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乘风一声低叹,起身走到连言身边,弯腰轻轻抱起,放到床上,随即坐到床沿,静静凝视床榻上的睡美人,长长的睫毛如密集的羽扇般盖下,粉粉的脸颊微红,那微微泛着光泽的粉唇,分外诱人……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抚摸,低低叹息,言儿,你的心中只有他吗?为何不留下一点空隙给我?只要一点,便可支撑我过完这段最艰难的日子……
脸上痒痒的,连言睡梦中发出低低的笑声,伸手欲拨开那让自己觉得痒痒的东西,紫乘风伸手握住,轻轻摩挲,随即吻上那小小的柔荑,轻轻的****,如脂的肌肤刺激的神经愈发敏感,只想不顾她的意愿,强取豪夺不等封后的那日……只是,若是那样,会让自己离他愈来愈远,愈来愈无法抓住她的心……
低低一声叹息,强迫自己放下那只小手,伸手盖好锦被,起身出了大步出了澜殿。
一个风雨夜后,窗外鸟鸣声声,连言起床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颇为愉悦。
两名宫女走了,俯身施礼连声称恭喜贺喜,连言满头雾水的问何喜之有,才知大婚日期已忽然订下。不是说等自己痊愈之后才举行封后大典的吗?为何决定的这般突然?
连言一问才知,原来凤国国师占卜后称封后大典要等一年之后再举行才能破凤国今日之灾,否则凤国将会诸事不顺。而自己那心痛之疾让多名太医摇头叹息,表示无能为力,国君盛怒之下,当即决定不等公主病愈,择日完婚,封后大典之后定会不择手段得到公主寻到解药,完全治愈。
连言有些恍惚,几乎不敢相信,突然来的消息也完全打破了自己原有的决定,本来想在宫中呆到无骨虫来寻自己,而无骨虫怕是至今还不知这个消息,那自己该如何?
一急之下,心痛之际突然发作,而后脑处竟也跟着发出抽痛,果然是人背时喝水皆塞牙缝啊!正自我解嘲的想着,忽觉一个宫女来报,说西平公主求见。
连言一愣,西平?那丫头怎会突然来此?她不是在火焰国吗?想了想,便忍住痛说道:“请她进来吧!”
不多时,西平款款走了进来,看到连言老远就露出笑意,就如老友般的上前拉住连言的手,热情的嘘寒问暖,东扯西谈,说些体面话,最后说道:“想不到公主一直说不愿进宫,到最后还是入了宫,公主久居澜殿,因皇兄下了警戒,西平一直未曾得见,这边先就先恭喜皇后娘娘了!”
“什么皇后娘娘?说话有些方寸才是。”和这丫头不必客气,连言一双按在心口,连连深呼吸,随即斜了西平一眼,问道:“不是嫁到火焰国了吗?还是我亲自送的亲,怎会回来了?”
这话似乎问到了西平的心坎里,鼻子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好似万分委屈的说道:“西平哪里有公主的命好?圣上疼你可是疼到心坎里,为了你和朝中那些老臣吵的天翻地覆,甚至早朝上了一半就拂袖而去……”
“什么意思?”连言不由问道。
西平撇撇嘴,好似愤恨的说道:“听说公主初来凤国那日一下车鸾便昏倒了,朝中老臣皆称为不吉利,坚决反对……封后一事,说要重新挑选皇后,可圣上却不同意,明知不吉利还要娶,公主说圣上对公主不是迷恋不已?”
连家美人抽搐着嘴角看着西平,这死丫头还狗改不了****,明是说自己受宠,暗是说自己是不吉利呢!她纯粹是拐弯抹角的骂自己,干脆直接说自己的扫把星妥了!看她说的和真的似的,不打压自己她心里就不舒服。
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何况是和亲公主?这丫头突然回凤国,可是火焰国出了什么事?还是她自己有何事?
看了看西平的样子,连家美人翻翻眼,决定也打压她一下,便说道:“相较之下,我却是幸运,最起码日后不必哭哭啼啼回娘家,一国公主好似下堂妇一般,很是丢脸呢!西平真是可怜啊!”
西平抿着唇,有些憋屈的看着连言,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低头想了想,眼睛瞟了瞟殿门,脸上堆起满满的笑,说道:“不说这些事。我们好不容易相见,何必说恼人的事呢?”
“我要完婚既是大喜,如何恼人?莫非圣上的婚事西平很是不满?”连言看着她淡淡说道,辛苦疼痛也愈发强烈,只盼这丫头赶快离开,哪知西平不但不走,还热心的拉拢连言认识后宫其他嫔妃,还说今日一听说公主大喜,都来的澜殿想向公主道贺,现在都在殿外候着呢!
连言急促呼吸,有些喘不过气来,看着西平的嘴一张一合,就是不知在说些什么,忽见她笑着起身,走出殿外,就在连言以为自己可以休息时,竟然看到西平带着一堆花里胡哨的女人走了进来,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光鲜,一个比一个貌美,进来后挨个向连言施礼说着什么,可惜,意识有些模糊的连言根本就听不见她们在说些什么,直到眼前一片发黑,失去知觉……
已入深秋,多日来惶惶如梦的过了。
那日如何自己皆不知,只是此后再未见西平前来寻事,那些后宫嫔妃也未曾再见到。澜殿的警戒也已消除,守护的侍卫队首领却手持君王钦赐的令牌,禁止任何人靠近澜殿。
听说有一次太后前来,都被挡了回去。连言真的惊得可以,紫乘风究竟是把自己当成水漾国的公主保护,还是另有目的?
而外面的风声愈发的紧,凤国的国势似乎在发生改变,但是国君的婚期竟是未曾改变。如今,眼看婚期将近,连言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已确认纱纱无事,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受水漾国君的威胁控制,人活一世,身不由己,各自为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