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办法?”
“娘娘请看。”
说着,贺喜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人偶,上面贴着一张红纸,扎着数根银针。
沐流烟接过人偶,看到上面红纸上写的字后,脸色突变,狠狠把人偶扔在地上,怒声道:大胆,你竟敢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诅咒本宫!”
贺喜瞬间惊恐的跪在地上,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是这个人偶却是为娘娘消气的一颗灵丹妙药,娘娘。”
说着,沐流烟怒气渐消,凤眸微眯。
严从雪心中明了,幽幽说道: “贵妃娘娘,这个小太监还是有点本事的,你说,若是让皇上知道,皇后娘娘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她的皇后之位还保得住吗?”
贺喜连连点了点头,沐流烟看了两人一眼,红唇轻勾,扬起一抹诡异森寒的笑……
御书房
皇帝手执毛笔,落在了那洁白的画卷之上,手中妙笔挥洒写意,笔走龙蛇,玉妃在一旁磨墨,娇声细语:“皇上,你画的什么啊?”
“朕画的是一片花海,怎么样可好?”
玉妃仔细看了看画卷,掩唇娇羞一笑,道:“嗯,好看,皇上的画工能有几人比得过。”
“你啊,就你嘴甜。”
“皇上,讨厌~”
玉妃娇声说着,声音妩媚入骨,可以说,在这后宫里,除了沐贵妃,便是这玉妃娘娘最为皇上疼爱。
她本名为玉媚儿,年约二十余岁,人如其名,娇媚无比,一身粉色的流云纱衣,肩披绸缎层层叠袖,衬得肌肤仿若凝脂,眸光清澈见底,又不失娇媚,樱唇娇艳欲滴,更比风华绝代。
“皇上,皇上不好了,刚刚昭阳殿的宫女来报,说贵妃娘娘突然生了重病,痛苦不已。”
就在两人调情时,二喜突然走了进来急忙说道。
“什么?”
皇帝听闻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朝昭阳殿赶去。
“唉,皇,皇上……”
瞧着皇帝直接抛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玉媚儿纤手紧握成拳,盈盈的水眸更是有妒火熊熊燃烧,咬牙切齿道:“沐流烟!”
“烟儿,你这是怎么了?”
一进内室,只见沐流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再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皇,皇上,你来了……”
沐流烟有气无力的说着,整个人憔悴不已,看的让人十分心疼。
“烟儿,你这是怎么了?”
皇帝关心的问着,眉眼之间尽是焦急之色。
“皇,皇上,臣妾是不是要死了,臣妾只觉得现在好难受,咳咳……”
“不会的,爱妃,你不会死的,有朕在呢,快,传太医,传太医!”
“皇上不用担心,臣妾已经叫了太医来了。”
严美人柔声说道,不一会,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太医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皇……”
“行了行了,沐太医,别行礼了,你快来给贵妃看看,她是生了什么病?”
“是,皇上。”
沐太医走进贵妃床榻前,跪在地上,将一张秀帕搭在她手腕之上,隔着帕子搭着脉,捏着胡子思忖半晌:“皇上,恕微臣斗胆,根据脉相,娘娘身体十分健康,并没有什么疾病,至于娘娘为何突然变成这样,微臣不得而知。”
“你的意思是,贵妃身体健康无恙,那爱妃为何突然变成这样?浣纱,你说,娘娘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皇帝冷声问道,浣纱连忙跪在地上,语气恭敬道:“回皇上,娘娘身体一向健康,很少生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近日身体总有不适,有找太医来看过,太医们也只是说娘娘是因为过于疲惫才会身体不适,可是,自从今日皇后来过之后,娘娘就突然病情加重。变成了这个样子。”
皇帝眉头微皱,沉声道:“你说,皇后来过?她来干什么?”
“唉,说到这个,臣妾就十分心疼贵妃娘娘,那皇后娘娘来了贵妃娘娘这里,二话不说,就打了贵妃娘娘一巴掌,还斥责了贵妃娘娘,唉……”
严美人语气惆怅道,皇帝听闻,脸色一沉,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你说什么,皇后打了烟儿一巴掌?”
“是啊,皇上,你不知道,皇后娘娘她打的有多狠,你瞧,娘娘的脸色都还能看见巴掌印呢,皇……”
她话未讲完,沐贵妃打断了她的话,淡声道:“行了,严美人,我是妃,皇后娘娘打我。也是应该的,你不要再说了,免得让皇上心烦。”
“爱妃,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做主,绝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现在主要是要治好你的病,知道吗?”
皇帝眸中漾起一抹暖色,柔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沐流烟默默爱点了点头,严美人站在一旁,瞧着她们,眸中划过一丝嫉妒,转瞬即逝,幽幽说道:“这贵妃娘娘的病来的也真是奇怪,突然之间就病的这么严重,不像是普通的生病,皇上,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严美人稳定了神色,小心翼翼道:“皇上,臣妾觉得贵妃娘娘像是中邪。”
“什么?中邪!”
皇帝目光犀利地看向她,语气冰冷地道:“大胆,你不知道宫中最忌讳便是这种邪灵之事,你还敢瞎说!”
“皇上息怒,臣妾没有瞎说。”
严美人顿时面露惊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壮着胆子,说道:“皇上,宫中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皇上可还记得先帝在世时,曾有一个妃嫔也是像贵妃娘娘这般,太医怎么查也查不出病情,先帝怀疑是有邪灵作祟,便请了一个法师,果不其然,那法师找出了病因,是因为那妃嫔过于被先帝宠爱,糟人嫉妒,所以被别人行使了巫蛊之术,所以太医怎么查都查不出来,臣妾就是担心娘娘也是被别人施了巫蛊之术,皇上。”
听到严美人说的话,皇帝剑眉微皱,脸上露出一丝思索之色。
见皇帝隐隐相信了这巫蛊的说法,严美人又说道:“皇上,不如,我们也请一个法师前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皇上。”
看着沐流烟憔悴不堪的模样,皇帝心痛不已,他眸光深沉,声音凝重地看着严美人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去找人从外面请一个法师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这么大胆,竟敢诅咒朕的爱妃!”
“是,皇上。”
沐流烟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浮现阴森幽冷的神唇畔不觉绽出诡谲难测的一抹笑容。
严从雪的速度很快,才过了半天,她便找来了一个道长。
那道长一身青袍,手拿一个拂尘,年纪约莫六七十岁,两眼炯炯有神,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世外高人,仙风道骨的模样。
“皇上,这位是我命人在宫外找到的一个得到高僧,明虚道长。”
“贫道见过皇上。”
那道长忙一抖拂尘,冲着皇帝行礼,神情也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不免让众人看起来更觉得有几分仙气。
“道长请起,明虚道长你应该知道朕找你进宫,是什么原因,还请道长帮忙看看朕的爱妃究竟是被什么人诅咒。
“皇上放心,贫道自有办法。”
说着,那贫道远远的看了沐贵妃一眼,眉头紧锁,掐指思索道:“皇宫之内东南方向有异动,不知那里近日可曾动土?”
皇帝转身叫二喜近前,问道:“近日可曾动土?”
二喜仔细思量,继而拱手道:“回皇上,前不久皇后娘娘宫中从花房叫去了许多花匠,命人挖土,说是要种植一些栀子花。”
二喜这么一说,众人纷纷面面相觑,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
“皇后?”
皇帝浓眉微蹙,严美人则冷声道:“道长可能算到具体的位置?东南方是皇后娘娘的宫所,若无确凿证据,不可妄动!”
严美人看似是为陶皇后的名声着想,实则是在引导明虚具体到某一个位置。
明虚一脸为难的表情,半天才道:“若再近一些,或许可以。”
“皇上,看来要想查清楚必须前往皇后那里,不知皇上……”
“可是,皇后她……”
皇帝面露为难之色,明显有些不愿。
“算了,皇上,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尊贵之躯,怎么能因为臣妾而去叨扰她,算了,不管是何人想要诅咒臣妾,这也是命,就这样吧,皇上不要管臣妾了。就让臣妾自生自灭吧。”
沐流烟眸含凄楚,伤心的说着,看的皇帝心疼不已,他踱步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怜爱地为她拭去泪水,乌黑深邃的眸子里泛着柔柔的涟漪,心疼道:“烟儿,不许你这样说,你放心,不管是谁,朕一定会找出那个害你的人,哪怕她是皇后,朕也绝不会姑息。”
话落,他冷声吩咐道:“浣纱,你们好生照顾贵妃,朕去去就来。”
“是,皇上。”
“走吧,道长。”
于是,在明虚的带领下一路顺着罗盘的指引沿着凤仪殿走去。
凤仪殿
“娘娘,皇上来了。”
“什么,皇上来了?”
翠屏激动的说着,皇后顿时面露欣喜,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饰。
过了好一会,都不见皇上进来,皇后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吩咐道:“翠屏,你去看看,皇上走哪了,怎么还没进来?”
“是,娘娘。”
凤仪宫外,明虚手拿罗盘再次测算,最终带领众人来到宫中西北角一颗刚种植的栀子花树下:“若贫道测算无误,异动就在这附近。”
皇帝点了点头,冷声道:“道长先请到一边,来人给我挖。”
那神情那语气就是笃定了这里就埋着什么,二喜也不耽搁,指挥着两个太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