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丁兮”
“性别,哦,这个不用回答。”
“。。。”
“年纪”
“10岁”
“修为”
“体脉前期”
“何方人士”
“大辛青阳镇”
“行了,去事务堂领东西吧。”
???
长老阁门前,丁兮站在原地有点反应不过来。修行宗门收徒都这么随便么?
半个时辰前雷战领他面见外门大长老岑溪,虽说第一眼丁兮就觉得这个岑长老有些不靠谱。
这个岑长老长得细眼长眉,肥头大耳,衣饰上挂满了俗世金银,腕上光是玉镯子便戴了七八个,浮夸至极,即便是乡下豪绅也没有这般俗气,完全看不出个长老相。
尽管如此,丁兮还是保证心态,随时准备迎接考验。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只是翻开弟子簿随意问了两句,填上信息后就算是通过了。。。就因为雷战当着丁兮的面送了他一个金镯子。
!!!
如此正大光明的贿赂,如此轻易的入门,而且堂堂天一谷外门大长老一个金镯子就打发了,也未免太没追求了吧。
随后雷战留下一句“去事务堂报道吧!”就匆匆地离开了,独留丁兮一人在风中凌乱。
“我说,起码告诉我事务堂在哪里啊!”
诺大一个天一谷连个领路的都没有么!!!
好在人活一张嘴,有嘴还怕找不着路么。幸亏长老阁外也有不少弟子来往,丁兮总算还是无磕无碰地找到了事务堂。
“哟,巧了,这不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么,长老还真把你给放进来了。”
刚进事务殿,一道嚣张至极地声音就传了过来。
“欸我这暴脾气,说谁癞蛤蟆呢。”
丁兮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打算教训教训对方。
“小兄弟镇定,谷内严禁私斗,况且他是银袍弟子,体脉中期的武者,还有个后期的哥哥,可惹不得,忍忍吧。”
丁兮正欲动手,身旁一个白衣弟子见丁兮面孔生疏,身上又没穿弟子服,只当是新进的小杂役 ,不忍丁兮挨揍,赶忙拦了下来。
“哟,怎么,进了天一谷还敢动手啊,你来呀,你倒是打我呀。”
这欠揍的声音自然是熟人田家二少爷-田丰了。
只是此刻雷战蓝雪不在身旁,他似乎又有所倚仗,嚣张起来。
“没事,我认识他,我们很熟。”
丁兮朝着这个陌生的弟子笑了笑,拨开他的手走到田丰面前。
“我从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只见丁羽嘴上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已经扇了过去,直接把田丰扇了个空中转体三周半。
!!!
响亮清脆的耳光声让周围的弟子们一片哗然,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丁兮!!!你怎么真敢动手,天一谷禁止私斗,你这是在挑衅谷规,你死定了!”
田丰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气急败坏,他怎么也想不到丁兮真的敢动手,言语间带着不少委屈。
好吧,他的确也存着些许激丁兮主动出手的意思,好让他进谷第一天就违反谷规,吃点苦头,但他没想到丁兮这么不客气,下手如此不知轻重。
“小兄弟,你。。。”
那白衣弟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默默替丁兮默哀。
“你还真是奇怪,明明是个体脉武者,怎么反应这么慢。”
丁兮不以为意,反而纳闷田丰怎么每次都好像慢一拍似的,刚才那一巴掌他完全有机会反抗一下的,嘴皮和实力不对等呀!
。。。
不再理会身前捂着脸叫嚣的田丰,丁兮走进事务堂,出示了岑溪的手谕,领到了体脉弟子的服饰腰牌等杂物。
“害,都是银袍弟子,散了散了。”
待丁兮披上银袍,来往的白衣灰衣弟子也都知趣地不再凑热闹,各忙各的去了。
显然这场闹剧最核心的热闹因为这件银袍已经失去了灵魂。
“丁兮,我已经找人通知执法堂的师兄们了,你私下出手,这么多眼睛,你跑不掉的。”
没想到堂前田丰还未离去,还守在门口冷笑,虽然那肿起的脸颊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冷笑的表情。
“让开让开,是谁在谷内私斗?”
说曹操曹操到,不远处一个尖嘴猴腮的白衣弟子领着三四个银袍弟子向着丁兮走了过来。
“是他,就是他,无缘无故出手袭击田丰师兄,这是藐视谷规,藐视执法堂,藐视天一谷!
反而田丰师兄顾及规矩,忍住没有还手,不得已只能硬生生吃了一记巴掌,你看这脸,肿的老高了。
田丰师兄向来平易近人,谦逊有礼,就因为恪守谷规,却落得这般,几位师兄一定要为田丰师兄做主啊!”
那尖嘴猴腮一副狗腿子相,小跑到田丰身边,声泪俱下地指着丁兮控诉到。
这番控诉直说的周围弟子和执法堂几位嘴角抽抽,就连田丰自己听了这番说辞又有些臊得慌,好在肿大的脸颊本身还留着红手印,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田丰虽然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但毕竟是银袍弟子,又经常纠缠在蓝雪左右,多多少少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他的性子大家还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不管怎么样,丁兮动了手就是触犯了规矩。
“也是个妙人。”
丁兮不免有些佩服那尖嘴弟子,转头又打量起眼前的执法弟子。
执法弟子也着银袍,只是他们的衣服上用金丝绣着刀剑,很是风光。
蓝雪也有提过,外门由长老阁,执事堂,执法堂,事务堂和弟子居构成,其中执法堂弟子各个都是精英,最差都是体脉后期,堂主任令任长老更是演真后期的顶级武者,所以执法堂在外门话语权很重。
“你可有话说。”
为首的执法弟子朝着丁兮言简意赅地问道。
“几位执法师兄好,方才我刚得岑长老首肯,正式成为天一谷弟子,不胜荣幸,兴冲冲地前来事务堂领取我的衣饰腰牌等杂物。
只是还未进门这位田师兄就无故出言讥讽,所言不堪入耳,师弟一时不忿,冲动之下动了手,只是来前岑长老和雷战执事都未曾和我交代规矩,我也是领了衣饰翻阅谷规时方才得知谷内严禁私斗,绝无藐视谷规的意思,不过终究是犯了错,任凭师兄处置。”
丁兮取出一本小册册满脸委屈,显得很是无辜,转手又大义凛然地认错,自甘受罚。
“厉害呀!”
周围的弟子心中都忍不住为丁兮的表现点赞。
“师兄不要听他胡说,他动手前明明有人告诉过他天一谷禁止私斗。”
田丰梗着脖子叫道。
“不管事实如何,我确实违反了规矩,初来乍到不是借口,几位师兄就放手处罚吧,师弟绝无怨言。”
丁兮慷慨从容,纯真的脸上带着不符合年纪的坚定。
“他都认了,执法师兄赶紧把他带走,按谷规处置!”
田丰和他的狗腿子赶紧劝道。
“聒噪!执法堂做事要你们教么?”
为首的执法师兄狠狠地瞪了一眼田丰,吓得他们赶紧闭嘴,毕竟谁都不想惹上执法堂,这要是有事没事使点小绊子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念在你初入宗门一无所知,这次就放过你了,回去后熟读谷规,若有下次你会知道执法堂的妙处。”
那执法师兄显然对田丰观感不够,很轻易就给这件小插曲盖棺定论,也不容田丰反驳就转身离开了。
“你不要得意,回头我会让我大哥好好拜访你的。”
田丰见事不可为,又不想在大庭广众下继续丢脸,只能撂下狠话,灰溜溜地跑开了。
“打架什么的,我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