟牧民们一样的,所以他要学会骑马。在天津被批评过了以后,他好像开窍了,当将他分配到当赤脚医生的时候,他就晓得这个活是很苦的,现在,张山居然能够找到乐趣,就是骑马!他还劝慰自己:“在外国其实是个很厉害的人呢,外国的美女们都很喜欢骑士。”
毕竟不能时刻骑马的的,在安静的时候后,张山也有乐趣。那就是写入党申请书,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将申请书上交,雷打不动,从原来的几千字到现在的上万,十几万字。最初,根本没有人搭理他。张山也不是那么的看重结果的,他就是将这个当做一个消遣罢了。他又提笔写到了申请书,这次他用的是楷体,行书。这回终于有人理他了,在小地方上面能找到一个写得一手好子的人可是不常见的,公司出告示,过节,红白事什么的都是用它来鞋子,就连医院的挽联,也是张山的墨宝。
张山慢慢的就写字成瘾了,每回就诊回来,他都要写上一些东西,然后就将东西寄到报社去。广撒网,一年下来也还是有些文章被发表了的,只是稿费却不太多,也够张山请大家吃上一顿了。张山请客,一准喊上王根生和大李家两口子人,当然了,平时两家要是做了什么好吃的,肯定也有他的份。
张山带来的这个坏消息让他的心情 变得异常的烦躁,现在这社会,坏消息每天都能听到,人们早就已经没有感觉了。当然了,听完坏消息的人们又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张山今天要带着大家去镇上的饭馆吃饭,他请客。大家的身体里立刻流动着激动期盼的喜悦,瞬间变得兴奋起来。
“有拿到稿费了吧?”李丹羡慕的看着张山,接着又转向鑫鑫,说:“瞧张叔叔多么伟大啊,他的文章可是一等一的棒,你可要多多向他学习啊。”
“姥姥院里的小南教我很多很多字呢,军旗上面的子我都已经全部学会了。”鑫鑫一脸的得意。李丹恍然大悟,突然很后悔将这个小孙子当成了自己的公共。
张山笑着摸了摸鑫鑫的头,说:“以后就让张叔叔多多的教你认识字好不好,喊你下象棋还有围棋。”
“谢谢张叔叔。叔叔你能不能先喊我认识围棋的字啊?”鑫鑫抬起头问。
张山愣了愣,笑了:“你可将张叔叔给问住了!”
“你能将张叔叔给问倒了,可厉害!”王根生开口道。刚刚听李丹夸张山,他内心很不是个滋味,现在自己的儿子替字迹搬回来一局,心情也变得顺畅了,顿时觉得自己饿了。
吃饭好要喊上大力家的三口人。大李夫妻都是医生,结婚才两年,到现在还没有要孩子。大李是倒插门,妻子于可欣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他的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会就过时了留下他和妈妈相依为命。因此,这两口子过去边疆,于可欣的妈妈刘老太太也就跟他们一块过去了。大李一家在西边的第一个房间里,当初大家选房子的时候都是出于好意,想让老太太有个安静的环境,谁曾想,冬天的时候正好被西北风吹着。
镇上的饭馆都是国家的,不管有没有人都要开门营业,这也是为了给小镇装一下门面。女服务的工作服是一身的白衣,好像是医院的护士,很干净,桌子倒也擦得一尘不染。王根生、大李两家和张山是是这个饭馆里面唯一的客人了,他们找到一个靠近窗户的房间坐了下来。张山看着外边稀稀拉拉的路人,当服务员将所有些菜都上齐的时候,路上一共经过了六个行人。
“好意境。”张山突然来了雅致,说,“在外国的小说里面人们描述的北欧的那种小镇就是现在的这样的。”
“这里里外国很近的”王根生看看外边,就像除了这个玻琉窗就可以到达世界一样。
“咱们被发配到这里,其实也不算个坏事,足以起码咱们算是超不多要出国了,多少人想要出去还没有机会呢!”大李自嘲地说笑着。
刘老太太一声苦笑:“我都一下子拉骨头了居然还要到这国边境转悠”
“以后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就很喜欢帮你带出国看看那外国的样子。”于可欣拉过妈妈的手说。
老太太对着闺女晃了晃脑袋:“不用了,落叶归根,让我回天津我就笑了!”
于可欣低下头,依旧紧紧地攥着妈妈的手。气氛一瞬间变得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