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权大喊着让秦述快跑,可是秦述是愣头青,一直傻傻的站在原地。很快的,一支凶神恶煞的士兵,朝着虞权这边迅速跑来。虞权的肩膀被射了一箭,根本没法逃跑。当问到秦述为什么自己不逃走的时候,秦述只说虞权是他的恩人,不能丢下恩人。
这队士兵显然是将虞权当作了张泓的细作,宁可错抓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就这样,虞权和秦述两个人被押送到营地。走在路上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体,虞权好几次都差点坠入山崖,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让虞权无语的是,莫非自己真是废柴?每每出场必定被抓,从来没有顺利过的。虞权想着这可不行,既然穿越了,就要成就一番大事,看来还是需要找一个靠山的。虞权正想着呢,后面的士兵拿出鞭子,狠狠地抽向了虞权,催促着他快点。
很现实的问题是,当虞权被拷问的时候,虞权如何自保?如果不松口,那千万种刑具都过一遍,恐怕虞权早就没命了。
“你说不说!”一个凶神恶煞的队主,将蘸水的鞭子狠狠打在木架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说什么……”虞权问。
“张泓派你们来,究竟要做什么?”队主补充道,眼中出满了不耐烦。
“我跟你们说了,我是齐王司马冏的人……”虞权一字一顿地回答着队主。
“齐王的人?那又怎么从张泓的大营中出来?快说……”
在临时搭建的监狱中,队主一次次地拷问虞权,用尽了各种酷刑。虞权哭的稀里哗啦的,谁让队主不相信呢?一口咬定是自己说谎。为了审问虞权和秦述,队主特地分开二人,只为了避免二人串供,也为了看看二人口供是否对的上。
虞权不知道的是,虽说晋律废除许多酷刑条例,逐渐走向儒家化,但封建制度下对嫌烦严刑拷打的色彩依旧没有消除。虞权之前看过许多穿越小说,有个疑问一直藏在心中,迟迟没有答案,那便是穿越后能不能受得了酷刑。
古代有很多让人感觉到不耻的的刑具,比如妲己发明炮烙之刑,让无数人死的极为凄惨。有一日等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还能不能承受的了?那古代最真实的严刑拷打有多厉害呢?此时此刻此地的虞权,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普通人能受得了?那或许是佛祖送了副金刚不坏之躯。
古代最轻的刑具可能就数打板子和打鞭子。虽然这两种方法也会打死人,只不过不会让嫌烦过度恐惧。也有些刑具简直是杀人不见血,比如夹手指或者竹签插进指甲中。这种方法,便是充当了“正催化剂”,即为了消除嫌烦的心里防线,对审问有正催化作用。
还有些刑具,就是将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到皮肤表层,也有的是烙到骨子里,导致烙下一个终身残疾。这种酷刑在古装影视剧中倒是很常见。坐老虎凳、拔指甲、缝嘴巴,这些古代常见的刑具都足以让人心生畏惧,不敢不招供。不过一定程度上也让嫌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正当队主在这边拷问着呢,突然进来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走了进来。虞权迷迷糊糊的眼中只看到,那女人将进行审问拷打的队主唤到身边,在队主耳边嘱咐了几句,队主便屁颠的跑来将虞权从囚架上解下来,又叫来几个人扶着虞权跟在那女人走。
虞权实在是太累了,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那女人的脸庞,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虞权来到一个热闹非凡的世界,街道上行人来往匆匆,小贩还在沿街叫卖。走在街道上,处处可见园林、楼阁、画舫,似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凭空出现的虞权。虞权正感觉奇怪呢,突然被人拉住了。拉住虞权的是久别的丫鬟若素,虞权激动的握住若素的玉手,问起萧昕女郎现在何处,若素只是装着听不见。当若素听到远处树上鸟叫的时候,突然催促虞权赶紧回府,不要让虞权误了大好日子。
被若素称作姑爷,虞权实在是不适应。恍惚间便进了长沙王府,府中的仆人们还在四处忙活。若素将虞权拉到一个房间,草草的套上了新郎官的衣服,便又开始给虞权画妆。
“若素,你莫非是魔怔了?”一直处在懵逼状态中的虞权终于忍不住,问到。
“姑爷,你又说什么胡话?昨日姑爷跟女郎呕气跑了出去,府里的佣人都跑遍了城里城外,也不曾找到姑爷。方才俺出去给女郎置办首饰,远远地便瞅见了姑爷,这下女郎也不会茶饭不思了。姑爷,你眉间为何有一疤痕?”此时的若素像极了唠叨的老婆婆,听得虞权只感觉脑袋涨疼得厉害。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哪里摔得吧…”虞权闭上双眼,满不在乎地回答着。
“那可不行,”若素手中拿了个东西,塞在虞权手中,笑嘻嘻地说道,“姑爷,你快补补妆,俺这里忙不过来,俺还要给姑爷戴头饰呢…”
“戴什么头饰?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若素卿卿,快给我摘下来…”虞权猛地抓起铜镜,看到自己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头饰,流里流气的,不伦不类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烦。
若素双臂勾住虞权的脖子,赤唇在虞权脖子上猛吸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子。当心烦意乱的虞权,突然触碰到若素那两片清凉的香唇的时候,身体像是触电一般酥麻。
正当虞权沉醉在这种飘飘欲仙的状态中的时候,若素突然抽噎着道:“俺若素此生与郎君无缘,但愿下辈子作个偷吃的情人,只要每天能见到郎君也便知足了。郎君,若素再叫声郎君,你莫要赌气了。今日郎君跟公主成了婚,便是作了赘婿的人,将来有了什么苦水,也可说与若素听……”
这段话就如天来惊雷般让虞权惊讶,怎么就赘婿了,怎么就与公主成婚了?在与若素一番谈话中,虞权这才知道自己此刻的任务。虞权今日要迎娶长沙王司马乂的姑姑、司马顺的小女儿司马琳。
司马顺是当初司马代魏的唯一反对者,被司马氏流放到凉州边境。司马顺有一小女儿,倍受宠,也喜欢进京城玩儿。当初晋武帝司马炎还未去世时,便已经册封自己这个初次见面的妹妹——司马琳为兰陵公主。司马琳虽是长沙王司马乂的姑姑,不过二人情同姊弟,也时常在一起游山玩水。如今尚在诸王纷争之中,兰陵公主司马琳的府邸还不曾营造,只得寄居在长沙王府。虞权这次便是要下嫁给兰陵公主司马琳,成功入赘当赘婿。
虞权接受不了,突然站起来,像是发了疯似的,冲着若素吼道:“你不是若素!我要娶萧昕女郎!我不要娶什么兰陵公主!你们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郎君怎么了,莫非失心疯又犯了?”若素一脸关切地问到,还伸出手去抚摸狂叫的虞权。
虞权推开若素的手,只说自己几时有了失心疯?
若素可不管这些,直接顺手端来碗汤药,道:“乖,郎君。这碗是公主特地请名医配置的草药,可以治疗郎君的失心疯。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我没病!我现在要走了!”说着虞权便往门外走去。
谁知这时的若素力气超大,直接将虞权推搡在地,摔得虞权直不起腰来。
“郎君,该吃药了……”若素说着便将一碗不明药水灌进了虞权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