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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淑华洗完澡出来,看到梳妆台上放着一个洁白的信封,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脑门。她用颤抖的双手拆开信封,看到了轩然写给自己的绝笔。

姑姑:

突然觉得胸口有一股闷气消散不了,心情差到了极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幸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我的身世会一波三折?为什么我最亲的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许许多多的问题将我缠绕,让我一时半会儿透不过气来。我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狠下杀手对付有恩于我的一家人,那么多无辜的人因我而命丧黄泉,我的好朋友一个个都因我而陷入困境,我活着的意义何在?难道只是为了给别人带来灾难带了不幸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换回那些不应该丢失的生命,去换回余帆的自由和木雪的安全。我觉得自己很可悲,躲在角落里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因为自己而……我快受不了了,心如刀割的感觉让我窒息,我帮不了死去的家人,更救不了身边最好的朋友,活着只能增加自己的心理负担,也许只有结束自己的生命,一切才会有转机。

姑姑,原谅我冒昧的决定,我得当面向爸爸妈妈哥哥妹妹请罪去了,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不要再包庇那个人了,希望我的离开会让你想通,别了,姑姑!

“轩然!轩然!轩然!”淑华慌忙地冲进轩然的房间,看到轩然安然地躺在床上,她的心都碎了。

“轩然,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淑华看到轩然缓缓地睁开眼便急切地问道。

“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他?今天,我的命是捡回来了,但下次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轩然的声音细如丝,但淑华还是很清楚地听到了,急忙打断他的话:“我不许你胡说!轩然,姑姑求求你,不要以自杀来威胁姑姑和他好吗?我们承受不起!”

淑华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从看到轩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那一刻起。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醒悟呢?我吃了那么多安眠药,已经去了半条命,也换不回你的良知,我真的很……”轩然很恼自己,原来自己的生命并不比姑姑的私心重要。

“轩然,我……”淑华其实已经给他打了电话报平安,知道轩然没事,他也就没必要暴露自己了,继续做他的神秘人。

“你都亲口告诉我经常和你见面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亲生父亲了,我见见我的父亲也不可以吗?何况我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刚刚洗了胃,否则就和那几十个冤魂见面了。”轩然的口气很冲,有种“视死如归”的大气,“那些冤魂一不会放过你们的儿子——我的,他们一定会……”

“我都说了是我在车上做了手脚,你为什么不信呢?非要说他也参与了呢?真的是我一个人做的,真的是啊!”淑华激动地在病房里大叫起来,吓得其他病人赶紧把医生叫了进来。

“真的是我!是我!轩然,你相信姑姑,不关他的事,相信姑姑,姑姑不骗你!”看到医生进来,淑华顿时安静下来,轻轻地对轩然说。

“真的是你做的?他没有参与?”轩然摇摇头,“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一个女人,会不顾一切地保护她,决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而他呢?要你来替他顶罪,自己躲在暗处看热闹,他还算是个男人吗?说白了,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他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你!”轩然想起了木雪说的反间计,挑拨姑姑和那个男子之间的关系。

“你胡说!他不是那种人!他找了我们母子七年,等了我十几年,他怎么可能不爱我呢?”淑华不相信轩然的话,绝对不信。

“哼,有些男人最爱的是自己,其次才是其他人。他就是那种人!”轩然继续他的反间计。“你一直很肯定地说没有见过余帆,也没把他怎么样,我相信你,可不相信他!人可能不是你藏的,但可能是他啊!你想想,他恐吓木雪时有没有和你商量?没有吧?那么他藏起余帆的事也不一定会告诉你啊!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连你也算计了。你为什么还那么笨地替他揽下一切事情呢?醒醒吧,姑姑,余帆的失踪是个事实啊!”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不相信!”淑华喃喃自语。

“姑姑……”轩然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淑华已经出了病房,在门口转过身对轩然说了句:“我回家给你熬汤补身子去,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赶快跟着我姑姑,她一定是去找他!”本想下床跟踪姑姑的轩然看到木雪推门进来,像看到了救星,急忙让木雪代替自己跟踪。

“张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会去跟的。放心吧!”

“啊?!张帆?”轩然吃了一惊。

“我已经把什么都告诉张帆了,他很乐意帮助我们!”木雪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他早就看出我们有什么不对了,一直在猜呢,我忍不住就告诉他了。”

“又连累了一个朋友!”轩然矛盾的心理又窜出来了。

“轩然,你这次演得也太过分了吧,居然用自杀来为我们的反间计铺垫,你也太大胆了吧?万一……”

“是真的,不是演戏,那一刻我真的想到了死,想自杀,而且也这么做了。”轩然坦白地告诉木雪。

“什么?你确实是要自杀?”木雪惊恐地看着轩然,“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真相没找出你就想……怎么可能?你甘心吗?”

“不甘心,但更害怕!我害怕一切证据证明那几十条人命是我双亲害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的心在那一刻是真的负荷不了那么大的不幸啊!”

“我明白!抢救回来了,老天爷也不让你逃避,自杀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答应我以后要爱惜自己,别再做这种无谓的牺牲了,好吗?”木雪含着眼泪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轩然。

“一觉醒来,看到的依旧是一个执迷不悟的姑姑,原来死也不是很有用的,还是留着它做点有意义的事吧!”轩然笑着对木雪说。

看到轩然的笑容,木雪也笑了。

微笑中的人生

人生如酒,有了微笑的美酒便飘洒着诱人的醇香;

人生如画,有了微笑的画卷便增添了亮丽的色彩。

人生如书,有了微笑的书卷便有了闪光的主题;

人生如歌,有了微笑的歌声便多了动人的旋律;

人生如梦,有了微笑的梦境便多了甜蜜的回忆。

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微笑是甘泉,是明灯,是方向。

当你在干涸的沙漠中快要窒息时,一个淡淡的微笑会送给你一股甘泉,滋润你干枯的心灵。

当你在黑暗中失去寻找的信心时,一个浅浅地微笑会让你有足够的勇气去找寻你生命中的那盏明灯。

当你在森林中迷失方向时,一个轻轻地微笑会让你有足够的气力去探索东西南北中。

朋友,人生大道上布满了荆棘,充满了泥泞,人生的航船也永远不可能一帆风顺。所以,所以人生需要微笑,因为微笑中的人生会更精彩!(木雪的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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