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期怪事连连,祸不单行。又加之比武之期将至,若是教蔡京、高俅等辈夺冠,这便如何是好?莫非我大宋王朝真要受乱臣贼子等辈掌控么?”
一座古朴又不失宏伟的深宅院中,一位中年官员双手背在后面,发出感叹。
他在院中来回踱步,仰望天空,双眉紧锁,神色间透着无奈,不住摇头。
猛然间,只见半空之中,隐隐有金光泛起,空中悬浮着一团东西,一时看不清楚是什么。
“这又是什么奇异之象?难道又要出变故?”他用袍子遮住头顶,避开金光,视线并未离开这道金光。
待到金光逐渐下降,却落在自己院中上空,只见上面站着一男一女。
“宿太尉!”说话时蒲团已经逐渐降落,洪紫英不等蒲团完全落地,便一跃而下,跑过来拉着他的手,不住摇晃。
公孙胜收了风火蒲团,只见此人中等身材,浓眉阔目,双眼迥然有神,平易近人之中透着一股不可冒犯的气息。
“这位中年官员便是太尉宿元景了?”公孙胜心中猜测。
宿元景心头一块石头这才落地,他用手拍了拍自己前心,略微平缓了一下,摸着洪紫英的头,喜道:“紫英,看见你来,我就放心了。”又看着公孙胜,向洪紫英问道:“这位道长是?”
“我和孙新在途中遇到截杀,多亏了这位道长及时相救。”
宿元景见公孙胜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冲着他一点头:“多谢这位道长出手,不知道长怎么称呼?”
“他是受了我父亲临终前的嘱托,也是来找您的。”洪紫英抢着回答道。
“既然如此,请到堂中一叙。”宿元景便将公孙胜和洪紫英请到里面。
“你们不等我就进去吗?”此时孙新忽然一阵疾跑,来到院中,大声说道。
洪紫英指着孙新笑道:“孙新哥哥,你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认输了认输了,跑的再快,也比不上你们飞啊。”孙新随即对宿元景一抱拳:“见过太尉。”
洪太尉打量孙新,点点头:“孙新,上次一见还是去年寒冬,转眼大半年了。”
“是啊,如今孙新穷途来投太尉,愿在您帐下前做一小卒。”
宿元景用手搀起孙新,随即用手向前面一让,道:“这说的是哪里话?来,我们进去详谈。”
宿元景将三人让进大堂。
“那日,洪太尉误将伏魔殿打开……”
公孙胜又将经过向宿元景讲了一遍。
宿太尉听罢公孙胜所言,一阵感慨,道:“事情如今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往事便不必再追回, 如今紫英也来到我的府中,我这心头两块大石,便落了一块。”随即又不住叹气。
“太尉您还有一块大石是?”公孙胜见宿太尉仍然是忧多喜少,便知道他心头这一块石头更重。
“百日之后的比武之期,现在只剩个月,若是比武夺魁,方能与蔡京、高俅等辈抗衡,才能站得住脚。寻找机会向圣上进言,备说此事。否则,不仅青龙石会成为他人的嫁衣,就连洪太尉的府邸,也得改换牌匾,不得翻身了!”
“可是,如今我府中的这些将领,哪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单就一个董平,已经十分强悍,再有那高廉,如何应付?”宿元景说罢,连连摇头,眼神中流露着无望。
“董平?高廉?”公孙胜听得有些乱,这两人都有关联?
宿太尉从座上站起身来,望着堂外,说道:“那蔡京、高俅、童贯手下新收一批精兵猛将,其中童贯手下有双枪将董平,两杆枪神出鬼没,威力强悍。”
公孙胜心想:“这董平的设定还在意料之中”便随口道:“那高廉是高俅的侄儿,会法术吧?”
宿太尉摇要头:“那高廉不是高俅的侄儿。”
“那是?”
“高廉是高俅的儿子!”
“什么?改了?”公孙胜有些意外了。
宿太尉道:“那高廉名为高俅的侄儿,实是高俅的私生子!而高衙内名为义子,实际上却是和高俅没有血缘关系!”
公孙胜若有所思:“那么他此举是为了转移别人的视线?从而暗中培养高廉了?”
“道长聪明!”宿太尉继续道:“这高廉学得不少绝技,修为不凡,只不过他一直隐藏实力,便不好确定他到底是什么级别。”
“要是放到以前,我爹爹手下呼延灼和杨志两位叔叔,只怕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此时洪紫英忽然站起大声道,看来又有些激动了。
宿太尉宽慰了洪紫英几句,稳住了她的情绪。
此时孙新对接着对公孙胜说道:“自从洪太尉在龙虎山伏魔殿遇难之事传到京师,杨志将军便立即动身,前去龙虎山解救洪太尉,只是在半路忽然失踪,既没有到龙虎山,也没有回来。道现在一直是个谜团。”
“在半路忽然失踪?”公孙胜思绪急速运转,问道:“那么呼延灼呢?”
孙新道:“是这样,呼延灼在洪太尉去龙虎山之前,便奉太尉之命,另有要事。”
“也就是说,呼延灼在洪太尉出事之前,就一去未曾复返了?”
“不错,是这样的。”孙新点点头。
“应该不会在途中遭遇什么意外了吧?”公孙胜继续分析道。
“以他们的实力,高俅、蔡京、童贯手下之前的猛将,也没有一个是他们二人的对手。”孙新说道此处,自语道:“不过新招收的董平等人么……倒是没和他们交过手,不好说。”
宿太尉一摆手:“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我等现在无法推测出真实情况,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能够提升实力,在比武大会上击退辽国高手和高俅等人一举夺魁。”
孙新叹了口气,摇摇头:“太尉,在下虽有此心,然而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我这水平,恐怕比不上呼延灼和杨志十分之一。就算是让我现在吃了青龙石,也无济于事。”
洪紫英听到青龙石,猛然站起来,用手指着公孙胜,叫道:“我看公孙道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