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想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温箬笙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那晚的一幕在温箬笙的脑海里回忆着,感觉就是在梦中,但又忍不住脑补了一番。
如果没有错的话,寒景霆抱起了她,有些生硬的动作中带着一丝温柔,让她流连忘返。
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温箬笙觉得自己犯了花痴,此行是有目的的,千万不能因为寒景霆长了一张无公害的脸就迷失了自我。
“不行不行,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温箬笙摸了摸胸口,安慰自己道。
秋雯已经帮温箬笙办好了出院的手续,站在门外看着温箬笙在床上自言自语的样子,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知道温箬笙转过身看到站在一旁的秋雯,尴尬的低下了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如果我没有回来,怕你会这么一直疯下去吧?”秋雯嘴上不饶人的说道。
温箬笙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只是感慨一下,精神上还是正常的。”说着,指了指头。
秋雯摊了摊手:“温大小姐你怎么说就怎么听。”
“我说的是事实,你不能这么否认。”温箬笙在这个话题上莫名的纠缠了起来。
秋雯也没有想到温箬笙的反应会这么大,急忙开口辩解:“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先出院吧,看你的样子,伤的也不是很严重。”
提到伤口的这件事情,温箬笙就觉得腰间一丝丝的凉意:“你别说,这些人下手还真是狠,就差那么一丁点我下半生就要残疾了啊。”
“好,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件事情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暂时还没有消息。”秋雯也十分好奇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寒家的别墅都敢往里闯。
“看这个样子,不像是专业的,不然也不会让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温箬笙仔细的分析着。
“你有仇家?”
“嗯,仇家倒是不少,但是朋友,也就你这一个,不然这个时候我就要一个人扶着腰去办出院手续了。”温箬笙在想要办理出院手续的第一时间找到了秋雯。
“哼,这个我看出来了,就知道你找我没有什么好事。”秋雯抛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
温箬笙一瘸一拐的出了医院,本想着直接去公司,但肚子早已经咕咕叫的开始抗议了,就这样她拉着秋雯一起进了附近的一家餐厅。
“走吧,你请客,带我吃一顿。”温箬笙笑着说道。
“怎么,我是来这里给你埋单的?”秋雯愣了一下,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厚脸皮的人。
温箬笙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没有办法,你想啊,我就是这么来的,一分钱都没有带不说,就连这衣服都是漏洞的。”说着,将腰间撕开的布料摊了开。
见温箬笙这个样子,秋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好,吃,我请。”
说完,将温箬笙推进了餐厅里。
力道大的完全没有把她当成是一个病人。
坐在温箬笙的对面,秋雯一副无聊透顶的看着她发呆。
“不过,你是怎么帮我办到的,竟然就这么把我从厨房给调回来了?”温箬笙越来越觉得这个秋雯神秘,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
秋雯只是眯了眯眼睛,在这座城市如此辛苦的打拼,为的就是能够有今天这样的人脉,尽管这一次的手段不怎么光彩,但结果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秋雯懒洋洋的说道。
“嗯,看的出来你还是很有能力的,这一点我是佩服你的,以后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你可要帮我啊。”温箬笙大言不惭的说道。
如果不是龚鹏的安排,秋雯早就没有这个耐心了,她这简直就是在伺候一个祖宗,甚至比那个还要麻烦。
“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吗?”秋雯白了温箬笙一眼。
“不过,这段时间龚先生有联系你吗?”
提到龚鹏,温箬笙手中的叉子放了下来,表情有些凝重:“暂时还没有。”
秋雯点了点头:“还是要记住我说的话,更是要千万小心,龚鹏的手很长,能有你我,就证明这身边的人不止你一个。”
温箬笙对这一点也算是认同,没有去反驳什么。
只是对秋雯还是有些好奇,她是龚鹏安排过来的人,可话里话外好像对这个背后的男人有什么意见一样。
想到这些,温箬笙凑了上来,看着秋雯认真的问道。
“话说,你对龚先生是真心的吗?”
“什么啊?”秋雯一脸的黑线。
“不是,我说的是,忠诚?”
这个问题太过于尖锐,让秋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看着温箬笙认真的样子,哼笑了一下:“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既然你是龚先生的人,但事事又会替我做考虑,当然了,也会背着我用一些其他的手段。”
想起之前被秋雯用手段送上了寒景霆的床,一阵的冷笑。
“这也是龚先生的意思。”秋雯转过头说道。
“那就是可以认为,你让我注意身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潜伏者,也是龚先生的意思了?”
一时间,秋雯被温箬笙问的哑口无言。
许久,秋雯开口:“赶快吃东西,我一会还有事情要去做。”
温箬笙象征性的点头:“好,不过我今天的问题,你回去要好好的想一下,不然下一次我还是会问的。”
有一种直觉,温箬笙觉得这个秋雯没有说实话,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既然现在不愿意说实话,早晚有一天都会坦白的。
两个人接触的时间并不多,没有更深的了解。
只不过接下来还是要小心提防这个秋雯,虽然她事事都站在温箬笙的角度上考虑,但之前有过一次那样的经历,实在是让她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回到寒氏集团,温箬笙拖着疼痛的身子坐在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面前已经堆积如山的文件,让她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但一想到父亲的样子,温箬笙还是咬了咬牙,翻着面前的这些材料。
就在温箬笙觉得工作已经开始顺手后,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直响。
来电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温箬笙立马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
如果没有猜错,打来的人应该是龚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