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吴凡在床上一醒来,他觉得自己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但是对这个梦的内容记的却是异常的清楚。
他连忙转眼看向床头柜,发现上面的杯子不见了,起身趴在床边一看,地上躺着一只打破的玻璃杯。难道这不是一个梦?
吴凡有些吃不准,如果不是梦,那昨天发生一切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让吴凡对这个世界有了全新的认识。他微信问了很多疑问,梁景徽却只回了,'等你修出阴神后再解释'。虽说没有回答什么具体内容,但也足以证明昨晚发生一切不是梦!
吴凡午饭的时间找齐远聚了聚,齐远女朋友学习回来以后,他就重色轻友不经常来找吴凡了。不过他们每周还是会聚个几次,聊聊各自的练功心得。
齐远站了这么久的桩,除了时间越站越长外,并没有其它的什么变化。听了吴凡昨晚的经历,就更是羡慕吴凡。
齐远有些语气发酸,“你小子怎么这么走运啊,有高人指点带路!我怎么看也是我适合修行啊!元神出窍啊,这也太刺激了吧。我就整天傻傻的站在那,一点都不好玩。”
吴凡摊手,一幅爱莫能助的样子,“你说是就是吧。小爷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这站桩说不定也有突破的时候,万一能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齐远要吴凡下次见到唐大叔的时候,一定要提醒一下,让他也抽空也指点指点自己。
吴凡心中苦笑,等下次见到唐师兄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恐怕得等自己修出阴神以后了。哎,看来修行还的是一条漫漫长路啊,同志仍需努力!
马上就到春节了,回家过年是华夏人的传统。随着大半个城市人的离开,钱塘城也变得安静了许多。吴凡也关门休业,准备回老家过年了。
吴凡的老家处州,在之江省的南部,以生态旅游闻名,被称做“之江绿谷”。小城比起钱塘,年味要更浓郁许多。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处处挂着火红灯笼和中国结。
游子归巢,耳边听着熟悉的乡音,颇觉亲切温暖,一年奔劳的疲倦都被难得的团圆冲淡,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假期不用上班,是抓紧练功的好时期。期间梁景徽还给吴凡布置了新功课,要他在每日午时和子时开始静坐。
“师兄,为什么静坐能修阴神啊?”吴凡还在微信群里问过师兄们。
梁景徽也耐心的科普了一下,满足了自己的这个小师弟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知精神,“哈哈,静坐并不能直接的修阴神。出阴神,需要通过炼精化气积累够一定的真气后,在完全入静的状态下,元神显现带动真气往上一冲,阴神就会从头顶百会处冲出。”
他又补充道,“两个条件缺一不可,我教给你的握固是为了炼化精气的,静坐呢就是为了日后能完全入静打基础。”
这静坐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吴凡静坐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每次一坐下,脑子里就念头不断,杂念丛生。好不容易静下来一些,腿脚又开始发麻。
现在年都过完了,假期也结束了。他还是每次最多坐个半小时,一点进展都没有,搞得吴凡经常在心里腹诽:还是握固来的舒服啊。
修行没有进展,生活却还得继续。吴凡又回到了钱塘,回归了一边工作一边修行的生活。
“小凡啊,胃肠科的刘主任和我说了。你大姨现在这个情况,手术是没有什么帮助了。只能通过输液维持,然后看看能不能恢复肠部肌肉运动功能。不过可能机会不大了。”徐漫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这一天,吴凡却没在忙工作或者修行,而是操心起了他大姨的生死大事。此时和他对话的,是他大学的师姐徐漫,也是他在医院中医科实习时的导师。
“要是一早就用中药调理,应该不会这么糟糕的。现在胃气已经基本没有了,中药也吃不下去。针灸也提振不起来胃气,中医西医都是没有什么办法了。除非有什么仙术了。”徐漫摇摇头,叹道。
“哎,我大姨一家人都不相信中医的,不然怎么也可以延缓一些。多谢师姐帮忙,真是麻烦师姐了。”吴凡心里有些无奈和伤感。
他的大姨项淑桦是在15年查出来的肠癌,当时做了手术,不是很成功。后来又做了放疗,情况稍稍稳定了一些。不过今年过年前又严重了起来,出现了肠梗阻的症状。
大姨在当地医院做了手术,加了支架,都没有起到作用。已经是连水都不能进了,只是输着营养液维持。想要出来省城的大医院试试,是最后的希望了,家里人也是不想留下什么遗憾吧。
于是吴凡就帮忙联系了她的师姐徐曼,徐师姐家里是世代的中医,她父亲是之江中医药大学的教授。她能在三十刚出头的年纪就评上副主任医师的职称,除了有深厚的背景外,自身的能力也是过硬的。
实习的时候,徐师姐对吴凡这些实习生也很是照顾,没有一点架子。吴凡实习结束后虽然没有留在医院,但他也是记情的人,逢年过节都会给这个师姐送些礼物特产。
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很不错的。这次大姨问题严重,吴凡也只能腆着脸求一求这个师姐了。
徐漫应承下来以后,很快就给他联络了她们医院的胃肠科。之江省人民医院的胃肠外科是全省数一数二的,常年一床难求,吴凡很是感激。
此时,吴凡,徐漫二人正站在胃肠科病房外的走道上。他大姨已经转院过来住了两天了,通通又检查了一遍后,得出了这个结论。看来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他学医就是为了治病救人,现在亲人病重在眼前,他却是没有任何办法。不过徐师姐随口说的仙术倒是提醒了他,景徽师兄之前凌空画卦的手段和仙术也相差不多了。
自己也是半个修行人了,怎么在自己的专业上却没往那个方向想想呢。还是问问景徽师兄,说不定他有什么办法呢。
他没有同当时在病房的姨夫还有表哥说大姨的病情,他不太喜欢对自己的亲人说这些让人绝望的话,还是交给医院的医生来说吧。
回到医馆后,他把大姨的情况在微信里和梁景徽说了一下。没想他这师兄问他要了大姨的出生年月后,很快就说了他有办法可以试试,需要吴凡来操作。
吴凡心里重拾了希望,自己这个靠谱的师兄说可以一试,看来是真的还有办法了。他心里也有点期待,到底是什么方法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