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韶华你乖乖的在这里休息,知道吗?不然明天就不带你去参加宫宴了!”
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鸾歌满腹心事的离开了这间房间!
站在门口,仰头看着明媚的天空,鸾歌总觉得,这次离开北燕,似乎不是个明智之举!
“管它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君鸾歌不可能会退缩!”
白月卿踉跄的从北燕驿馆出来,想了很久,还是来到了定北王府!
站在门口看着难得热闹一些的定北王府,他的一向平静的心,这一刻却在抽痛!
都不记得了,她竟然将所有人都忘了,就连她保护的人也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知道后,又会是什么表情?会大笑?还是说会失控大吼?亦或者能像他这样的平静?
“白大哥?白大哥既然下山了,怎么也不进来?”
刚好出门的随君,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那身纯白,稍稍诧异之后,倒是满心的欢喜!
“我只是来随便看看!”微微的动了动唇,白月卿最终还是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该知道的都会知道,明日想必他们都回出现,到时候应该就能看见了才是!
随君也不疑有他,上前期盼的看着他:“难得白大哥下山,又已经到了我家,便一起进去如何?想必五哥他们一定也很想你进去呢!”
说着,也不等白月卿答应,就拽着他往里面走去!
白月卿沉默着,跟在他的身后走在定北王府的石子路上,垂着眸让人瞧不见他的心思!
“师兄可来了,我原本还在想,是不是应该去上面请你!倒是你自己来了,也省得我再去跑一趟!”
走了一段距离,凤黎昕轻笑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白月卿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到了大堂!堂中除了凤黎昕,该在的都在!
“路伯伯,路伯母!”脸上表情再次的掩下,白月卿抬眼恭敬的唤了声!对这个异姓王,他是打从心里感到钦佩,这一生为了风启出生入死,可是到了最后,却只能保留一个王爷的称谓,其他的都没有了!
只是不知道她在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呵,应该是没有吧,毕竟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凤黎昕眼神依旧温和,但是在看向白月卿的时候,已经明显带上了一丝犀利的审视!
师兄一向是淡定清傲,为何今日总是走神?
“想必这就是随君经常挂在嘴上的白大哥了,快坐快坐!”
温雅还是一如既往的敦厚优雅,只是眉眼间始终环绕着淡淡的哀伤,即使现在因为这些人的到来而稍稍淡了些,但是痛依旧存在!
“明日是皇上的生辰,各国的使节已经基本上全部到了驿馆,想必景渊的使节也应该来了吧!”
“景渊这次的使者是摄政王宁天权!”
凤默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只有在面对正儿八经的问题上,才会给出正面的回应!而这件事情本就是他去调查的,所以他也就很自然的回到了回答了凤逸彤的问话!
说道宁天权,现在景渊最大的问题不就是宁天权吗?
这个人掌握着景渊的一半大权,而且个人的能力也不容小觑,宁夜明也很难动其根基分毫!这几年宁天权与宁夜明这对叔侄之间的争斗愈发的明朗化,而景渊与风启之争也越演越烈!
“是他?呵,这算不算老天也在帮我们?这个人可是宁夜明的死对头呢!”凤轻痕撇了撇杯中的茶叶,慢条斯理的说道。清润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透着寒光!
“不急,现在还不急!”
一直都在关注着白月卿的凤黎昕,敏感的发现,他似乎又走神了!凤黎昕的心思一向缜密,结合之前白月卿的样子,他总觉得在白月卿来这里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是鸾歌在的话,见到这么热闹的景象,一定很开心!”
“夫人,不是说不提吗?你怎么……唉……”
路袁天眼见几个孩子都瞬间沉默下来,连忙对身边的温雅轻喝道!温雅也知道自己口误,面上虽然还是难掩悲伤,却还是住了口!
大堂中的几个人都不再说话,沉默,沉默……
“若是她回来了,未必就会喜欢这样的场景,路伯母何以见得鸾歌会喜欢?”
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一直沉默走神的白月卿却忽然开口问道!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他,这几年所有人都很少提起她,可是白月卿却独自一人的先提出来,这真的有些不符合他静默的性子!
凤黎昕眸光闪过一缕异样的暗芒,端起边上的茶盏,凑到唇边掩住了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师兄何以这样问?要知道九弟最为喜欢的就是热闹!”
“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一个人的记忆,一个人的性子!什么都可能改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陈述着什么,白月卿无意识的回答着凤黎昕的话!
原本带笑的凤黎昕,神情倏的一变,猛地从原位上站起身,快步的走到白月卿的面前,微微的眯起凤目:“师兄说这句话,我可否认为你知道了九弟的下落?”
此言一出,所有人身躯都是一颤,都热切的看向白月卿!
是了,白月卿一向淡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件事情!
“白大哥,你真的知道了我哥的下落吗?她在哪?是不是已经回来了?”随君呼吸已经有些急促,原来她真的没有死,原来他们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都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