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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未知的节点

过了不知多久,易莫在时间的某处空间节点中缓缓醒来。

他悬躺在这片陌生的空间,眼睛打量着四周,漆黑一片,空寂的氛围让易莫不由些胆寒。

他本能的动了动身体。“我靠,好痛啊”。l

易莫疼痛的额头青筋暴起,冷汗长流。这种扎心的痛楚直接传入了他的神经深处。

“咔,崩”。

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在体内迸发。

由头顶至脚掌全身骨头突然粉碎性的爆裂。

突出的骨头渣子刺进每一块肌肉组织,划破每一根粗细大小不一的血管,鲜血四溢,在全身各处喷涌。

易莫一片抹黑,只能被动地感受血液溅出去由滴答回来的声响与触感。

不一会全身就黏稠稠的,就像是全身涂满泥巴的触感。

肌肉组织间的互相拉扯与撕裂犹如针刺指甲肉般的疼痛,清晰而又专注。

全身每一处的“病变”在易莫的神经处得到了最大的反馈。仅就一次的冲击就让易莫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易莫恍恍惚惚的醒来。四周光亮昏沉。

这次易莫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变成了一团发光的能量体。上半身依旧,可是下半身却变成了一条小尾巴。

“我这算是是灵魂出窍了吗”易莫喃喃自语,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易莫漂浮似的悬在了自己的肉体上方,借着一点光亮,他看见了自己的肉体变成了一滩人形的肉泥,骨头、血液、肌肉,脂肪等混合在一起似,像面团一样软塌塌的。

易莫转头假吐了出来,他哪见过这场面。

不一会儿,一片黑雾渐渐涌起,掩埋了易莫的肉体,一点点的蚕食,最后不知所踪。

“这,这是?!”

还没等易莫惊讶完,突然又是一道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一团亮光,由米粒微弱的光亮到皓月一般逐渐的变得刺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易莫惊讶,嘴巴张大的近似一个O型。他发现自己灵魂体由下而上的自燃了起来。

但是奇怪的是他没有感到任何痛感,只是易莫发现了自己的灵魂体变得比之前透明了一些。

随着灵魂体的逐渐透明,一颗淡蓝色的水珠若隐若现的在灵魂体内。

“这是?”易莫蹙眉,表现不解和惊奇。

“叮咚!”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又是一团团的迷雾凭空出现,迅速掩埋占据了这片未知的空间。

“叮隆!”声音又变得低沉了些。

“这不是迷雾搞得鬼,好像是有什么洞水声。”易莫心中猜测。

随即跟着声音寻去,不久果然前方出现了一条动物似般的巢穴小道,但里面并没有水流。

圆形孔径般大小的恰好能容纳易莫的灵魂体通过。

小道里面漆黑一片。随着一道亮光的出现,易莫漂浮到了尽头。

视野豁然开朗,他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了。

流云之回雪,彤云映彩霞。青山应水流,万物恰新生。

视野放远,远处连绵起伏的巍丽山峰顶处,被一片皑皑白雪所钦盖。

也许是被天边近处的黄昏落日映照了很久,逐渐呈现冰消雪融的景象。

条条小溪顺着山谷地势低处顺流了下来,汇聚到看不见的源头。

黄昏日照使天空彤云一片,谱写了暮日的光辉。平坦的草原静静的躺祥在高山前方,翠绿的青草伴生着姹紫嫣红的花朵。

要是了解这地方,以易莫的性格,肯定会把它当做一处仙境。

然而最让人吃惊的是,这片不知名的草原中央是一片青色的池塘。

里面长满了荷叶,争相挤满了角落缝隙,互相争宠似的靠近中间的一座圆形道台。瓣瓣荷叶都向道台倾斜。

在道台上,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正在台上舞蹈着,在她周围铺满淡淡的氤氲之色。

她的每一次抬足与挥手都充满了易莫说不出来的韵味。

因为易莫感觉到她的存在使这座道台充满了流光溢彩,紫气东来之境。

可是她的俊脸似乎被一层迷雾所遮挡,无论易莫远看近观,都不能目睹清楚她的容颜。

“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

“这首诗恰是形容她的的吧”易莫心生感慨。

这女子虽是容貌不可明晓,但估计也不会相差几许。

若谈及气质,就凭她的提手投足之间微微动作,就算称她为易莫一生所见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犹豫再三,易莫决定要接近她。

虽说古人常说美好的事物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但别人易莫也不是总是奔着别人的容颜而去。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人,易莫总得问清楚这是哪儿,还有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持着这样的想法,易莫飘浮的进入了草原,左看看右瞧瞧的。

飘了有段时间,易莫惊讶的发现,那座道台依旧远在天边,似乎他从来在元旦没动过。

“什么鬼”易莫暗想着,“不会我还遇见了鬼打墙了吧?!”

“唔,不对。我不就是鬼吗”易莫甩了甩脑袋否定道。

他现在是一团灵魂体,这一个甩动脑袋的动作带着全身都蠕动了起来,倒有些滑稽了。

“我还不信了!”易莫犟语。

易莫有时是个急性子,特容易钻牛角尖。打心眼里认定的事儿,十头驴都拽不回来。

这里的万物都有季节更替变换,唯一不变的是一幅规律性的动作画卷。

有一团飘浮的灵魂体一股脑的前冲着,台上的仙女不知疲倦的舞蹈着。天空依旧是通红一片,黄昏的落日永远停留在那一角。小溪没有停歇的奔涌着。

这里没有昼夜,但其他的生物却过着新生与死亡的更替规律。

要不是易莫接受过新时代教育,不然他也会认为好像本应该就是这样。

易莫似入魔般的前行。

他现在作为一团灵魂体,没有饥饿、没有疲倦、没有乏味、没有寒冷与炽热的这些感受。

有的,只是孤独,一种精神上的超脱。

他不知过了多久,但他已经略过了这里万物的无数个春夏秋冬,也许只有几个月,也许几年,甚至也许已经过了上百年。

他不去想这些,唯一使他感到真实的是他这团飘浮的灵魂体变得更加的透明,随着前行的时间越久,他发现几乎看不清自己的身体形状了。而在身体中央的一颗淡蓝色珠子反而越发凸显了,颜色越来越深。

又不知几许时日,易莫突然发现一座道台出现在他的眼前,仅隔着一小圈池塘。

易莫转过头,身后的翠绿草原早已被白雾所笼罩了。

这一刻,易莫真想跪地痛哭。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他此时的心绪,一个人在不知尽头的路途前行。前篇一律的景色,没有昼夜的更迭,不知时间的轮转。

偶尔在途中他也会暗自发问,“这样做值不值得,为了什么?”。

但当他停下来总是会看见远处的仙女在不停歇的舞蹈。也许他能坚持下来除了自己的性格外,那未知的女子也是他的激励点所在。人的潜力是无限大的!

过了好一会儿,易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向道台中的女子飘去。

“近了,近了。”易莫难以掩饰激动的心情,大大的眼睛充满满满的渴望求知与好奇。

“呼哇!”,突然一阵大风袭地而现,围绕着舞蹈的女子形成了寸白红相间的龙卷风。

易莫一团灵魂体怎能反抗,狂风咂现,易莫就被卷了上去。而那女子也不见了踪影。

这片空间瞬间天地大变,终年不动的彤云开始游动,如卸重似的化成一条条飞龙,鬓角绯红,龙眸赤红,龙须长红,就连半月形的刀锋鳞片也是火红一般。

数三十多条游行的赤龙扬天长啸,声响震得周围高山石开树裂,飞禽走兽,连规律性的条条小溪也断了流。

游荡了半刻钟的赤龙将天空残余的丝丝红光霞晕吞吐了个干净,那一团暮日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天色由此变得黑漆一片。

“哗”,一道道风驰爆破的声音响起。突兀间只见那数条赤龙向易莫的方向游行了过来。

在黑夜中,道道红光拉成了丝线,搅动着周围的雾气翻动。

它们有目的性的依次融进龙卷风内,全身蜷缩似的化作丝丝红血带,一圈一圈的缠绕,让纯白色的龙卷风变了颜色。

易莫早已经进入了龙卷风的中空之处,正好目睹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轰隆隆的又一声巨响,周围笼罩的雾气翻涌交缠在黑夜中发出点点荧光。

这些由雾气发出的点点荧光纷纷向易莫靠近。

在穿过层层赤红的龙卷风时,这些荧光雾气拢聚在一起,化作点点水滴。

易莫惊讶地发现,这些化作水滴的荧光雾气顿时无视了龙卷风的存在,有序的穿过进入到易莫体内的淡蓝色珠子当中。

随着进入的水滴越多,这颗淡蓝色珠子渐渐变淡了颜色,向白色转化。

被赤龙相融的龙卷风也在这时变了形状,不再是上宽下窄的漏斗状,而是逐渐的兴化成围绕易莫为中心的圆圈环。彼此之间有规律的相互应和着。

“嗡”易莫体内的珠子发出一道颤音,无形而有声。

“啊!”

易莫吃痛,惨叫了一声后顿时没有了知觉,昏迷过去。

轰的一声,易莫身下的道台分崩离析的碎裂,残破的一块块巨石沉入池塘里。

世界瞬间似乎变得安静了许多,也许这样才是黑夜本有之态。

过了一刻有余,当水滴不在注入,变形的龙卷风不在旋转。两者之间不在相互应和。

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运动时,池塘的水开始以中心点旋转流动。

哗哗的声音越来越响,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急。在中心形成一个道台一半大小的旋涡。

这时那龙卷风包绕易莫的东西终于动了,缓缓的沉入,直到完全末掉了身影。

池塘的湖水也不再流动,恢复了平静。

这片空间再次宁静了下来,黑夜中的一切都伸手不见五指,寂静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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