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情儿已经归来,就无需担忧,安心养病才是!”说这话正是天林。从房门口走进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强忍住咳嗽。紧微皱眉,瞬间不容察觉地松开,天林走进床沿,目光柔和看着南雪。
看到这幅场景,天情自然晓得其中意义,浅浅一笑,不待任何动静,默默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天林和南雪两人,“你后悔嫁给我了吗?”天林凝视着南雪。
“不后悔!”南雪回道。
“太后,你在意么?”天林眼睛缩小,内心复杂,如打翻了五味瓶。那次晚宴幸好得到太后帮助,不然恐怕他们早已处斩。他对太后只是年少之时的情怀,当时两情相悦,却成为了身份的桎梏,不得不分开,而今年过半百,他身为丞相,终于有机会可以与她面对面。
表面上,大家心照不宣,内心只是遗憾!过去了就过去了,两人成为默默政治上的拥护者。身边娇妻在,夫复何求?他却担心太后的存在伤害南雪。
“至始至终,我就知道一切!她是个好女子,而我只是后来遇见你……可我并不后悔,我感谢上苍的照顾,给我这样的你,我很满足,真的很满足……”南雪微笑说道,眼泪在眼眶不停打转。脑袋里她依然记得太后在她婚嫁时,说的那句话,“天林,会用心对你的!”仅仅这一句话,她就被折服了。
“都知道?”天林疑惑道。未曾想过,多年了,她竟然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表示,只是默默等待,默默相爱。
南雪点头示意,没有何人表情变化,“遇见你,就是我这辈子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天林惭愧之极,深深吸了一口气,立刻上前凑到南雪脸庞,在耳边亲昵道:“这辈子,只认定了你!”立刻在唇上亲了上去,虽然两人承认相爱很晚,但心里那股暖流够他们持续到永远。
君先走,妻后跟,君莫停,妻相随,连理枝,比翼鸟,双双对。
几日后,南雪的病情有所好转,大家都在欢欣鼓舞,天林也没有一刻松懈,无微不至照看南雪。
清池阁,本书指着已经凋谢的水仙,嗫嚅道:“小姐,这水仙谢了……”
天情静静倚在窗边,西望冬日暖阳,转头看见数日未曾照看的水仙,花谢蕊掉,叶黄低垂,独自暗语“调了……”是哥哥送的盛开水仙,到了她手里却成为枯萎的残花。
“放在那儿吧。”天情吩咐道。她也不清楚为何还留在那盆凋残的水仙,不去想那么多,还是静静观望夕阳。
“这——”本书倒是为难,她不明白天情的想法和做法,只能按照吩咐去做,心里自个说道,也许是残缺美!
数日过去了,南雪病情好转,天林重返朝廷,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似的。这样使得天情也放心地离开,跟着段添皓。
然,事实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接连几日,段添皓从未曾出现,也没有任何有关他的信息。
她的心微微难受,拂去眼前的乱飞舞的秀发,走进卧室。今夜,是个不眠夜,她辗转反侧,第一次难以入眠,走到书桌旁,寻找一样东西。
经过努力寻找,从精致方盒里拿起黑色面巾。思绪飞远,她回忆他们的点点滴滴。
房内有人忆,窗外有人视,清池阁外的花园中,花树婆娑,难以看清,一道黑影笔挺站立,透过窗户观看着房内人的一切动作,好似不够,随着人的移动,他的脚步也慢慢移动。黑色的夜里,眼光留恋,视线不舍,他极力想要抱住她,刚上前走了一小步却又退了回来,双手握拳,正声宣誓一般,“等着我!”
莫名的感觉,如同心灵的震撼,像是感应到某种视线,伴随着猜疑和激动,天情急忙跑出房,门哐的一声打开,迎面而来是凛冽的寒风。心有不甘,环顾四周,万籁寂静,她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落寞地回房关门,暗想他怎会在黑夜里见她呢。但感觉告诉她段添皓就在身边,他就在一个自己看不见却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清池阁外,一道身影贴在墙面,天翔背靠墙壁,身体慢慢滑落下来,蹲下身。苦笑一声,空空的心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装。当看见清池阁的灯依旧亮着,他心里欢喜不已,然,看见她的举措,他突然意识到她现在真的只是妹妹,不再有任何其他身份。那****和段添皓单独离开,不是比武,也不是争吵,而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
男人之间最好解决方法就是胜负定论,而他们却采取了一个人的态度。今夜,他看到了天情的态度……
天府外僻静小巷里,瑞夜和景夜一身黑衣同时抱拳,催促道:“主上,原国大兵压境,兹事体大,望主上立刻定夺!”
段添皓挥手略去,沉稳道:“原国派了多少人马?”
景夜乃是原国奸细,朝中之事自然晓得几分,回道:“原国已经派出唐将军,据说是逝世的东宁将军的副帅,此外,骑兵人数八千,步兵人数一万五,只留下一半人数守卫皇城!”
“消息来源可靠么?”段添皓问道。
“回主上,是今天朝中重臣不小心说漏嘴,景夜才会留意!经过查证,确有此事!”景夜回答道。
“好,咱们立刻前往靖国,务必赶在他们前面,立刻飞鸽传书,告知致夜等人做好防范,以及安排好士兵,及时先发制人。”段添皓思量之后,不得不放下儿女私情了“瑞夜,你留在这里,照顾好他们”。眼神最后朝着清池阁的方向望了望,甩了甩衣袖,不待任何迟疑立刻离开。