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说,我不想听。”欣儿觉得空气中的氧气几乎全被抽空了,并伴着让人来安的躁热。
“不不,我要说,我不说,堵在心里会把我憋死的。”强觉得“猎物”已经差不多放弃抵抗了。
尽管欣儿早就把双耳捂住,还是感觉到强的声音就在耳轮处骚扰,使劲地收缩脖子,欣儿用求饶的口吻对强说:“求你啦,别在我跟前说这些没有用的话,只会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厌恶你,我刚才就几次想吐出来。如果你再这样,别怪我跟你翻脸。”
强嘻皮笑脸,他说了这么多,欣儿所能做的就是她有可能翻脸,过程进展的如此顺利,出乎强的意想。一旦得手,恐怕就不至于翻脸,反而会亲密地腻在一起,女人不都这样吗?先是忸怩作态,被男人拿下,便俯首贴耳地顺从。当然,范四英当初也是一样的听话,不过是因为他过度的贪玩,才让范四英变成巫婆的。
强觉得他控制了局势,“翻脸,你倒是翻呀。欣儿,你就别装正经了。我最了解女人了,她们嘴上说的厉害,好象个个都是烈女一般,其实心里都想玩点刺激。欣儿,今天的事,我保证不说去,我们一起玩玩。我会让你兴奋,让你满足。江华懂什么,他玩过女人嘛。我行,我可以的。”
强觉得再废话下去尤显多余,也是浪费时间,浪费机会。没准一会他的父母就会上楼。本来就抵近着欣儿的身体,身体向前一靠就压住欣儿的后背。再一伸手,就把欣儿圈在怀里。幸福,快感,愈演愈烈,他的手不住地在欣儿的胸口上乱摸,他的下体也在欣儿的臀部上磨蹭。以他的经验,女人只要过了这关,再就会酥软无骨了。强多想欣儿能感知他激情,同情的色心,可怜他的需要,对,就象现在这样,一动不动地让他为所欲为。
欣儿快气疯了,知道强好色成性,但是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做出下流的举动。巨大的耻辱让欣儿开始暴怒,开发暴发。她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受到这种男人的羞辱呢?女人在危险时所暴发的能量也是不可小视的。欣儿怒目圆睁,伸手在案上划拉,摸到了菜刀,高高地举起,用力地从强的怀抱里转过身,将刀顶在强的脖子。
欣儿怒斥强说:“松开你的脏手,不然我杀了你。别以为我不敢。”
强不会撒手,他失去理性完全被他的淫性所占有。对于死与女人来说,他会先选择女人,之于死,那就另当别论了。而且他也不相信细弱的女人真的会拿刀杀人。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快就要被他搞到手,打死他也不舍得放弃这个机会。
强抻着脖子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江华流。你杀了我吧,死在你的手下,我一点也不觉得冤的。与其活着想你而受罪,不如死了干净。来吧,割断我的喉咙,我成全你这个女中豪杰。”
若然让欣儿下手,欣儿还真没那勇气。杀人,血溅当场,太恐怖的事。欣儿一直在下决心,真的要杀了他么?不知道。不过,如果这个男人敢再进一步地欺负她,那她没准豁出去,下这个毒手结果了他。
欣儿手中的刀顶着强,逼使强不得随心所欲。双方有数秒钟的僵持。
缓过神的欣儿用力地挣扎。没办法,强的双臂象只铁钳子。通常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都不会松手。强就是这样,刀架在脖子上,手还是牢牢地卡在一处。
好象逃不出这一劫,那一刻,欣儿心说,江华,我对不起你,这个男人在凌辱我的自尊,调笑我对你的爱。江华,为你,也为了我们纯洁的爱,我只能用我手上刀捍卫我的自尊,这一生,我只能属于你一个人的。我绝对不可以犯前世的错。如果我发生意外,或者我真杀了他,江华,请你相信我,我是的清白。
强的手向欣儿衣服里伸一寸,欣儿的刀向内压一毫。强的脖子抻得通红,刀刃处已经见血迹。可是,这个家伙坚决不放弃。
就在这时,强的老婆范四英来了,站在厨房门口的范四英脸色发白,扔了手中的包。
强总说回家看父母,范四英开始怀疑。强不是一个孝子,什么时候变得对老子娘这么关心。今天,在强走后,她稍隔了一段时间,便跟了出来。这次她盯着强的梢算是给欣儿解了围,亏得她来的及时。
果然强在父母家里养了个女人,看,人脏俱获。范四英能不生气嘛?醋坛子都打翻了,她大声骂道:“你们在做什么?”那声音血嘶枯干,象从地狱里发出来的,阴森可怖。它的穿透力足令强胆寒,让他身上沸腾的血液立即回流。
强吓个半死,长期以来被范四英控制,已经形成被管制的习惯。就象劳改犯见到管教都会顺服地低头。面对欣儿的刀他还可以保持镇定,但是听到范四英的声音他肝都在发抖,一物降一物。
强的手上松了劲。欣儿从强的怀里顺利挣脱。不及看清来的这个女侠是谁,欣儿慌忙间整理衣襟与凌乱的头发。
042.谢谢你勾引我老公
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范四英,恶狠狠地瞪着强,那眼神的力道都能把巨大的强给吞噬了。
真没有想到,真真的没有想到,在她高压政策的严密防范下,还是没能制服这个花心男人。至于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形,是强迫,还是被逼,她不必知道,她只要知道,她的男人刚才搂着另一个女人。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对白与情节都不再重要,他们的身体接触到一处很能说明问题,如果她今天不多个心眼,急急杀来,那么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不言而喻的?
她不可能把自己的男人拴在裤腰带上一辈子,天下那么多的美女她防得过来吗?不过既然让她撞见了,那么,这个女人算她倒霉。
范四英以前只是听说强不老实,或者看到强对过往的美水投以关注的目光。今天却让她亲眼目睹如此卑劣下作的举动。她的心肺都要气炸,她在想,如何惩办眼前这两个人,这个主动权牢牢控在她的手中。并逼他们交待共发生了几次这样的事。
女人有时就是一个矛盾体,她们非常想知道男人与除她之外的女人之间所可能发生的事,变成法子地想象,千方百计地跟踪调查。查不出什么,还是不放心,可是真的查出什么,心里又无从承受。
嘿嘿,稍稍恢复元气的强故作镇定的脸上浮起笑容,“闹着玩的,我们正在做游戏,是杀人游戏,可巧被你看见了。是不是觉得很恐怖?嗨,玩呢。你看看,真的,我的脖子上还有血迹呢。我在考验她,我说女人其实是不敢杀人的,她不信。我就让她把我杀了,看看,她刚才握刀的手都在发抖。你们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明白。四英,我们回吧。”乱七八糟的一通解释,哪能蒙混过关呀。强并没有把范四英想得简单,他实在没辙了。
“回,回你娘个蛋。”范四英怒火中烧,迈着逍遥的步子走到强与欣儿中门,不由分说,挥手。原以为这一巴掌会落在强的脸上,范四英却狠狠地给欣儿一个耳光。欣儿没有防范,细皮嫩肉的小脸上马上出现指印。
范四英咬着,一个字一个字从她的口腔中迸出去,“杀人,我老公是让你杀的吗?你这个小娼货,居然勾搭我老公,瞎了你的眼,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范四英是好惹的吗?你们这些骚—货,把个好端端的好男人给带坏了。滚,滚回你自己家去,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与我老公粘在一起,休怪我扒光你的衣服,让街房邻里都瞻仰一下你的身体有多骚。”
欣儿委屈满腹,这个女人说得什么混帐话,明明是一个花心的大萝卜,怎么她还能当他的老公是一个香饽饽呢?不过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好色之徒呀,难道这也算情人眼里的西施吗?还指望这个女人能站在女人的立场上主持公道,却没想到,她居然还能与他老公站成同一体,而一致对外,欣儿鄙视这个女人,跟这种女人角力只怕会降低自己的格调。“你凭什么打我,明明你的男人在欺负我,你不教训他也就罢了,还来打我。你没有看到吗?你的眼睛长肚子上吗?”
范四英冷笑着说:“不是你这狐狸精勾引,强怎么会上你的套呢?嚯,长得还真不错呢,你是不是专靠你这张脸模子吃饭呀?说说看,你从我男人这里一共骗了多少钱。那我告诉你,强手中每一分钱都是我的。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勾引我老公呀?哦,对,这个男人我已经玩够了,你如果真的想要,你言语一声,我让给你,只是不要背着,偷偷摸摸的搞。”
欣儿快晕死,这说的是什么话,实难听懂。心里痛苦地想,这个号称是强女人的女人,怎么能把我看成是色女呢?想我欣儿纯洁无瑕,这种弱智的泼妇满口胡言乱语,诋毁我的清誉。气得手指发抖,沉默只能表示承认。欣儿酝酿着反击。
强又在中间打哈哈,他不想欣儿吃亏,如此,以后他再无机会接触到欣儿,他要在中间搅局,稍稍地拉个偏架,“我都跟你说了,是玩玩的,你怎么就当真呢?”
范四英说:“你还有脸说,这是演戏呀,我亲眼所见,鬼才相信。强,别以为我打了这个贱货你就没事了,回家我会收拾你的。”
又一个贱货,欣儿心里一阵痉挛,她真的是这么低俗的女人么?不,“你这个女人是什么东西,你与这个叫强的男人是一路货色,你是她的女人吧?你不过如此吧,看不住自己的男人,还嫁祸于人。真有你的,别把所有的女人都看成你这德性。你没有看到我刚才在挣扎,并用刀顶住他的脖子呀。这是我自愿的吗?你有眼睛吗?还有,强,什么玩玩,你分明是在我面前耍流氓,你想遮掩真相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花花肠子。可惜你这种男人,给我提鞋我都嫌丢人。”欣儿骂人的功力大致就这样了,不会用脏字。
范四英说:“挣扎,你这是在挣扎吗?我分明看到你们俩抱在一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刚才要是把你们的样子拍成照片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这么理直气壮了吧。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这样,拿把刀子,玩新花样。是不是很刺激,我看你是黄片子看多了,还是在********场所呆久了。玩这一手休想骗过我。”
什么什么?欣儿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她在说什么?怎么把我看成是色情场面里的小姐了。分明是她男人的错,怎么还倒打一耙呢?活该她嫁了这种无耻男人。
就连强也觉得本来是自己的不是,怎么老婆这时反而护起短来了。强觉得欣儿太委屈了,他很想承担起这个责任,“算了吧,都少说两句吧,都怨我好了,是我鬼迷心窍了,好啦,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范四英轻哼了一声,显然她不是一个省事的人。抓住这个典型,很有这个必要将强出轨的问题就此解决得彻底一点。“轻描淡写,有这么简单吗?我就说呢,你怎么这阵子老往你的父母这里跑,你几时有过这个孝心,真的是让我给猜中了,原来有个小婊子在这里呢,把你的魂勾来了。强,你去死吧你。”
范四英抬脚踢在强的裆部,强捂着裆部,脸部肌肉扯了扯。大概踢得不太重,还能承受。
043.泼妇,不过如此
第一次被人用恶毒的言语侮辱,欣儿象被一柄闪着森冷光芒的利刃剖开胸口,直刺伤寒的内心。里外都是冷。手中的刀,当的一声掉落地,险些削到脚尖。原想与这个女人较一番劲,可是突然听到婊子一词,一下子就泄了全部的勇气、不是颜面扫地的问题,而是觉得自己多了一个不洁的名号,无地自容,这会使她无颜站到江华。
欣儿捂着嘴,这一刻,她觉得很累很辛苦,也很无助。再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多呆一分钟,也全然忘记要给这个女人一点难堪的计划。她跑了出去,下楼。委屈的泪水,悲伤的泪水,羞辱的泪水,合流而下。
没走出多远,欣儿想,这算什么,受了欺负连申辩都放弃了吗?她止住步,为什么我要跑,我是受害者,我这一跑,不更说明我理亏嘛,从变相地承认与强有染。想到这儿,她返身上楼。
强与范四英并没有停止争执,两人天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谩骂攻击。强怂人一个,让他在欣儿面前丢失了男人的面子的是他的老婆,恨范四英牙根都痒。
欣儿走后,范四英当然不会罢手,正在集中火力,重点修理强。看看,厨房什么可以绰得起来东西,一件一件地飞向强。强狼狈地招架,嘴巴不停地骂着臭婆妈、泼妇。这是他对老婆最为强烈的一次抵抗。够上手的东西随手就扔向范四英。强的反抗又更加激怒范四英。
欣儿回头,站在他们面前,令两个正在交锋的夫妻目瞪口呆。欣儿走到范四英的跟前,目光里布满了仇恨与愤怒的情绪,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范四英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女人好象疯了。本能地问,“你想干什么?”
欣一语不发,抬手,闪电般,给范四英脸的左右甩了两计耳光。对,她不能被这个女人那么便宜地扇耳光。这两个耳光打得脆响,算是加倍还给她了。
强暗暗偷乐,心说,打得好,这个女人欠打,就得找一个能降得住她的人治治她。
猝不及防的范四英被打傻了,心想,这是为什么呢?明明是我捉奸来着,这对狗男狗女私混,我作为强的老婆突然出现,他们应该跪地求饶才是。我按常规出来制止,羞辱她一番,有什么错吗?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横?范四英愣在那里。
欣儿说:“你不要觉得我好欺负。这两个耳光一个是还你打我的,另一个是还你老公欺负我的,是你没有管教好你的老公,责任由你承担。我们扯平了。我还要告诉你,就老公这种猪狗不如的男人,我能看得上吗?简直就是羞辱我的智商。赶紧把他领回家呀,别让他出来影响世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