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汐知道孙忠的出现给庆娘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一丝慌乱,她的心绪被扰乱了些许,这些还需庆娘自己去调节。
吃过晚饭,母女二人坐在院子里吹风,好在今夜的风是暖的,吹在人的脸上,像是轻纱拂过。
等到入夜,二人才进了屋休息。
殊不知在院子的角落处,正有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在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不救我是吧,咱们谁也别想好过!”孙忠恶狠狠的喃喃自语道。
夜半,余汐从梦中惊醒,只觉得心下不舒服的紧,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心慌的没来由。
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的庆娘,余汐轻手轻脚走出门去。
许是长期给人做安保的习惯,使得她在危险来临之前都会有所感应。
在院子周围巡视了一圈,也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看样子习惯有时候也会被打破。
余汐打着哈欠回了房中。
就在这时,孙忠瘸着腿从暗处走出,眼神阴骘。
这小蹄子的警惕性倒是挺高,刚刚若不是他藏得好,恐怕就会被她找到了。
翌日清晨余汐离家,不多时后,孙忠手握着绳子去了院子。
庆娘还在屋内收拾着,丝毫不知道危险逼近。
转头的瞬间就看到孙忠一脸阴险的站在身后,还未等她发出声音,便被孙忠打晕了。
孙忠拖着庆娘到了后山,将她绑在椅子上,山下即是悬崖。
待事情做好,庆娘缓缓醒了过来,当看到周身的环境时,一阵惊慌。
但她知道现在最是不该慌乱,孙忠现在已经着了魔,谁也不知他会作出什么事情。
见庆娘醒来,孙忠瘸着腿走了过来,用刀抵住庆娘的下颌,阴恻恻的说道:“庆娘,你我好歹夫妻一场,我本不想将事情做绝的。
都是你和余汐害得我造成今天这个鬼样子!既然我过的不好,那大家都一起下地狱吧!”
刀子顺着下颌滑到庆娘的脖颈处,已经渗出了细微的血迹。
庆娘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脑中飞快的运转想着对策。
“慢着!孙忠我有话说。”庆娘打断孙忠的动作。
把玩着手中的刀子,孙忠舔了舔刀尖上的血渍,挑眉,“说吧。”
“孙忠,我知道你心中不甘,长这么大以来一直被娘压制着,根本就做不成自己,现在好不容易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却还是被人瞧不起。
你心里的苦我都理解,你的所有难处我都知道,你和我都是苦命的人,看着你受苦我何尝不心痛?但人活在世上,有几人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能做的最好办法就是将自己变强,才能够改变一切不公平的事情,否则一切都是空谈,你说是不是?”
庆娘的一番话果真让本已经躁狂的孙忠安定了下来,他望着天空,仿佛在挣扎一般。
良久他突然冲了过来,掐住庆娘的脖颈,咬牙切齿的说道:“别给我说一些大道理,我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回王家只能是死路一条。
有你陪我上路,怎么说也还有个伴,庆娘你莫怕,你去了地下,我很快就会来陪你的!”
孙忠说着在庆娘脖颈的伤痕处舔了一口,黏.腻的触感令庆娘觉得恶心。
她从来不知孙忠竟然会阴暗成这副样子,只能尽力的拖延时间。
“孙忠,人就这一条性命,若是真的了结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真的甘心吗?”
话落,孙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的凄惨极了。
“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孙家已经回不去了,王家……那就是个牢狱,压得人喘不过气,”
说到这,孙忠的眼神突然发狠,眸子变得通红,“你!你还有余汐,当然舍不得死,不过我想要的是你们所有人不幸福!谁过的比我好,就都该死!”
孙忠拿着刀子慢慢冲了上来,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孙忠,住手!”
余汐小跑着想要上前,孙忠倏地抓住庆娘的脖颈,拖着她向悬崖边走去。
“孙忠!别做出傻事!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听你的便是。”余汐大声喊着。
她生怕孙忠一个情绪不稳定伤了庆娘。
孙忠仰天笑着,有些病态的说道:“人都是贱的,你看我要威胁到你们,谁人还敢不从?”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你不是想逃离王家吗,我帮你就是,现在最紧要的还是放了我娘。”
余汐劝着孙忠,稳定他的心思,一边递给秦妄眼色。
“好啊,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就在余家不走了,你们这么有能力我就不信你们还搞不住一个肥婆娘……”
孙忠正在说着,就被秦妄一个飞扑撂倒在地,余汐见机会将庆娘一把拉了回来。
被按在地上,孙忠才反应过来,刚刚余汐不过是在干扰自己的想法,他不由得破口大骂道:“余汐,你这个贱人,敢算计老子!唔!”
秦妄听不得他骂余汐,便从地上抓了一把草塞进了孙忠的嘴里。
“孙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残害自己妻女,不用我们报复你,自有老天来收!”
说完话,余汐搀着庆娘回了屋,秦妄则押着他去了院子。
安抚好庆娘后,余汐拿出绳子五花大绑的将孙忠绑了起来,孙忠口中还不停叫骂着难听的话,余汐也不在意。
在村里借了马车,将孙忠扭送回了王家,并放下话道:“看好你们家的狗,若是再做出什么伤害我们母女的事,就不止是送人回来这么简单了!秦妄,我们走!”
被余汐当面羞辱,王小姐简直是怒不可遏,狠狠的给了孙忠一个巴掌,“好啊,看来是我上次的警告不够,来人,把他的腿给我卸了!我看他还怎么跑!”
闻言,孙忠连忙哭喊着求饶道:“夫人,不,祖宗,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这回,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加倍对你好!”
尽管孙忠说的再好,王小姐也不会听信,一个人若是第一回说了谎话,那他的话便再无可信度。
听着孙忠叫嚷的声音,王小姐烦躁的叫人直接拖去了柴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