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没有想到,在褒地,受怀春少女喜爱的福高公子,居然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活了下来。
恨呀,那人不是我?
褒福高的叫喊声中,有渴望之意。
医先生嘴角微杨,转身回去。
有希望。
——
福高公子的事情,姒似和褒子都听说了,双方还特意去打听这件事。
在褒地,福高公子可谓是人中龙凤,未来褒国之国君,还是褒军大将军,在她们的认为下,这样的人才配的上。
褒子。
姒似。
褒子觉得姒似想的那个人一定是褒福高,毕竟姒似也是一个小公主。
然而,姒似也是这样想,她觉得褒子的容貌已有倾国倾城之姿,就应当嫁这样的男人,享受荣华富贵。
褒子一直望着天空相思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毕竟在褒地,没人比褒福高优秀。
寂静许久。
姒似和褒子同时看向对方,她们都想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那个人很重要,一直在她们对方的心底。
只是,让她们不知道的是,那个人不是褒福高,而是另有其人!
可能……她们喜欢的还是同一人。
姒似又靠了回去,眼神看向天空,心情有些沉闷,因为她打听到褒福高是带伤回来的,还受伤极重。
褒子的能力有限,只是打听到褒福高这个人回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上次在褒城的时候遇到过他,不过那也是一年前了,是个怪人,与姒姐姐俩人绝配。
姒似轻叹一口气说:“你也知道了吧,他回来了。”
这个他,是他,也不是他。
起码对了,是心里那个他。
褒子跟着靠回墙上,闷声一个“嗯。”
她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问,这个人姒姐姐等着一定很辛苦吧!
都回来了,也没有来找姒似,唉!
心疼她。
姒似倒是平静很多,她不确定褒子心底的那个人是不是褒福高,因为上次褒翠说过,那个人好像是叫什么虢石父。
为了确认,她还特意问了褒翠,虢石父的长相,结果,断眉,鼠眼,身瘦如骨,还是一个坏蛋,子妹妹不可能相思这样的人吧?
有几次,她也问了褒子认识不认识褒福高,你一直看着天空,相思那位情郎,得到的回答是认识。
只是相思那位郎哥,褒子没有说,每次问了时候,她都假装失神,无论怎么问,也不会回答。
褒子把自己卖野狼皮的经历告诉了姒似,也说了那天晚上喝了一些酒,在洪福公子府住上了一个晚上,说了一些褒福高的相貌,还有是个爱说话的人,姒似听得津津有味,还多次询问,也就因为如此,褒子断定姒似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是褒福高。
褒子说完了经历以后,姒似也认为褒子喜欢的人是褒福高。
卖野狼皮,喝酒,还住下了!
有一个传闻,说福高公子可不会轻易对女人好,她认为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至于她们怎么猜测的,可能是超强的第九感吧!
二人没有再说话,仿佛明白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
起初的时候,褒子觉得姒似太会幻想了,什么事情都会想上十遍,甚至更多,现在她也这样了,本来想要说的话,多想几次以后,其实不用说出口,对方也能知道。
有些事,留个念想,存个期盼,这样或许会更好吧!
她们坐一小会,然后起身去练习舞蹈。
海大富摔倒以后,花城隐隐遮上一层黑色的迷雾,把这花城的天,遮了起来。
一直到半个月后,这遮住的迷雾才慢慢散开。
在这半个月里,也没有人家敢请她们二女出舞。
每天就是练舞,褒子大多都跑去听故事,她特别喜欢听纣王与妲己的故事,每每听都有不一样的收获。
故事之中的妲己,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也是蛇蝎心肠的坏女人,对她既不恨、也不喜。
甚至有些同情她,可怜的一个女人。
可能这是一个女人,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悲惨的事后产生的一种同情吧,她也说不上为什么。
很多人都对她恨意十足,褒子却没有,一直到若干年以后,这矛与盾的七情六欲才有了到答案。
听着听着,褒子居然落泪了,她完全不自知,一直到讲故事的老先生停了下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些湿,不过也不打紧,她遮着面,别人也不知道。
说故事的老先生朝着褒子这边望过来,以前的时候,他不会注意到褒子,当她是一名听故事,不给赏钱,吃茶免费的听客,但,刚才他无意中扫了一眼下面的宾客,看到了入神听故事的褒子,眼角流了泪水,才停了下来。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听他说故事,而流泪的人。
说故事的老先生吩咐了自己的弟子,去叫褒子待会儿后厅一见,他想问一问,这个女娃娃为何听着故事就流泪了,这故事有何处悲伤?竟让人潸然泪下。
老先生的弟子是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男人,态度谦和,彬彬有礼,不失大家风范,走到她的面前,先是欠身拱手礼,然后说道:“小姐,我师父想请你待会儿后厅一见,谈论一番故事,并无其他恶意,望小姐同意。”
褒子摇摇头说道:“本小姐没空。”
说完,转身就走,她没有想到,今天也会学起姒似来,那样似的说话,然后就走。
她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只是一个听客而已,听着听着就那样了。
回到后院,褒子摘下面纱,擦去了脸上的泪痕,花娘这个时候正好从她的面前走过来,俩人在长廊下遇见。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这样碰面,上次那是一次意外。
姒似说过,花娘是一个偏心、钻钱眼里的人,为了花楼可以不顾一切,所以不能摘下面纱。
不能让花娘知道除了她,还有一个可爱的子妹妹,生得如此美丽。
褒子并不想争什么,她只是跳舞赚钱而已,遮不遮对她来说,无所谓。
对姒似的话,也有过怀疑,上次花娘看见她以后,证实了一件事,花娘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姒似为什么那样说?
以后有机会再问她吧!
褒子没有带回面纱,对着花娘揖礼:“花娘。”
花娘走到褒子的身前,仔细端详她,说了一句:“是个又辣又漂亮的女娃,不错不错。”
褒子有些无语,这是夸人的话,还是怼人,又辣又漂亮,有这样的么?还是说,我是一个辣椒?“嘻嘻,谢谢花娘赞美。”
花娘只是一笑,走过褒子的身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谢谢你。”
褒子不明白花娘这是什么意思,转身问道:“花娘?您这是?”
花娘没有转身,背对着褒子,语气有些重:“以后你会知道的。”
褒子一头雾水,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花娘原名姒花,是姒似的母亲!
花娘走后,褒子带回面纱,这样做不让姒姐姐有别的心思,会胡思乱想,整个人变得抑郁起来。
这一幕,姒似跟着出来,已经看到了,她没有点破,快速跑开,绕了一段路,才回来,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若是让褒子知道,自己的多虑,完全是多余的,一定逼着姒似带一年面纱试一试,鸭鸭的。
小树紧紧跟在姒似的身后,二人,一主一仆,飞奔而逃。
褒翠看到了小树,双眉一颦,看向逃跑的主仆二人,暗道:“她们这是要去做什么?急匆匆的。”
褒子走了过来,看到褒翠,叫道:“翠妹妹。”
褒翠应声:“姐姐。”快步向褒子走过去。
褒子问道:“翠妹妹,你这是去找小树?还是?”
褒翠回:“姐姐我正想去找小树姐姐一起去听故事,可是…我刚才好像看见她从那里走了。”
褒子看向褒翠指的方向,那边是清心亭,在亭子边上有一个小池塘,姒似养了几条鱼在里面,周围种满各种花草,每到一个季节就会有一种花开。
“我们也过去吧!”
褒子说一声,然后快速往清心亭走过去,她开始有胡思乱想的思维了,以往不会这样,这次她担心小树看到了什么,去和姒似说了。
她怕会和姒似有误会和间隙。
来到清心亭的时候,姒似在观赏小池塘里面的鱼儿,小树在一旁候着。
褒翠小跑走到了小树的身边,撞了一下小树,这是俩人习惯似的打招呼。
褒子忐忑不安走向姒似,又偷偷瞄一眼小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姒似快跑过来的时候,喘着气,站在这里换气,就怕褒子看见了,不自然,把气闷回去,淡定从容,脸上带着微笑道:“子妹妹,怎么了?”
褒子凝眉,脑子里出现幻想,她在想,花娘是从姒似房间这条路走过来的,可是,姒似却在清心亭,难道花娘不是来找姒似的?
这样也想不通,花娘平时很少来后院,只有出舞的时候会亲自过来告诉她们一声。
这样就有一些通了,出舞才来,她在听故事老先生那里,姒似在清心亭,那么花娘是来干嘛的,特意为了逮住机会看她的真容,可是上次已经看到了呀。
还是说?姒似已经看到了刚才的一幕,特意跑来清心亭躲开她?
姒似看着褒子柳眉紧锁,心中一惊,不过很快镇定回来,要不然她就不叫姒似了,急步一三五,走到褒子的面前,用力拍按褒子的双肩让她清醒过来,不要乱猜想,万一她不知道,猜中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