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闳给了她一个甜甜的笑,跟在白如烟身后走着,轻声说了一句:“这才乖。”
也就是这个时候,白如善带着翠柳来给白宏天请安。
见着上官闳也在,嘴角的笑意都要明显一些。
只是当视线触及白如烟时,眼里闪过了一丝阴狠。
“女儿见过父亲。”说完朝着上官闳再一拜:“见过太子爷。”
今日上官闳心情好,看着白如善的眼神都要热乎一些,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
白如善对着上官闳坐下,四个人难得坐一起,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偶然提起了说书先生说的故事里男女情爱一事。
白宏天与白如善相视一笑。
然而上官闳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的,牵起了坐在身侧白如烟的手掌,对着白宏天说:“说起情爱一事,我与如烟那倒是两情相悦。”
白如善猛地变了嘴脸,白如烟瞪大了眼眸。
白宏天也是被惊了一下,抽搐着嘴角,许久,才说:“小女如烟,生性顽劣没有规矩,太子爷厚爱怕承受不起啊。”
“嗯?本太子的爱如烟她承受不起吗?”说着上官闳扭头看向了还在一脸震惊的白如烟。
白如烟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官闳看着她那样子笑了,将手掌里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柔声对着白如烟说:“你若不知该说什么,那便不说了。”
随后又对白宏天,亦是对白如善说:“如今把我对如烟的情说清楚,也免得有些人误会,本太子可不是哪般沾花惹草的男人,也不希望有些人故意勾引。”
语毕,上官闳意味深长的看向了白如善。
白如善憋红了脸,眼眶已然湿了。
这明眼人都听得出来,上官闳口中所说的有些人只不过是在拐弯抹角的说白如善罢了。
白宏天也没了脸。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白如善不知该如何自处,低着头快步跑出了前堂。
上官闳一笑,看向白如烟,眼里满是深情。
白如烟却一脸无奈,想说什么,猛地被上官闳捂住了嘴巴:“乖,别说话。”
而白如善一路跑回了房间,踏过仆人浇花撒在地上的水洼,脏水溅湿了她的裙摆。
她不管不顾,一回到自己的住处,便反锁了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去,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起初翠柳在外面守着,只是听见了微弱的哭泣声,没过多久,屋中便陆陆续续传来各种东西被用力砸到地上而碎裂的声音。
翠柳不知该如何,连忙跑去找了白宏天。
等白宏天来时,将门踹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屋中的一片狼藉以及满脸泪花的人儿。
白宏天不由得一阵心疼,将白如善搂进了怀中。
感受到白宏天宽广的怀抱的那一刻,白如善再也绷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那是她心心念念喜欢了许久的男人,今日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竟当着她的面说喜欢她的妹妹。
她自嘲,由爱生恨,以前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恨。她不恨你上官闳,她恨白如烟,如果可以,从今往后她愿与她势不两立。
白宏天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只能抱着,但心里,他知道他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
他不愿她们姐妹两人反目,伤及她俩的姐妹感情,深深吸了口气,承诺般的说道:“好了,善儿听话。为父答应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为父一定让太子回心转意,非你不娶,可好?”
白如善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哭着,至于白宏天说的,她已经全然不在乎。
再说白宏天被翠柳请走之后,白如烟多多少少猜到了些什么。所以自从那日起她便再也没有理过上官闳,她管他是什么太子爷,她不愿理,便真的连话都不说,连看都一眼都不愿。
上官闳也郁闷了几天。
今日一早,他又问岳盛说:“你说,被我喜欢,被我告白不好吗?为什么如烟她不开心?”
岳盛摇头,他是个练武的粗糙爷们儿,情爱的事情他自己都没经历过,如何去帮别人解疑?
只是他如今不说也没办法,思来想去,猛地想起来赶紧说道:“爷,不如去哄哄,我听说白二小姐今日在兵营训兵,我们去兵营走一遭?”
上官闳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起身便往兵营走去。
半路还不忘买包甜食点心,如果可以,他恨不得飞过去。
午时三刻,正值烈日骄阳,上官闳抬着油纸伞,献殷勤一般走到了白如烟面前,将伞撑过了头顶,为她遮阳。
虽是炎热,但这突如其来的阴凉让白如烟一愣,扭头看过来,猛地撞上了上官宏的视线。
她立刻说了脸上多余的表情,往左侧跨了一步,似乎很不愿站在他的伞下,冷淡的说:“太子爷贵体,这太阳烈得很,可别被烤坏了。”
上官闳被他这样的反应弄得手足无措,但也不能失了脸面,故作清高的将甜食送到了她的面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我可不是来哄你的啊,赶紧吃,吃完我还得回去呢。”
白如烟看了一眼他手里用纸包着的绿豆糕,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淡淡的说道:“多谢太子爷好意,我无福消受,太子爷请回吧。”
上官闳怒了,他堂堂雍朝太子,何时对别的人如此卑微过?
把伞一摔,语气里听得出些许怒气:“长能耐了是吧?不吃?我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你把这绿豆糕吃了,把这伞打起来,不然我治你的罪!”
白如烟握紧了拳头,可人家是太子,既然是命令,她只好照办。
上官闳这才舒坦了,对着岳盛挑了挑眉。
绿豆糕是好,可买的太多,又无茶水。
吃了几块,白如烟便有些被噎住了。
邱云天老远的变看着上官闳为难人,连忙倒了杯茶水,一路跑过来递给了白如烟。
白如烟给他投去感激的眼神,如果这杯水再慢一点,他可能就被噎死了。
邱云天看着白如烟大口喝水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吃绿豆糕也不给杯水喝,太子爷这是想当众杀人啊!”
虽是对上官闳说话,但目光依旧盯着白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