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隔绝的小屋,天翔陌晚干爹干娘吃着干娘的拿手菜,桌上谈及最近外界发生的事情,其中一个便是靖国同一天降临小公主和小公子?就寝之时,天翔才对陌晚细细详说,是本书的孩子和靖国公主的孩子,呵呵,陌晚发出一声笑声,想不到本书的速度比自己还快,想当初她和瑞夜还是由自己撮合,心里祝福着他们永远幸福。本书,自己是来到这个人世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既是亲人也是姐妹,从当初年轻活泼到现在为他人母过程是多么漫长……
日子一天比一天长了,陌晚的身子越发沉重,摸着腹部自言自语:“天平天如,你们要乖哦,不要让娘难过哦。”这天下着绵绵细雨,天翔留在家中陪着陌晚,两人一起听风看雨,偶尔凉风拂来,天翔立刻将自己的披衣盖在陌晚身上,这一切都是默默地。就像是每次天翔打猎回来,陌晚微笑说道:“你回来了!”然后替他沏上一杯茶,满眼竟是关心。
“大夫,说过十月怀胎,万事都小心着……”天翔嘱咐道。
“离十一月还早着,无碍,有你就不怕……”陌晚摸着腹部娓娓道出。
日子静悄悄过去了,转眼间十一月,寒意突然袭来,天翔马上生气火炉,看着薄被难以抵挡之后而来的寒冬,他得上街买些过冬东西还有孩子的衣物。
这天是十一月十一日,陌晚醒来便发现天翔不在,火炉正旺着,桌上依旧热腾腾的玉米粥,她似乎习惯这个味道,简单梳洗后喝完粥无事可做,每日一匹布是她的锻炼,正专心织布,可眼皮总是不停跳着,连梭子也掉了地,艰难捡起梭子又织起布,门口传来有人进屋的声音,陌晚背对着来人边织边说:“你回来了!”她没有转身而是继续投身织布,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陌晚继续说道:“回来了,怎么不说话!”依旧没有回应。
此刻陌晚疑惑了,吃力站起转过身定睛一看,是他!是——是段添皓!害怕地振振往后一退,退无可退,她的手支撑着织布机,一个从心里忘却的男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眼停留在自己的腹部,不,他想做什么,他不可以伤害她的孩子!
“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过得很舒坦呢!”磁性嗓音好久没听见了,这次听了却很生疏,语气夹带着陌生,讽刺。刚毅的脸庞多了胡茬,憔悴很多。
陌晚被他的话刺得很痛,今生她是负了他但也成全了他,他不该找自己,大靖的江山需要他。陌晚忍住腹部带来微痛,努力站立想要逃离,却被段添皓反手一抓,“你还想再逃一次吗?我不许!”再次见到她,他的心反复被无知的东西狠狠地抓了,没有血也没有泪只是痛得发不出声音。
陌晚回过头看着怒火中烧的他,他没资格,也没自由可以限制自己。两人争吵之间已听见外屋的打斗声,透过窗户陌晚隐约看见干爹干娘被扣抓,天翔正与一群人打斗。
“放了我们吧!”陌晚乞求着,看来这次他真的很气愤,天翔干爹干娘也会受到牵连。段添皓火辣的半张脸难以抑制心中愤怒,是谁离开谁,又是谁与谁安乐生活,如今她望自己能够再次离开他,他不许,恨道:“休想!”他紧紧地锁紧怀中的人,突起的肚子顶着他的怀抱,让他也感觉肚中的孩子也试图反抗着他。
陌晚无法挣开他的怀抱,屋外的打斗声不止,她该怎么办呢,肚中的孩子似乎跟着母亲焦虑起来,一点也不安分折腾陌晚。微痛的感觉慢慢转变成巨痛,她忽然感觉腹中孩子被抽离抬头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倒是本书进屋时发现陌晚身下的血,明眼人都知道孩子要生了。
一下子屋内人手忙脚乱,段添皓带来的都是男人哪懂这些女人分娩的事情,本书是过来人,赶忙让男人们离屋,本书又把扣押的干妈拉近屋里。陌晚难以忍痛,本书拿起梭子塞进陌晚嘴里,关心道:“小姐,放心,你和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陌晚听得不清不楚,只感觉到肚里的孩子慢慢的离开她的身体,疼痛一波接着一波。旁边的干妈不停地说道:“加把劲,孩子快出来了!加把劲,用力!再用力……”陌晚双手绕抓床帐,嘴里的梭子被她咬得发出咯吱的响声,汗水淋漓整个身体,疼痛如同洪水扑面而来,再也不是一个梭子就能抵抗得住了,陌晚发出几声痛叫,这辈子她终于体会到做一个母亲的滋味了……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男孩!”干妈抱着新出生的娃,高兴地递给陌晚,指着孩子,“你这个小淘气,尽把你母亲折腾的死去活来!”
段添皓和天翔焦急在门外等候,虽说两人不和有敌意,但在陌晚和孩子生死一刻,他们倒是齐心协力,安静且又不安静的等候在外,听到屋内陌晚痛叫声,天翔段添皓再也忍不住立刻冲进屋里。冲进屋里一刹那,梦呓般的笑声响在屋里。
“小姐母子平安!”本书见二人慌张神色也知几分,只是不知道该恭喜谁,是当今的陛下还是以前的少爷。
天翔见母子平安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反而他比较担心的是陌晚的身子。陌晚虚弱地昏睡过去,两个男人的战争开始打响,是为她而战也是为自己而战。段添皓和天翔对视很久,今天如果不决出胜负,他们谁都不能带走她。段添皓随带的侍卫退出几米之外,两人开始真正的较量,两剑擦肩而过,风过无声,各自肩上的衣服被划出一道口子,看来两人势均力敌,天翔飞身段添皓斡旋,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比试需要一段时间,两人不分上下。
陌晚睡了小会,被屋外的喝彩声给吵醒,从本书口中得知天翔和段添皓在比试,她的胸口不免紧张许多,不希望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个出了事,但与此同时希望她和天翔能够安全离开这儿,这世间太乱了,她只想安静和谐的生活,没有战争和杀戮。
本书扶着陌晚来到门外,“住手!”她的声音不大却自然让两位听进去,两人立刻停止比试在天翔下地的一刹那一支毒箭从侍卫中间穿梭正好射中天翔,还没来得及反应倒头跌落在地,背后传来一行人其中一领头拿着弓箭哈哈大笑道:“今日我耶律秋澈帮靖国皇帝除去一情敌,不知如何谢我啊?”
段添皓拳头捏紧,转向陌晚憎恨的眼神,他心知她痛恨自己,转身命令侍卫对南辽耶律秋澈等人杀无赦!“陌晚~”段添皓歉意地喊道,他真的很后悔跟天翔比试,也后悔和南辽和亲。“我恨你!”陌晚一字一字说着,慢慢移步到天翔身边,“翔,不要走,不要~”这是陌晚心里的哭诉,自家人走后相依为命的只有天翔,她期待他们一家三口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可如今全部破灭。天翔忍住最后一口气附在陌晚耳畔,轻轻说了一些,人突然如半空中断了线的风筝坠落而去,陌晚抱着天翔的尸身痛哭着。如果说这辈子她喜欢的是谁,原以为是段添皓而今失去之后才知道是他,是细水长流的爱,是天翔。每一次默默,每一次背后,每一次舍身,很多的每一次让她记得很清楚,不知哭诉多久,眼泪干了,身体乏了,还是死死的抱着天翔。
段添皓忍住她对天翔的留念,可他怎么又忍受自己爱的人去喜欢别人。时间过了很久,干爹干娘被段添皓放了,本书预备扶着陌晚起身,哪知陌晚紧紧抱着天翔,拉也拉不开,本书伤心难过了,她和小姐,少爷是从小玩到大的,如今少爷去了,小姐怎能不伤心,更何况小姐和少爷深爱彼此。段添皓对这幅场景难以消气,陌晚紧紧抱着天翔,如果愿意希望死的人是他这样她是否也这样紧紧抱着自己任谁也松不开。他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她会吗?她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