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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雪融

她被抬上了维米特拉克斯的背。有人坐在她后面,紧紧扶持着她。赛拉封?不,不是他。一定是温珂,她的腿断了,不能行走。

尤妮帕带领他们穿过镜中世界。她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维米特拉克斯,它收合起来的翅膀紧抓着背上的两名骑士。它的心跳急速,因为精疲力竭而喘息。梅勒觉得它跛着脚在行走,但因自己过于虚弱,无法肯定。她疲倦地看着身后:狮身人面的娜娜贝雅走在狮子后面,最后是达里欧、提奇安诺和亚里斯狄德。

有东西横躺在娜娜贝雅背上,一个长形的包袱。梅勒无法清楚认出来,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周遭的一切宛如在梦里一般。她一直认为不可能的事发生了:她怀念她内心深处那个外来的声音,有人鼓舞着她,或和她争吵、规劝着她,让她感到除了她的身体以外,她的知觉也一样乏力疲惫。那是一个质疑她的人,让她清醒的人,不断挑衅她的人。

但现在,她只有她自己。

连赛拉封也消失了。

这时候,她知道娜娜贝雅背上驮的不是包袱。

是赛拉封的尸体。

她想到他最后的一吻。

直到很晚,梅勒才明白他们走过镜子世界的银色迷宫,其实是在逃命。能走动的人,都加紧脚步。走在前面的是尤妮帕,她在这里获得了力量和信心,终于再次摆脱了石光。

像失了神似的,梅勒回想着尤妮帕和她第一次踏进镜中世界的那一天。亚钦波多为她们打开了大门,帮他捕捉他镜子中讨厌的镜魔。尤妮帕感到不安,觉得害怕,现在却判若两人。她走在这条神秘的镜子路径中,像天生就是属于这里似的,像是只知道这里似的。

周遭不断有镜子消失,就像夜里的窗户一样。有的镜子裂开,出现一股强大寒冷的吸力,拉扯着经过的人。有些通道中,像是有片黑影吞没了墙面似的,一面面的镜子跟着变黑。

当维米特拉克斯经过时,有的镜子爆裂开来,细小的碎片像繁星一样撒落在他们身上。

随着时间的消逝,爆裂的镜子越来越少。那个黑色深渊的记忆逐渐淡去,不久后,再也没有任何身后那场毁灭的征候。

纯银在周围闪烁,他们洋溢在镜子后面那些世界的光线中。尤妮帕的脚步放慢下来。

梅勒试着挣扎坐起,但又立刻向前趴倒在维米特拉克斯的鬃毛中。她感觉到身后温珂在她腰际紧抓着她的手。梅勒听到许多声音,尤妮帕、维米特拉克斯、温珂,但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开始时,声音还急促激动,几乎听来惊恐万分;现在他们的话安静许多,越来越少,最后完全陷入沉默之中。

梅勒想再回头看一眼娜娜贝雅,看一眼赛拉封,但温珂并不允许。还是只因为虚弱无力制止了她?

她感觉到自己的神志又开始朦胧不明,所有的图像再次模糊起来,他们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低沉遥远。当有人对她说话时,她再也听不懂。

这样好吗?

对此,她没有任何答案。

他们把赛拉封葬在曾是沙漠的地方。

融化的雪水现在渗入了广袤的沙地,沙丘化为泥泞,棕黄色的岩石山谷成了河床。这样会持续多久?没有人知道。可以确定沙漠会有改变,甚至整个国度。

埃及会肥沃起来,娜娜贝雅断言。对那些抵抗法老、在他残暴统治下存活的人来说,这会是个新的转机。

赛拉封的墓位于一座岩峰上,水与沙在这儿化成了坚实的泥浆。当太阳再度照耀,湿气蒸发后,他会安全无虑,像铸成的玻璃一般。这块岩石俯瞰着沙漠,绵延几千米,直到天际四方。从这里可以眺望着蓝绿色的尼罗河,它一直以来是埃及所有生命的源泉。有人以为,或许是娜娜贝雅,赛拉封的最后之旅从这里出发也不错。

梅勒几乎没听见什么,虽然在告别赛拉封的这一天,大家说了许多话。每个见证他牺牲的人,都说了些话,甚至连不太认识赛拉封的卡维诺船长,也简短致辞一番。海盗们的潜艇稳稳停泊在尼罗河岸的棕榈树丛前。

梅勒是最后来到墓前的人,这是一个维米特拉克斯用它的爪子挖出来的泥泞浅坑。她蹲下来,久久看着裹住赛拉封的那块布。她十分安静、十分恍惚地告别着,或者说至少这样做着。

但真正的告别会持续几个月,或许几年,或许永远,她知道。

不久后,她跟随其他人回到船上。

梅勒原以为她没必要晚点再自己一个人回来,在傍晚时分,回到那个被沙土填满的坟墓,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她单独前来。她的意图,连尤妮帕也没说,尽管尤妮帕能猜到。或许,大家都知道。

“哈?,梅勒!”水后赛克美说,或许也是古代神?中的最后一位。她在墓旁等候着梅勒,一个四脚着地的黑色剪影,非常瘦削,非常灵活,要不是有从远处岩石那头吹来的野兽气味的话,那几乎显得不真实。

“我知道你会过来的,”梅勒说,“早晚都会的。”

狮神点着她毛茸茸的头。梅勒难以将那对棕色的猫眼和她长久以来在内心深处听到的声音等同起来。但最后,她还是做到了,接着便发觉它们事实上还非常相配,同样有那种爱嘲弄斗嘴的表情,但也是一对十分亲切、满怀同情的眼睛。

“没有快乐的结局,对不对?”梅勒沮丧地问着。

“从来没有过快乐的结局,那只出现在童话中;但就算在童话中也不常见,就算有,多半也是虚构出来的。”毫无疑问,说这话的是水后,不管出自哪副躯体,换上了哪个名字。

“发生了什么事?”梅勒问,“我是说,在你又变成你自己后。”

“其他人没对你说吗?”

梅勒摇摇头:“尤妮帕带大家穿过镜子,来到安全的地方。

你和你儿子……你们还在那儿打斗。”

一阵清风吹过夜里的沙漠,拂起女神的皮毛。在月光下,梅勒没注意到任何不同之处。这里全都灰蒙一片,冷冷的灰蒙,但现在她见到赛克美的身体不再是石头的。赛拉封的生命力让她恢复到她以前的模样:一只十分瘦削纤细、有血有肉的母狮。她看来根本不像一名女神,或许正是如此,让她更具神性。

“我们是有过打斗,”赛克美带着喉音说着,听来非常伤心,并不只因为赛拉封的关系,“打了好久好久,最后我杀了他。”

“就这样?”

“那些细节又有什么重要性?”

“他那么巨大,你又那样娇小。”

“我吃了他的心。”

“这样啊。”梅勒说,想不出更合适的话。

“母亲之子,”赛克美起了头,跟着又中断,然后才重新说道,“我的儿子或许身材巨大,十分强壮,甚至狡猾,但他从来不是一名真神。狮身人面把他当成神来膜拜,而他的魔法或许也强大到能将铁眼带过镜子世界。但他也被贪婪、仇恨和一种他自己早已忘记的怒气折磨殆尽。”她伤心地摇了摇狮头,“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认出了我。他低估了我。我咬开他的侧身,吃着他的内脏,和当时一模一样。”赛克美叹着气,好像发生的事让她难受,“当时我留下了他的心,但这次没有。

他死了,永不能再生。”

梅勒稍后才继续问:“那狮身人面呢?”

“那些被你朋友饶了一命的,都四处逃逸,但人数不多。他们见到我的手段,十分怕我。我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大概是会躲起来,其中一些会试着逃到石光,也就是他们的父亲那里。

但他们已无任何威胁,至少在这时候。”

“那铁眼怎么了?”

“被毁了。”赛克美注意到梅勒脸上的讶异,轻柔地打着呼噜,“不是我。我估计铁眼承受不了来自内部的冷与热。”

“冷与热。”梅勒迷迷糊糊地重复着。

“你那两位朋友并没袖手旁观。”

“冬天和夏天?”

赛克美咕哝着,表示认同。“他们靠着冷热摧毁了镜子,剩下的只是一座银色的灰烬山,没几年就会被尼罗河带进大海。”她歪着头,“你想看看吗?我可以带你过去。”

梅勒深思,摇了摇头:“我不想再理会这些事。”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梅勒的目光不断拂过那不起眼的墓冢。“大家都在说未来的事。温珂想留在海盗身边,”她匆匆微笑着,“或她的船长,要看大家相信哪一点。这样一来,她可以生活在海中,就算她不再是真正的人鱼。而达里欧、亚里斯狄德和提奇安诺……

能说什么,他们也想当海盗。”她现在不得不真正笑了起来,“你能想象吗?海盗!他们还是小孩唉!”

“你也是,至少还有一点点。”

梅勒的目光和狮神交会,有一会儿,她感到和她合二为一,心灵相通。她们也许一直是同一个生灵的两个个体,说不上为什么;说不定永远不会有个结尾,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再是个孩子了,自从……”梅勒寻找着合适的字眼,但只说,“自从那一天我喝下你。”

赛克美发出一声狮吼,应该是阵笑声:“你当时真的以为我的味道像覆盆子汁!”

“你骗了我。”

“只是蒙了你。”

“蒙得好棒。”

“有一点。”

梅勒走向赛克美,手臂搁在她毛茸茸的狮颈上。她察觉到耳朵后那温暖粗糙的野兽舌头舔着她,满是爱意和温柔。

“那你又有什么打算?”梅勒想强压住眼泪,却被呛住,两个人不得不笑出声。

“去北边,”狮子说,“接着往东。”

“你想去找巴巴雅加。”

赛克美点点头:“我想知道她是谁,是什么东西。她这些年来一直保护着沙皇王朝。”

“就像你保护着威尼斯。”

“她比我要成功。不管怎样,我们可能有许多共同之处,如果不是的话……那至少有些事我可以做。”赛克美又看着梅勒的眼睛,“但你一直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有什么打算?”

“尤妮帕和我会回到威尼斯,温珂和卡维诺会载我们回去,但我们不会在那里待很久。”

赛克美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因为尤妮帕的心。”

“石光太强大了,至少在这个世界中。”

“那你要和她一起走?穿过镜子?”

“我想是的。”

狮神舔着她的脸,跟着她一只粗糙的脚掌轻轻碰着梅勒的手:“保重了,梅勒,不管你去到哪儿。”

“保重。我……我会想你的,就算你曾是个讨厌鬼。”

母狮在梅勒耳边轻轻打着呼噜,然后跃过了赛拉封的墓,对着沙子下的死者再次弯身致意,然后掉转头,无声无息地走入夜里。

一阵风吹散了她的足迹。

维米特拉克斯在隔天早上离开他们。

“我要去找我的部族,不管赛特怎么说。”

梅勒心痛地看着它离开。在几个钟头内,这是第三次告别:先是赛拉封,接着是水后,现在是它。她不想它离开,不要是它。但她同时知道,不管她怎么想或怎么做,都无关紧要。

他们每个人都在寻找新的寄托,新的使命。

“它们还活在某个地方,”维米特拉克斯说,“像我一样会飞、会说话的狮子,我知道,而我会找到它们。”

“在南边?”

“很可能在南边,而不是其他地方。”

“没错,我也这样想,”站在她女儿身旁的娜娜贝雅说,“它们可能在那里找到掩护。”娜娜贝雅换成人形,像穿着一件衣服一般,梅勒这样以为。每当她这样看着她母亲时,就有点像在参加化装舞会。她是梅勒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但她还是比较像狮身人面,而不是人类,就算在这个身体中。

她又面对着维米特拉克斯:“祝你好运,也希望我们会再见面。”

“我们会的。”它探下身,巨大的鼻子搓揉着她的额头。有一会儿,它身体发出的光芒让她眼花。

尤妮帕走到它身边,抚摸着它的颈子:“再见了,维米特拉克斯。”

“再见,尤妮帕,要注意你的心。”

“我会的。”

“也要注意梅勒。”

“我也会的。”两名女孩交换了一个眼神,会心微笑着,不约而同抱着维米特拉克斯的脖子,在它“吼吼”咆哮起来时,才松开了它。它抖动着,好像毛皮中有跳蚤似的。

它转过身,张开它的石头翅膀,飞离了地面,长尾巴拍击着沙子。自从太阳重现天际后,地面已逐渐干涸。

她们看着它,直到它成了无尽蓝天中的一个光点,一颗光天化日下的流星。

“你认为它真能找到它们?”尤妮帕轻轻问着。

梅勒没有回答,只感觉到肩上娜娜贝雅缠着绷带的手,接着她们一起回到温珂已在那里等着她们的船。

水手们把潜艇打磨得光亮无比。金色的管子和门把闪闪发光;只要还有玻璃门,就全被换新;还有一名善于画画而不善于舞刀弄剑(卡维诺这样说)的海盗,着手修复一幅残破的壁画,接着一步步处理船上各处的画。船长批准他可多喝些莱姆酒(因为他说,他喝醉的时候,画得更好),这让其他的海盗自愿当他的助手。有些水手搭起一个作坊,船上各处都在上紧螺丝、锉平、刨光。其他海盗发觉自己的烹饪艺术,帮梅勒办了一场像样的盛宴。她很感激,胃口大开地吃着,但思绪一直在其他地方,想着现在单独躺在岩石上的赛拉封,或许梦想着沙漠,或许梦到了她。

温珂坐在卡维诺船长旁。亚钦波多的镜子面具搁在她面前的桌上,有时,当她小铜盒中的瓦斯火焰闪烁不定,在他银色的脸颊上舞动时,他的脸看来在动,像在说话或微笑一般。

温珂偶尔探过身去,像在对他轻轻说着话,但说不定那是个假象,事实上她只是拿起酒杯或在倒酒而已。不过又是什么事让她突然大笑着,而卡维诺和其他人正说着其他的事?

为什么她又拒绝把面具和其他的宝物一起搁在甲板下呢?

在宴会结束时,她让卡维诺把这副银色面具安在船桥前大家都能看见的观景窗上。温珂轻轻抚摸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鲨鱼般的微笑。

“现在她只差没眨睫毛了。”尤妮帕对梅勒咬着耳朵说。当温珂对船长眨了一下眼,彻底摆平了这个老粗时,她们立刻“扑哧”笑了出来。

“我认为我们不再需要担心她了。”梅勒说。坐在旁边的娜娜贝雅笑了出声,就连这样,她都显得有点神秘,和她所做所说的一切一样。

用完餐后,尤妮帕经由舱房中一面一人高的镜子,回到镜子世界中。只有这样,她才能阻止石光占有、控制她。她当然可以通过这条途径带她自己和梅勒回到威尼斯,但两人都珍惜和温珂及其他人在一起的光阴。此外,梅勒还有些事一定要解决。

在地中海某处,在两个大陆的途中,在她的请求下,卡维诺让船浮上水面。梅勒和娜娜贝雅爬出舱口,经过船头繁复华丽的金铜装饰,从那儿眺望着无尽的大海。就在附近的水面上有些动静,或许是鱼群,或许是他们已经遇上过的人鱼:

自从埃及帝国的战舰在海上漫无目的地漂流后,鱼女们便离开藏身之所,凿沉她们所遇上的战舰。

梅勒打开衣服上的扣袋,拿出那面水镜。她怯生生地用指尖抚摸着镜面,说出了咒语。镜魔那白花花的烟雾立刻攀上她的皮肤。

“我要来实现我的承诺。”她说。

她指尖那乳状的圈圈抖动着。“那是时候了?”镜魔问。

“是的。”

“是海吗?”

梅勒点点头:“世界上最大的镜子。”

娜娜贝雅畏怯地把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搁在她肩上:“你必须把他交给我。”

梅勒的手指还停在椭圆镜框的里面。“谢谢,”她想了一会后说,“你或许不知道,但没你的帮助――”

“好了,好了,”镜魔说,“好像有谁在怀疑这点似的。”

“你就不能再等上一会儿,是不是?”

“我感觉到了其他人,其他像我这样的,海里面全是他们。”

“真的?”

“是的。”他听来更激动了,“到处都是他们。”

“还有一个问题。”

“说吧。”

“你来的那个世界……有名字吗?”

他思索了一会儿:“名字?没有。大家只叫它‘世界’,没有人知道还有其他的世界。”

“和这里一模一样。”

卡维诺在她们后面把头伸出舱口:“你们好了吗?”

“马上!”梅勒喊了回去,而对镜子说道:“你在外面,要好好保重。”

“你也是。”

她收回手指,那个镜魔开始激动地转着螺旋,像旋涡般快速。娜娜贝雅受伤的两只手慢吞吞地接过那面镜子,闭上了眼睛。她把椭圆的镜子举到嘴边,在上面哈了口气,跟着喃喃念着一串梅勒听不懂的话。狮身人面张开眼睛,把镜子抛到海中。镜子在空中画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在即将接触海面时,水从镜框中泻出,像爆裂的银色珍珠,在那一瞬间和波浪合二为一。镜子“扑通”一声掉入海中,沉了下去。

“他――”

娜娜贝雅点着头,示意下面拍击着船身的波涛。梅勒起先以为是白色浪花,却成了某个身手灵巧、宛如鬼魅的玩意儿,做出了许多疯狂的图案,像一只手挥动着告别,接着快如闪电,嘶嘶作响,在波浪中弯曲而去,越来越远,迎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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