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黑豹如同发疯大吼,时而拍树碎石,时而跳上坠下,范玉龙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战自己伤的不轻
黑豹又一次紧盯范玉龙,没有任何迟疑发起进攻
畜生虽不会运‘气’,但自身彪悍,估测与花琉璃实力不相上下,范玉龙被这最后一爪拍中头骨
“啊!”
鲜血的滋味,沿着耳膜渗入脑海,整个鼻腔中都能感到强烈的血腥味,范玉龙努力让自己清醒可事与愿违,随着一脚踏空,身体坠落,眼皮只能呆愣的合上
等到醒来才发现自己是在岩石夹缝中,夹缝细狭,所以黑豹未能进入
“没事?”
从头至脚一股暖流游走全身,汗毛根根竖起,人体穴位排列周身。暖流从头顶百会穴开始周天涌流,历经神庭、太阳、耳门、睛明、人中、哑门、风池、人迎穴位。游走头顶后涌入胸腹部穴,膻中,鸠尾,巨阙,神阙,气海,关元,中极,曲骨,膺窗,期门,章门,商曲;接下去又开始游走腰背骶穴等,贯通人体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
每到一处都发生噼里啪啦‘爆豆’响,整好一百零八响。
体内煞气爆棚,范玉龙浑身出不出得劲踏石而上,虎视黑豹一股愁意
“来吧,我又永恒不死之躯,何惧你这小小黑豹?”
九燚道法
火焰如火蛇不停蹿涌,刚刚一刹那范玉龙便能火分四路封住黑豹去路
“吃我这一拳”
‘蛮牛拳’未能领悟,但体内煞气已达巅峰,葱白粗壮的‘烛火’永现不止,拳威大增,范玉龙能清醒的感觉到双拳气血急速运行
并没有选择‘瞒天过海’投机取巧,范玉龙要看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到底有何神效
砰!
砰!
毫不费劲,‘蛮牛拳’三叠拳威使出后意犹未尽,接连三拳对招豹爪
“居然被我打的节节败退”
范玉龙不敢相信眼前还是那只凶猛残暴的黑豹?软趴畏首,鲜血渗出黑色皮毛,显得格外渗人
“孽畜,终于找到你了!”
远处一道符印快速打来,黑豹右腹击中连翻数十下,一精瘦男子身着天蓝色皮袄,腰间绑着一根石青色荔枝纹皮带,乌黑光亮的长发,一双深不可测俊目,当真是飒爽英姿急速跑来
“无量寿佛,道爷我苦追三天终于把这孽畜打死了。”
范玉龙还未见过道家门人,总以为他们是束发盘髻,身穿道袍,手持八卦镜,今日一见果然更加印证了哪家‘气’哪家学,和你出生无干系
“这位兄台好拳法,小道苏博文,入仕举人”
苏博文彬彬有礼,这让范玉龙颇有好感
“在下范玉龙,区区秀才,见过兄长。”
苏博文比范玉龙要大上几岁,所以范玉龙叫声兄长也不吃亏
“你这贤弟我认下了。”苏博文虽然嘴上客气但眼神始终不离黑豹,“这黑豹我追了三天现已奄奄一息,这样吧,丹元归我其余的我们一人一半烤了吃如何?”
丹元?范玉龙未曾听过
“贤弟刚入凌云山吧?这丹元可是个好东西,不过狼首玄豹品阶太低,黑色丹元也就十几两。”
原来黑豹是狼首玄豹,怪不得看去头如饿狼。苏博文熟练地拆肉扒骨,果真一粒花生大小的黑色圆球。丹元让范玉龙颇感兴趣,瞬间损失十几两让他有些痛心疾首,不过既然对方豪爽也就不多说
“贤弟身怀绝学,可是兵家门人?贵族子弟还来凌云山,真是发扬我大周世宗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的风格。”
苏博文不停恭维,范玉龙也觉此人好处,对自己身世稍稍提及,不过并未说是如何进山
“凌云山机遇无穷,范贤弟来此存活这么久想必收获颇丰”
苏博文三句不离丹元,看来这东西在他心中分量很重
“说来惭愧,我也就来了两天,侥幸活命便不错了。”
范玉龙说的坦诚,可苏博文却未入耳
“范贤弟何必过谦,我把我的收获让你看看。”
苏博文拿出腰间一小袋,取出七颗珠子,青黑夹杂,看来都是他的战利品
“黑色丹元是最外圈的猛兽拥有,而这两个青色丹元便要靠里些。越往里走猛兽实力越强,机遇越大不过风险越高。”
苏博文耐心解释,不过话音一转看着范玉龙:“范贤弟,我该分享的俱已告知,你也说道说道你自己。”
范玉龙摇摇头,这人始终认为自己有宝物,也难怪夹袱不离身始终让人误会
“苏兄,请问如何走出凌云山?”
危险和机遇并存,范玉龙可不想每次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万一弦断了命也没了,其中痛苦岂能再来?还是踏踏实实走出去找到关口守御吴正将军入学为上策
“我倒知道有条小道,范贤弟既然愿意离开,为兄就带你出去。”
范玉龙听到可以出山,乐的脸上挂起洋溢笑容,可这一切都被苏博文收入眼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
饱餐过后,两人准备出山,沿着苏博文口中的山谷小道慢慢前进
“贤弟,愚兄再和你说个事情如何?”
苏博文突然停止,范玉龙还未回过神只看到三张黄符派向于他
“啊”
冷、热、麻
三种感觉如期而至,每张黄符威力不同,更让他诧异的是为何好端端的兄长居然偷袭
“要和你说的便是凌云山你死我活,杀人越货司空见惯,你个傻子居然相信别人,活该送命!”
苏博文最后一张黄符贴上范玉龙,范玉龙gen本没任何抵抗甚至一丝煞气都没催动便被这一次爆裂如断弦风筝跌落悬崖
“出手太狠了!”苏博文看到范玉龙跌落山谷有些悔恨,一开始见到范玉龙兵家煞气总以为有些傍身绝学还有家传宝物,所以连哄带骗还用绝招偷袭,谁知如此不堪直接击落悬崖,浪费一番时间不说一个铜板都没拿到。
再观范玉龙,虎狼之地深信他人才落此下场,悬崖足有百丈这一下生死未卜,谈何出山?
悬崖深处别有洞天,不再只听蝉声而是鸟语花香,迷迭四起,范玉龙躺在土里昏迷不醒,这一次没有像先前一样‘濒死复活’,而是彻彻底底瘫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