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龙脉地图啊!”顾唯兮撇了撇嘴,这丫的还在这里装,那老头子和凤翎歌两师徒偷混进安定侯府刺探她消息的事情,她还没跟他算账呢!
说到底,她这次误闯密室被困,窝囊到差点被饿死,也与那两个人有关,这账先记着了,秋天再算不迟!
“龙脉地图?我还以为……只是,那两师徒的所作所为真是与为夫无关。”上官玄灏自是猜到她心中的想法,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为免再次激起媳妇心中的怨气,他巴不得与那两人把关系撇得一清二楚。
顾唯兮此时已经是饿得头昏脑胀,对上官玄灏的话亦是听一半漏一半:“哼,那两个人已经被我判死刑了,至于你,先判个缓刑留待观察吧!”
唉,她也太没原则和节操了点,居然这么快就原谅这家伙了,但好歹也救了她一命,就算暂时不能以身相许,也权当给点甜头他吃好了!
“谢谢娘子格外开恩。”上官玄灏高兴得笑眯了眼,脚下如生风,很快便背着顾唯兮穿过一条条秘道七拐八绕,来到一道刻着上官家“飞鸟”图腾的墙壁前将顾唯兮放下,扶着双脚有些发软的她问道:“娘子,将当天为夫在钱庄里给你那个定情信物拿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顾唯兮瞪大眼睛,对上上官玄灏一副自信满满、笑容潋滟的样子便瞬间蔫了气,边从身上摸索出那块刻着“玄”字的玉佩边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次在钱庄那黑头黑脸的小伙子是我啊?”
“娘子不记得了吗?那次在天然居,你写字的笔迹与你第一次在钱庄写的那些算账技法如出一辙,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上官玄灏接过玉佩后笑了笑,玉佩中的七彩琉璃光在他修长白皙的手上光华潋滟,那个“玄”字若隐若现,像注入活水的一汪清泉缓缓流动。
他一手将顾唯兮搂在怀中,一手在墙壁上“飞鸟”眼睛处轻敲数下,便见墙上的一块石砖缓缓移开,露出里面一个凹处,令顾唯兮吃惊的是,只见他将手中那块不规则形状的玉佩放在凹处,大小恰巧吻合。
玉佩就像钥匙一样开启了一个小暗格,上官玄灏从暗格里面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暗黄色布帛递给顾唯兮,淡笑道:“这个,应该就是南宫耀让你找的地图了,不过,却不是什么龙脉地图,而是一张藏宝图。”
“藏宝图?”顾唯兮有些震惊地摊开黄色布帛,果然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一些山峦河川的分布状况,“那南宫耀为什么要故布疑阵,说这张是什么龙脉地图?”
“这藏宝图可是蕴藏着天启大陆之内四国都歆羡不已的巨大财富,更有传言说得此藏宝图者得天下,南宫耀既然有这样庞大的野心,又岂能对你道出实情?”
“既然藏宝图有那么惊人的价值,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这块用来打开暗格的玉佩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我?”
“其实,这块玉佩并不是我偶然所得,而是我爹在我十五岁生辰之际赠予我的礼物,说是那玉佩他一直带在身边,看到上面有一个‘玄’字与我的名字相契合,想来是他失忆之前便想着要送给我的。”
顾唯兮一阵无语,呆呆地望着他:“这么珍贵的礼物,你居然眼也不眨地就把它送人了?”
上官泉失忆了,不知道这块玉佩的重要性还说得过去,但上官玄灏分明已经发现了这块玉佩就是打开暗格藏宝图的钥匙,却也对它如此轻率,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我对这些本来就不甚在意,再多的金钱对于我来说都毫无意义,那时候的你恰好帮了我一个大忙,所谓知音难觅、良才难求,我没什么作为谢礼的,看你对那块玉佩如此爱不释手,便将玉佩当作谢礼送给你了,权当交个朋友罢了,我不喜欠人人情的。”
顾唯兮有些好笑,南宫耀觊觎良久的地图,竟然让她误打误撞之际便拿到手了,不知道让他知道以后是什么表情。
上官玄灏将她更往自己的怀中搂了搂,下巴搁在她的发顶,笑语:“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普通一块玉佩居然成了你我的定情信物,所以这故事告诉你一个道理,是我的你永远也逃不了。”
这是什么歪理?顾唯兮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还真是一个自恋自大的家伙,将地图递还给了他,有气无力地捶了他的胸膛一下:“自大狂,我快要饿扁了,快点背我回去。”
“好。”上官玄灏应了一声,将地图放回原处,双手一捞,一个公主抱便将顾唯兮抱了起来,看着她那张惊魂未定的小脸,他笑着俯头下去在那张樱桃小嘴上轻轻印下一吻:“回家吧!”
“我的初吻啊!上官玄灏,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一路上,顾唯兮不停地敲打着他控诉道,然而那力道搁在上官玄灏身上无疑像打在棉花之上。
这可怜的孩子,还在惦记着自己的初吻呢!却不知道她那所谓的初吻早在很久之前就被某人晚上搂着她睡时偷去了……
顾唯兮趴在上官玄灏的背上昏昏欲睡,听见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一片不同于秘道里灰暗之光的光亮骤然投入眼帘,她反射性地抬起一只手在眼前挡了挡,长睫下的水眸轻轻眨了眨,眼前的情景驱散了她的所有睡意。
这里不是东暖阁房间里的那个大浴室吗?墙壁上夜明珠的光亮照得这里亮如昼……
“出口居然在这里?”顾唯兮惊愕得睁大眼睛问道,只听见后面什么东西应声闭合,声音不是很大,待她扭过头往后看回去时,浴室恢复得像她第一次进来一样,却压根儿没发现他们刚刚是从哪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