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豪愣住了,而后快速驾车回去了。
“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做?”竟然把她的爹娘叫来,这不是让他们担心吗?金知越听得消息,急了,掀开被子,随意披了件外套,直接飞向了君洛涵所在之处。
“你到底什么意思?”金知越看着那个正得意地站在门前等候着她的到来的君洛涵,质问道。
“金大人不是卧病在床?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地生龙活虎?是怎样神奇的药草,将金大人的重病治好的?请一定将这药草告知本宫,让那些个太医也学习一番,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君洛涵老神在在地说道。金知越的到来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你少来。我不是来了么?还不快些叫你那手下别把消息透露出去。”金知越懒得跟他咬文嚼字,开门见山地说道。
“金大人实在是太急了,本宫的暗卫不过才行了二十里路,现在应该是还没到金府吧。”君洛涵笑着看她。
金知越气得直跺脚,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骗了。
“本宫劝你,还是少来这些法子。你能想出来,本宫自然能够破解。还是安心准备吧。本宫说不定还得靠你拿军饷。”君洛涵很是满意地看着金知越灵动的表情。
“你这什么意思?”金知越听着他的话,怎么想怎么没弄明白,什么叫军饷靠她啊?
“本宫的意思是,未来的行军粮草,可能要靠着你出。”君洛涵可不敢确定那些个党派会轻易地看着他立功,即使自己的臣子会暗中相助,可是在那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谁也不能够肯定到底会发生些什么。这次将金知越带去,除了想要把她留在身边,时刻注意着她,不让她有任何花招外,剩下的原因就是这个了。
金知越觉得自己都快哭了,这次还真的是入虎穴啊,不只是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还要让自己掏钱。他以为自己是造钱的啊?
“我不同意。”金知越怒目瞪着他,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本宫倒是不介意你愿不愿意,只是金家小姐的身份……”君洛涵的话停了下来,专注着金知越的反应。
金知越心里在沸腾了,这人就是土匪啊,强盗啊,就会抓着她的那个弱点欺负她,可是,一想起妖月,她又舍不得了,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够屈服于这个姓君的淫威之下?
“本宫愿意等待金大人的回复,只是时间不等人,明日我们就要出征了,金大人还是快些将决定说出来得好。”君洛涵说道。
金知越只能够瞪着他,无计可施,这都是什么人啊。
顿了很久,金知越才说道:“好。”不得已,她只得答应,自己的命和金家上下的命,她自是知道轻重缓和。
“金大人倒是识时务。”君洛涵点点头道。
金知越走到他的身边,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然后翩然离去。哼,本姑娘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君洛涵拦下了暗卫想要出手的动作,道:“就让她去吧。”心里想着,这人越来越有趣了,也越来越让他放在心上,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狠狠地出了口恶气的金知越漫步在街道上,看着好吃的东西都去买些来尝尝鲜。心中还是有些不爽的,刚刚实在是踹得太轻了,这样的力道最多不过是让他青紫一片。想来想去,还是她心软了,君洛涵的容颜始终是她心中的一块疙瘩,让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来真正地反击。
祭旗之后,君洛涵便率军出征了。他本来是为金知越准备好了一辆马车,想着以金知越的柔弱躯体,实在是不宜骑马。可金知越并不领情,牵着小雪,一跃而上,走在了前面。
众位大臣在看到了金知越的风姿之后,终于理解了君洛涵的目的,还真是个人才。
“小越,你这是做什么?”君洛涵一挥皮鞭,快步追了上去。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金知越怒,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啊。真讨厌,他这样叫着,总会有一种是妖月在叫她的错觉。
“小越怎的如此忘性,小时我们不也是这样互相称呼的?”君洛涵道。
“小时候是小时候。”金知越可并不领情,要是小时候知道他竟然是这种人,她一定宁可没有遇到过他,她忽然觉得,此生最大的幸事就是遇上了妖月,最大的不幸就是遇上了君洛涵,可偏偏两人都长着同样的容颜,这还真不知道是怎样的场景。
“没关系,我可以让小越想起来我们曾经一同游玩的景象。”君洛涵无所谓她的态度,说道。
金知越拿眼睛瞥他,心中却也对小时候的事情有了回忆。其实小时候是最幸福的,什么也不用计较,什么也不用考虑,想要什么时候玩,想要什么时候睡觉,都是由着自己。委屈了,可以大声地哭泣,可以冲着自己的爹娘撒娇,受伤了,可以向爹娘寻找安慰。甚至是想要吃什么东西,只要一个小小地可爱,就能够得到爹娘的满足。
这样想来,其实一直不长大还是件不错的事情,可是,总会有人想要长大,这可是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容易珍惜的道理吧。
赶路之类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像金知越这种看上去比较强大,其实本质还是个柔弱女子。
本来,她拒绝了君洛涵的准备,自己跳上小雪身上,刚开始还不错,那样一种心理被满足了。可是跑了一阵,她才知道了,原来骑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本就没怎么骑过马,自然不会太适应。就导致了她没多久,就把她的大腿肉磨破了,一路跑下去,疼得她龇牙咧嘴。
可骨子里面的坚持让她绝对不能够示弱。什么叫“打落牙齿和血吞”就是说的她了。
终于,金知越觉得自己都快死掉了时,赶到了第一个扎营地带。君洛涵还算仁义,给了她单独一个帐篷。
紧紧地咬着牙,金知越才让自己走路时不至于一瘸一拐。还好,那些兵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不正常。小雪在不情不愿中被拉去了和其他马匹一起。
等她走进了帐篷,趴地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她也懒得动了,将帐篷门关好,才将外裤脱掉,露出了此刻已成了血色的亵裤。
轻轻地将亵裤脱下,又一次疼得她龇牙咧嘴,唇都快咬破了,才让她没发出任何的惊叫。
血肉模糊地场景出现在她的眼前,就算是自己的身体,看着也那样让她难以直接触目。
她在自己的怀里翻了翻,终于找出了准备的伤药,打开了软木塞,轻轻地将药粉倒在伤口处,疼得她大声地尖叫了一声。她连忙捂住嘴,希望外面的人都没有听到。
等到周围似乎没动静时,她才接着将瓶中的药粉继续倒在伤口上,只是这次,她忍了下来,心里却在骂那个坏心眼的路子毅,怎么会给她这种刺激的药。虽然当时师父不断地说,这是最好的疗伤圣药,可她现在就这么觉得的,那个路子毅还是在报复她,才会给她这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